肖叶在总部又呆了一天,老总们吩咐医生为肖叶做了全身检查,检查过后医生告诉各位老总,肖叶胸口的宝塔确实不像个刺青,因为那东西像是从心脏里长出来的似的,为了验证,他们还在肖叶胸口上小小的割了一刀。
肖叶不知道的是,他交出去的东西已经被老总们派军机连夜送往了首都,而他说过的那些士兵不该做的事,前线总参谋部也已经传达给了前线各部队。
肖叶上午在医院做完检查,中午在总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食堂里“哗啦啦”走进来二十几个军人,而其中一大半都是女兵。
可能是前线总部食堂的伙食相对比较好,草绿色的军装,军帽上红色的五角星熠熠生辉,女兵们拿着铝饭盒边打饭边说笑,看着他们,肖叶突然觉得这个年代的军队好有活力,当然,女兵们也很可爱。
“红梅,你看那个大个子,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你呢!”其中一个女兵跟另一个女兵开玩笑道。
“说什么呢素萍,人家是在看你才对,我看人家是看上你了!”被称作红梅的女兵又回敬素萍道。
几个女兵看了看肖叶,又彼此之间叽叽喳喳的打闹说笑了起来。
“哎,同志,你是高平前线的枪王肖叶吗?”
几个女兵打完了饭,故意坐在肖叶旁边的桌子上,其中一个女兵问肖叶道。
“我是肖叶,您是?我们以前在哪见过?”肖叶听到女兵把自己的名字叫了出来,疑惑的问道。
“我们倒是没见过,我们都是军区文工团的,今天我们来总部和军部野战医院慰问演出,我叫柳红梅!”女兵说道。
“奥,原来是文工团的同志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肖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
“咯咯咯!”女兵们都笑,他们觉得肖叶说话特别像慰问的老领导。
“‘枪王’同志,你怎么在总部呆着啊,你不是在前线杀敌吗?!”另一个女兵问肖叶道。
“别叫‘枪王’,叫我名字就行,我前两天有点难受,老总们找我又要问点话,所以我就来了,顺便做做检查!”肖叶说道。
“你受伤了?”又一个女兵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名字?”肖叶好奇的问道。
“你的名字现在全军上下可谓是如雷贯耳,但怎么认出你吗,是食堂里那个大爷告诉我们的。”柳红梅说道。
“奥,老李头,怪不得,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饭吧,我出去转转,消化消化。”肖叶说完就打算要走。
“唉,等等,肖叶同志,我们下午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演出,你也过来看吧!”素萍对肖叶说道。
“好,我一定准时到,你们先吃饭,我溜达着就过去了。”肖叶答应道。
下午肖叶真的去看了文工团的表演,这个年代的军人不管什么兵种都很卖力气,文工团的二十几个慰问演出人员,不分男女,顾不得热带气候炎热,吉他,吹号,打竹板,拉二胡,唱歌,跳舞,全身都大汗淋漓也不休息,只是为了给前线的官兵鼓鼓劲,加加油,让将要上前线的官兵心中充满勇气,让即将因伤病离开前线的官兵,别忘了前线,别忘了战友,别忘了还有人愿意为他们洒汗水,挡刺刀。
天色将晚,文工团的战士们终于表演完了,看的出来他们表演一场不比打仗轻松,又到了吃饭时间,几个女兵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笑,从食堂出来后,她们看到肖叶在外面的石头上坐着,就过来跟肖叶聊天,聊完了天她们非让肖叶为他们表演一个节目,说是从来没人为她们表演过,她们也想享受一次看表演的乐趣。
肖叶听她们说的可怜,心一软就同意了,可是表演什么呢?有了!
“那好吧,看你们这么辛苦的份上,我也为你们唱一首歌,革命的路上充满了分别与离愁,战友们有的去了前线,有的进了医院,有的却从此与我们天人两隔,而去了前线的可能也再不会相见,来了医院的也不能保他们平安无事,有的从医院出来后依旧会去前线,有的却只能黯然的回家,人生充满离别,你的吉他借给我,我送你们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
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肖叶的嗓音厚重而洪亮,略微沙哑却充满了穿透力,《驼铃》无疑是一首非常优秀的军旅歌曲,在肖叶初唱的时候,所有听到歌声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当听到肖叶唱到“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的时候,所有女兵都哭了。
是啊,踏上征程的战友们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的身后还有牵挂你的战友,你的家人!他们都是前线的战士,他们看到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们看到过成车拉出来的战友的尸体,他们也见过运送尸体的车辆经过时淌的满地的鲜血,夜半北风寒,只望战友多保重!
“肖叶,你再唱一遍,我要学会这首歌,唱给前线所有的战士们听!”
肖叶一遍遍的唱,所有的女兵都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铅笔和笔记本在记歌词,肖叶借来纸还为她们画了一张五线谱,在确定所有女兵都学会了这首歌,他才被放回去。
肖叶第二天回到了前线部队,这时前线部队刚刚宣称占领了高平,结果又被越军抢了回去,而越军奇准无比的大炮始终是高平前线部队的心腹大患。
这一仗让前线一些部队受创严重,肖叶他们连现在就剩下了三十多人,而他们班只剩下了他,老洪,还有来自粤省的青年战士陆志河三人还钉在阵地上。
“肖叶同志,我听老总跟我说了你的特种战术构想,我们现在急需要找到越军346师炮团的地炮雷达,只有打掉他们的雷达,我们的炮兵部队才能高枕无忧的为我军前线提供炮火支援,他们的雷达太狠了,让我们白白损失了许多宝贵的炮兵部队,我命令你组建特种部队干掉敌方雷达,你能做到吗?”师指挥部里,师长问肖叶道。
“师长,我没有把握,我也没有可靠的人手,装备和信息。”肖叶一脸为难的说道。
“信息你自己去找,人手我给你,我的警卫连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高手,他们跟在我身边不打仗可惜了,我都给你,设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这么多,你务必要把他们的雷达给我炸了!”师长又恶狠狠的说道。
“师长,换人吧,我一个大头兵管不了别人!”肖叶还在叫屈。
“我现在任命肖叶为师部直属特战连连长,原警卫连连长王国康为副连长,男人就不能说不行,给我滚!”肖叶被师长赶了出来。
既然被拉了壮丁,肖叶也不敢含糊,关系到许许多多人生死存亡的事由不得他犹豫,肖叶命令警卫连每人用旧衣服撕烂抹上墨汁弄脏缝制一套自己的专属吉利服,然后又从后勤部队要来大批缴获自越军的AKM步枪列装部队,最后又为每个班配备了一部电台,一把狙击枪,两挺轻机枪,一部火焰喷射器,一大批的单兵口粮。
接着他们在其他部队像看乞丐一样的看着他们的眼光下,根据以往炮击的地图划定了越军地炮雷达十五到二十公里的侦查范围,一头扎进了热带雨林中。
肖叶出发前跟全连将士都讲过,事出匆忙,没时间训练,如果有人发现雷达,立即呼叫附近其他班组部队聚而歼之,如果被敌军发现,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死守原地拖住敌军等待救援,敌军太多实在跑不了打光了子弹之后就呼叫炮兵向自己开炮。
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肖叶他们在雨林中穿梭了整整两天时间后,终于有一个班的战士在一处密林里发现了雷达,肖叶他们在得到消息后,立刻向发现雷达的方向集结运动,最后在越军毫无防备之下,特战连利用强大的火力,迅速了结了越军看守雷达的一个警卫连。
这一仗肖叶只付出了十几个人的受伤十五人阵亡的代价就达成了既定目标,而且受伤的大多都不太重,而他们却抓了三十多个俘虏。
令肖叶难过的是,大多数阵亡的士兵都是在他发出集结命令的时候走失的同一个班的战士,集结命令发出后,有一个班向肖叶报告说他们在雨林里迷失了方向,本来他们得到肖叶的命令要撤退的,但后来不巧经过了当地一个村庄,这个班的战士在一番激战之后把村民们缴了械,然后就放了他们。
没想到这个村里的人却尾随这个班的战士,把越军的大部队带了过去,整个班的战士无一幸免,在最后一人打光了自己最后一颗子弹之后,抱着电台连声呼叫炮兵向自己开炮,最终与敌军同归于尽。
战斗结束后,肖叶命令其他人带着俘虏归队,他则带了一个班的战士把那个村庄,连同里面的两百多人整个烧成了一片白地。
要是其他人这么干或许早被枪毙了,看在肖叶为国家做的巨大贡献上,老总们给了肖叶一张复原令,从此肖叶再次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