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出房间的时候,席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和安澜解释。
可惜的是,安澜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解释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你为什么去见她?”此时的安澜,狰狞的像是一个疯子。
连续这么长的时间,在事业上被璃夏狠狠地压着打脸。
本来就让她的脾气,被压抑到了极致。
现在席温倒好,竟然背着她去偷偷见璃夏。
“安儿,我可以再解释一遍的,我不想让你的路上有任何的阻拦,我想让她离开。”
“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安澜癫狂地大笑:“值得你去和她好好商量,让她离开。”
“直接毁了她不就行了么。”
席温看她这般模样,越看越觉得心里面难受。
和原剧情中不一样的是。
原剧情中安澜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席温对原主下手,每一下都有成效。
在看到成效之后,安澜时不时地还是给了不少好脸色的。
一方面是打压的成功,另一方面是美人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肯定。
席温那时的心态,和此刻,已然是千差万别。
如今的席温,为了安澜砸下大笔的资金,一时之间不仅手头资金链有些紧张。因为强行资本运作,也得罪了不少人。
回到家,安澜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
“她现在自己又鬼精鬼精的,还傍着裴少亦,比我们刚开始预料到的,复杂的多……”
“哦?”安澜的眼睛亮了一下,一道愚蠢的光芒在她的眼中闪过: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比不过裴少亦咯?”
虽然从家世上来说。
席家是后起之秀,和有数年底蕴的裴少亦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事实是事实。
但用如此直白的语言,把事实轻易地说出来,无疑还是给了席温心头一刀。
身为一个男人,他可以在安澜面前放下尊严,但是在事业面前的自尊,那是他最后的底线。
向来都能好好哄着安澜的席温。
终于觉得有点累了。
他到底是喜欢了安澜很多年,喜欢到即使如此,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安儿,你不要这个样子。”
安澜却一点没有把席温的疲惫放在心上,她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
“呵,带我回国的时候说的好听,现在又说什么不要我这个样子,真是有意思。”
说完之后,她扬长而去,狠狠关上房门,只留下席温一人呆在原地,眸中一片灰败之色。
~
又有美貌又有演技,在多方加持之下,璃夏的星途一片坦荡。
或许是演技过于好,有的时候甚至能达到和老艺术家们同台飚戏,却丝毫不落下风的境界。
不知不觉间,璃夏的观众缘,也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刚一开始的时候,就连璃夏本人那般在微博上活跃,也算是变相地,用流量和话题来博取关注度,现在她则低调了许多,只靠作品说话。
如今流量为王,多的是空有美貌没有演技的演员。
尤其是璃夏这个年龄段和这般外表的女演员,要真的给拎出来,其实没有一个能打的。
于是娱乐圈形成一个共识,只要是有年轻貌美的角色,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就可以让璃夏来试镜。
十有八九圆满解决问题不说,运气好的话,还能再买一赠一,附赠一只裴少义。
如果裴少想要进组,那也十分好办。他有看上的角色,他会自己同原本的演员进行友好交流,最后让人心满意足,甚至感激涕零地把角色给交出来……
与她所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安澜。
如果她只是长的清纯,以席温的能力,也不至于不能给她找一些合适的剧本。
或许不能大火,但维持在三四线,有一定的热度,还是没有问题的。
奈何她长的和璃夏几乎一模一样。
因此不管她拍了什么,都一定会有对比。
安澜每拍一部剧,投资方几乎都是承担着亏本的风险。席温再怎么有钱,也做不到一人给安澜投资许多戏。
回国这么长的时间。
安澜离她的明星梦越来越远。
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她就要拿离开做要挟。
席温一次又一次地哄她,效果却越来越差。
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失神地在想。他和安澜之间,到底是不是一种孽缘,两个人牵扯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欠她的。
~
璃夏在很久之前,就去和《带他回家》的节目组谈过。
《带他回家》是一款真人秀节目,一男一女为一组,其中男方必须是明星,女方可以是明星,也可以是素人。
两人之间模拟情侣,展现女方带男方回家见家长的历程。
璃夏找到节目组的时候。
节目组内心是有些拒绝的。
虽然如今璃夏人气很高,但是据她所描述,她的家在山里,不是风景优美的那一挂,是穷乡僻壤的那一挂。
更重要的是。
她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
没有住的房子也就算了,她连亲人都没有!
这尼玛的还怎么拍。
不过最终节目组还是屈服了。
因为璃夏提了一句,她会带着裴少义一起上节目。
裴少向来不喜繁杂不喜人多,他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几乎都是在安安静静地拍戏,从来没有上过任何真人秀节目。
如果裴少义真的来的话,那这可是他的真人秀首秀。
那一刻,节目组忽然就来了动力,只要有裴少义在,璃夏老家在深山老林又如何,没有家又如何,没有父母又如何!
她就是说自己是外太空来的,节目组也要奉陪到底。
在和节目组简单地谈过之后,璃夏按照原主的记忆,先回了一趟曾经的小县城。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
找到了原主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村子。
贫穷和落后,让这个村子早已完全地败落下来。破旧的土屋,村子看起来仿佛来自与世隔绝的上个世纪。
稍微有点体力的年轻饭,早已远离村子,外出打工。
留在这里的,要么是在家务农。
要么是老的快要入土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