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阁一处书房内,百里浩然手持一本古籍听着影卫来报。
“盟主,追踪的线人已被除去!”
百里浩然面色微冷“废物!”
“到何处了?”
“回盟主,在北戎!”
百里浩然放下古籍轻饮一口茶,道:“暂时不用管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巴蜀唐门给我盯紧咯!”
“是!”
影卫退去,百里浩然看着桌子上的古籍喃喃道:“天刃星辰,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本座可是很期待呢!”
清晨
清水镇上炊烟渺渺,各个商贩走卒开始吆喝着,孩童们也陆陆续续的去往竹林私塾。
一些送孩童的长辈经过私塾时面露惊奇之色,因为在私塾内最后一排上坐着一对青年少女,青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少女则白璧微瑕,皎若秋月。
随后他们豁然明了,暗暗点头,“不愧是水月先生,连此等富家公子小姐都来求学”,更坚定了他们望子成龙的信念。
私塾内水月捧着一本古籍道:“今日先生教你们千字文,你们可要牢牢谨记!”
孩童们奶声奶气的说:“定不负先生厚望!”
“好!且随先生一同朗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水月一句,孩童们跟着念一句。
赵无双看着那道漫步的青影,有些感慨道:“这才是先生想要的生活吧!”
听父亲说先生最欣喜的时刻还是勇冠铁骑踏破北魏国门的时候,那个时候勇冠九君齐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世人皆知那凌云阁内二十四功臣!”
“却不知我勇冠王府中的九位星君!”
赵无双跟着孩童们摇头晃脑:“贪狼罗生!”
“巨门于峰峦”
“禄存萧远山”
“文曲水月”
“廉贞赵忠”
“武曲燕南天”
“破军宁直”
“左辅徐良”
“右弼汗青”
“当然还少不了紫薇天星赵乾!”
想到着赵无双满面笑容“父亲还真是会取名!”
他撇了撇旁边的雪见,咧嘴一笑,“还好,我也不差!”
见他看着自己傻笑雪见一阵无语,甩头继续听前面那位青衫先生讲学,小时候只能眼看着别的孩童上私塾,现在的她也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了,她很开心!
私塾内朗朗读书声,私塾外嚷嚷叫卖声,无不在展示这座古镇的风采。
而在此时,巴蜀境内一片毒障沼泽之地内,有六道黑棺竖立其中。
突然,黑棺缓缓打开,森森黑气从里面渗出,一只惨白缓缓伸出。
黑雾散尽,一道浑身苍白如雪的男子仰天闭目,稳稳的站在正在冒着气泡的沼泽之上。
那苍白的男子浑身毫无血色,还不时的散发着阵阵尸气。
“桀桀!孩儿们都出来吧!该吃饭了!”
其余五道黑棺像是听到了男子的传话,瞬间,从黑棺内闪出五道黑影。
黑影皆黑衣蒙面,但是些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程乌黑之色,手上带着黑色手套,但不难看出手套之下那长长的利爪,五人恭敬的站作一排,五双眼睛中皆没有瞳孔,如同五具行尸走肉。
那苍白男子揉着下巴沉思道:“主人交代要尽快灭唐家!这可如何是好!唐家也不好是好惹的呀!唉!烦躁!”
撇着那五具冷冷的尸体他摇头道:“你说说你们,老子整天喂养你们,你们却成长的如此之慢!”
“唉!算了算了!找吃的去!”
男子脚尖一点便掠出数丈之外,身后的“五人”脖颈处有东西在蠕动着,突然,“五人”动了,化作五道黑光随着那男子而去。
翠竹山下,一座小酒馆坐落于此,凡是去翠竹山上求拜的人都会在此饮上一杯竹青酒。
此时酒馆内外早已是坐满了人,据说翠竹山上有一座观音庙极为灵验,多年以来来此之人数不胜数。
其中多以求子的人居多,一位背刀的汉子正在安慰着身旁的妻子。
“蓝儿放心,据说这里的观音娘娘特别灵验,当时候咱指不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身旁的恬静妇人露出一张僵硬的微笑,“希望如此吧!娘这些年就没给过我好眼色!”
汉子挠头苦笑道:“娘老了,你别给他一般见识!”
这时,一位苍白的男子出现在汉子身旁坐下。
汉子大惊急忙握住刀柄,引来了周围的酒客侧目。
苍白男子摆手嬉笑道:“哎哎哎!老哥别激动啊!这店里没座位了,这才斗胆跟老哥拼个桌,老哥不介意吧!”
汉子见这男子面目苍白像是得了重病,便放松了警惕,“坐吧!无妨的!”
苍白男子面露喜色“那就多谢老哥了!”
汉子摇头“客气了!”随后问道:“公子也是来此拜观音娘娘吗?”
苍白男子邪魅一笑“嗯....不是,我不拜什么娘娘不娘娘的!”
汉子身旁的妇人有些皱眉道:“风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怪味?”
汉子一愣,抽了抽鼻子,“这是?”
这时,周围的人也骂骂咧咧道:“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死老鼠吗?”
苍白男子面色有些狰狞。
“难闻?这么美妙的味道你们竟然说难闻?”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汉子身边妇人的脖子,将她扯过怀里。
汉子暴怒,背后长刀瞬间出鞘,一刀劈向那苍白的男子。
只是刀未至,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汉子的胳膊。
撕拉一声!
汉子的整条手臂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了下来。
周围的人群惊慌失措,但也有许多江湖草莽纷纷抄起兵器。
咻咻!
四道黑影瞬间而至,如同狼如羊群,一时间,周围鲜血飞溅,残肢交错。
那苍白男子伸手抚摸着怀中妇人的脸庞,如同一位痴情书生。
妇人在他怀中不停的颤抖,男子温柔道:“你在害怕?不不不!这可不行,人家一向是最怜香惜玉的,不要怕,乖!”
片刻之后,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酒馆瞬间成了一座炼狱,泥土之上血如水注,还不时的有咀嚼的声音传出。
坐在一旁的苍白男子似乎是玩腻了,一把将那妇人提起,张开血口对着她的脖颈咬了下去,妇人不停的挣扎着,无助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过多久,妇人停止了挣扎,苍白男子松开了口舔了舔嘴角,一把将她丢给远处正在争抢“食物”的“几人”,见有食物飞来,“几人”眼冒绿光蜂拥而至。
苍白男子百般无聊的将手臂枕在脑后微眯着眼睛。
清风从耳边拂过,听着嘈杂的进食声,男子轻吟:“真是美妙啊!”
两个时辰后,一个腰挂酒葫芦的青年漫步而来,还未到酒馆那青年便猛的一怔,随后脚踩罡步瞬息而至。
清风徐徐,可这清风携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让人如同置身于尸山血海中一般,青年踩着正冒着血泡泥土而行,望着那地上遗留的残渣,手中的酒葫芦被他瞬间捏爆。
“阴、尸、教!”
青年浑身凝实的拳劲迸发而出,将周围的数道桌椅震的粉碎。
青年顺着残留的气息,双脚猛地一蹬,脚下炸出了两个深坑,泥土四溅,而青年已经掠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