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哈,跟着小刀会混,跟着小刀会领导、也就是我薛帅哥混,那绝对是没有错的!”
薛义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下面小刀会成员每人手里拽了张百两银票,大家一个劲地夸领导长得帅,薛帅哥这长相帅地都爆炸了。
薛义咳咳两声,“那个,这俗话说得好啊,一个人夸那叫自卖自夸,三个人夸那叫名声在外,一群人夸那就叫众口铄金。”
“虽然呢,在下长得也确实太帅了点,但是呢,作为一个名人来说,适当地谦虚低调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作为属下,你们也要替自己的领导谦虚谦虚哈!”
“大实话也不能老是讲,实话讲多了那也就成废话了!”
大家又开始附和:“嗯,那是那是——”
张生在旁边小声道:“就你这样还谦虚?都花了一万两银子请戏班子在崇阳城了为你的厚脸皮大吹三天三夜了!”
薛义生气道:“我说咱们张大美人,这人在江湖上混那,少不了三样东西,一个是这张脸皮,一个是真能耐,最后一个是吹牛皮。”
张生冷哼:“怕是你最后几个字才是重点。”
薛义看着张生,一只手慢慢给自己的碗注满了酒。
“如今这世道,漂亮的女人不骗几次男人她好意思说自己倾倒众生?有能耐的男人不吹几次牛皮他好意思说自己是真男人?”
“男人如果不吹牛皮他能叫男人吗?!”
一旁的四四刚刚灌了一口酒,他把碗摔在旁边,喊道:“好霸气的话!”
薛义转身看着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碗。
“记住,能混得了江湖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心中一片明月,我自问无愧于昂首处的天地岁月;嘴上一张牛皮,我自嘲无较于谈笑间的恩怨是非!”
“实话说了吧,这天下间所有的破事都不如一碗老酒来的实在!”
“男人嘛,这该吹牛皮的时候还是要吹的,兄弟们,不讲那么多了,干!”
“干!”
众人齐齐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张生在旁边闷闷地喝了一口,心道:“这张嘴把道理歪的,老子拿老虎钳都扳不直了!”
薛义啪地把酒碗摔在地上,“兄弟们啊,在很早之前,本大大曾经派给了我们当中的五个精英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如今他们个个不辱使命,唱着英雄的赞歌凯旋而归,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掌声!”
“要——”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王大五人戴着个大红花,依次排队走入了场中央。
张生这次是彻底无语了。
薛义看着五人,心平气和道:“男人嘛,受点屈辱很正常的,想当年百里奚也曾作为奴隶被人买卖,韩信也曾受过胯下之辱,司马迁也曾屈节于宫刑,季布也曾被人黥面入牢,不知在下让几位在鼠公公那里体验了一番别样的异域风情,几位感受如何?”
王大擦着脸上的汗道:“薛大大你如今才来问君能有几多愁,可在下的心里头早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薛义笑道:“王大大,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王大的话音一阵颤抖:“呃……是是是!”
薛义又道:“这俗话说的好啊,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可惜呢,在下之前看大家实在太口渴了,一不小心把大家按在了井水里狂灌一通,本来在下对大家也是一片深情厚谊,没想到江湖救急之时一个不留神有点失手了。
但是,在下的良苦用心还希望诸位仔细体谅体谅啊!”
三三战战兢兢道:“薛大大为人行侠仗义,小的们自是感激不尽!”
薛义笑道:“你的话我好像听不太明白哎——”
三三猛地抬起头,“薛大大让小的们做什么,小的们就做什么,绝不会有任何推辞!”
薛义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仰天一个叹息,“在下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书中的道理有时候还是很有必要解释给大家听一听的。”
“这个,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张生立马上前死死捂住他的嘴吧,“我说薛大头啊,这道理和你长得帅是一个道理,讲得多了也就成废话啦!”
薛义挣脱开,两条眼线已是滴滴答答,“兄弟们刚才可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这两位兄台发自肺腑的感言实在是令在下万分感动,万分心痛,这一不小心啊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说着,用手抹了抹眼泪,台下也有人开始偷偷抹眼泪。
张生愣了大半天,终于承认他跟薛义之间最大的差距在哪了。
“刚才我这位兄弟呢,也其实是不想让大家看到我掉眼泪。”
“他不想让大家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毕竟啊,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下面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这次归来的五位壮士每人发三千两银子作为奖励!”
台下一片惊呼之声。
薛义:“所以说,我希望大家要勇于为我们小刀会奉献,要勇于为我们小刀会献身!”
赏钱发完,众人兴致高昂,王大此时早已经换了一副神采,“咳咳,在下以为吧,在下为小刀会的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来,让我们一起敬薛大大一杯!”
薛义边哭着边笑了。
张生冷冷地瞧了这群人一眼,然后把碗中的酒默默倒掉了。
等到一片风清月白,四周的虫鸣再一次撞到耳边时,张生发现薛义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你不会是真的哭了吧。”张生问道。
薛义笑笑:“心中之有隐痛,所以有时候情难以自已罢了。”
张生摇摇头,开始自顾算起账来。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头道:“薛义,我忽然发现你两天不到由一个大富翁变成了大负翁了!”
“你看哈,我们回到白石观的时候还剩下七十八万五千两白银,然后寒冰白菜两个去掉二十万两,懒蛤蟆拿走十五万两,鼠公公我给了他五万两,所以这些一除掉我们还有三十八万两。”
“然后刚才我们白天又送出去二十二万两,交了三万两保证金,还剩下十三万两。然后桃花西瓜那五人一人一万两,剩下的八万两,小刀会成员每人一百两就是一万两,然后在鼠公公那里劳动改造的王大五人每人三千两。”
“这么一来只剩下了五万五千两金对不对?然后你还要应付懒蛤蟆那二十万两!”
“所以,这次真的如你所愿,别人吃肉我们连汤都没得喝!”
薛义定了定神,摆出一个很无奈的POSS,“做生意嘛,其实也就是做人,掉进钱眼里的那终究不是生意人,对不对?”
张生摇头苦笑。
薛义:“我这里还有二十万颗鸡蛋,但是现在肯定不适合再出手,那三四十万颗鸡蛋也够他们消耗一段时间了。”
“啥也别说了,今个咱俩去吃一顿烧烤,就当是庆功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