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神医谷前的少年长的很漂亮。
虽说用漂亮来形容男子,有些奇怪,但这人却用着确实恰到好处。
眉如柳叶,一双眼睛如一泓清泉,鼻头小巧,樱桃小嘴。长得让人怜惜不已。
江临渊出谷的时候,瞧见此间少年。
果然看见美少年,心情都愉悦不少。
不过江临渊此时很是惋惜,傀儡上前,将少年丢到了一旁:“今日真是不巧,我还有事。”
摸了摸下巴,江临渊瞧着少年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生不舍:“不过,若是你等得及的话,等我回来吧。”
少年此时如同绝境逢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江临渊啧了一声:“竟还是个哑巴。小傀,把他捡进去。”
小傀有些委屈,江临渊只好拍拍傀儡的头,一米九的傀儡被一米七八的公子安抚着,瞧起来倒是有趣:“放心,小傀是我最喜欢的。”
傀儡这时才走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少年。
江临渊踩着木屐,径直往前走去。
路过小茶馆,还与老板讨了杯茶,这茶馆的红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走走停停,傍晚时分,江临渊便到了扬州陶府。
傀儡上前扣门,守门仆人瞧着这奇怪两人。
一个个子高大面无表情,一个衣着不整漫不尽心。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江临渊有些不想回答,走了一天他累了。
傀儡倒是知他心意,只是当时制作的时候,江临渊用傀儡试药,伤了嗓子,也无法说话。
傀儡眨眨眼,歪了歪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大门。
守门的人便瞧见这个大个子,一掌砸在了门上,只听闷哼一声,这扇守卫了陶府十来年的
大门,轰然倒地。
守门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妈呀!快来人!!!”
这轰隆一声,实在是惊天动地,惊得隔壁人家纷纷开门望过来,瞧着大门倒地的陶府,还有门前两个来捣乱的人,悄咪咪的观望着。
江临渊有些不爽,“太吵了。”
傀儡一个手刀劈过去。
温行就在此时匆匆到了门口。
瞧着门口的两人,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紧缩。吞了吞口水,这才迎了上去。
“神医~”温行拱手,跟在后面的仆从,傻了眼,收起乱七八糟的木棍、钢刀。
瞧着自家表少爷对着这个不羁的公子,喊着“神医”。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对这个一出场便惊天动地的神医,充满了好奇
毕竟人不在江湖,江湖全是他的传说。
被推到的大门,躺在地上欲哭无泪,有没有人来安慰一下它受伤的身心?我想离这个傻大个远一点!
江临渊瞧见温行,这才笑了起来:“小温,快过来,让我瞧瞧。”
温行抽了抽嘴角,认命的挪到了江临渊面前,江临渊的魔爪一把抓住了温行的手腕,瞧着这双美手,瞧着又多了几个茧子,心里很是不痛快:“小温,你不乖噢,瞧瞧这手,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看来你又去练剑了。”
温行无奈,瞧着这人怕是又要生气了,低声道:“先进府,我晚上去找你。”
江临渊这才放过他,带着小傀,大摇大摆,身姿飘逸的进了府。
守在门口的仆人,这时恨不得自己瞎了眼,聋了耳,没瞧见也没听见神医与表少爷之间的对话。
温行无奈的摆摆手,瞧着地上的木门:“行了,都散了吧。管家将这里处理好。”
管家老头应是,仆人各自散开,只是神医与公子不得不说的秘密在府内,甚至扬州府疯传,毕竟大家都在悄悄盯着在。
环儿一口气跑进了池鱼房里,池鱼这时正埋头苦练琴艺,只恨年少之时,只顾着游戏,这琴声断断续续,难以入耳。
环儿进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小姐!小姐!神医!神医他来啦。”
“哗啦”一声,琴音断了,池鱼望着环儿:“果真?在哪里?快,给我更衣,我要去见他。”
珮儿这时才刚刚进门,瞧着这情景,环儿必定是和小姐说了这事,只好开口道:“小姐,表少爷传了口讯来,让小姐莫要心急,神医肯定是药到病除的,只是小姐最好别去见神医。”
池鱼觉察出不对来,疑惑道:“神医来了,不是好事吗?怎地不让我见他?可是有什么顾忌?”
珮儿咳嗽了声,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咳,少爷说,这神医有个癖好,喜欢美人,经常掳人。”
池鱼瞪大了眼睛,“爱美人?”
环儿这时开口道:“难怪今日跟着神医的那公子,长的可好看了。莫不是也是他掳走的?”
珮儿无奈的点点头:“正是,我听人说,那个好像是苗寨的少寨主,被神医瞧中了,做成了傀儡,随侍在他身侧。”
环儿吓得捂住了嘴巴,“那可真是个坏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叫神医!”
池鱼倒是对着神医,产生了好奇,“这人,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
珮儿瞧见自家小姐,眼珠又开始转了,怕不是又要打什么主意,忙开口劝道:“小姐,这神医性情不定,若是惹怒了他,少爷该怎么办?”
池鱼这才泄了气,“唉,你说的有道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见这位神医。”
珮儿这才放下心,端了碟糕点出来:“这是根据上次薄姑娘的方子,做出的蝴蝶酥,小姐尝尝?”
池鱼这才从惋惜中回神:“珮儿,就是能干。”
珮儿笑笑:“小姐,快吃吧。”
扬州城里,一处庭院里。
有人开口说道:“陶慎竟请回了神医?”
跪着的人,点头称是。
这人再次开口:“倒是有点厉害,陶慎已经开始彻查了,时间紧迫,计划要尽早达成。”
跪着的人上前在这人耳边轻声说着什么,隐约听见丫鬟,账本之类的话语。
这人道了声好:“你就按着这计划去做吧。顺便给薄绥之卖条消息,年轻人,做事就是需要磨练。”
清风拂来,跪着的人再抬眼时,身前的人已经失去了踪影。只余下桦木香,盘旋不断。
跪着的人起身,腰间的佩剑叮当作响,出了院门,吩咐近卫,回了府。
府门高高悬挂着“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