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府,地牢内。
徐硕被带上手铐脚铐,坐在一张简单的审讯桌前,典冈坐在对面,一脸冰寒。
“说吧,你把青蝎的东西藏哪了?”
徐硕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青蝎,更没有藏他什么东西。”
面对他的回答,典冈并不意外,“跟我装傻充楞?我劝你最好配合点,不然一会难堪的是你而不是我。”
“怎么,打算逼供?”
典冈被气笑了,“逼供?不不不,只是‘日常’询问而已!”
“哦,那你询问吧!”
典冈懒得问,之所以来这么一句,只不过是常规操作而已。
当然,他也没想从对方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才是自己要做也想做的。
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典冈活动了一下手腕,狞笑道:“你以为现在的审讯还和大破灭前一样,还要讲究证据啥的吗?其实不是的,只要进来之后,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出去之后,都是你杀的!区别只是我们有没有撬开你的嘴,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罢了!”
徐硕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你可能没有听进去,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再跟你说一遍。你不仅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而且还会恭恭敬敬的把我送出去,信不信?”
如猫戏老鼠一般,典冈并不急着动手,顺手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一个巨大虎钳,一边掂量一边说道:“能让我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去确实有,但不是你。你的家庭背景已经全部调查清楚,没有任何靠山,更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所以,今天你注定要在这里任我宰割!”
正说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徐硕,典冈皱了皱眉,难道调查有误?
放下手中的老虎钳,走过去将门打开。
看清外面的来人后,皱的眉头更深,“吴高鹏?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高鹏,吴柳的父亲。
先是伸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徐硕安然无恙后,暗中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典冈,能不能按常规流程办理?”
典冈道:“这是谁的意思?”
吴高鹏道:“他是我儿子的朋友,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些。”
典冈道:“那就是你的意思了?对不起,虽然我们是同泽,但这是头儿的意思,如果想求情,直接去找他吧,求我没用。”
说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来到徐硕面前后,典冈不屑道:“这就是你的后手?找个与我同级别的小队长求情?呵,你想笑死我吗?”
徐硕略感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哥们真够意思,居然让他爹来求情!
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这份感激却记在了心里。
重新拿起老虎钳,典冈道:“好了,你的后手我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咱们也别浪费时间,是你直接说出青蝎遗物的藏匿地点,还是我动手逼你说出来?”
徐硕道:“我说出来你就不动手了吗?”
典冈道:“当然不是。在学院时,你让我丢了面子,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来。不过有一点不同,你要是直接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少受一点苦,要是我逼迫你说出来,你可有大罪受了。”
徐硕没有搭理他这一茬,而是说道:“按理说,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丢了面子,你应该在更多人面前把我打败才算找回了面子。可你现在却把我按在只有你我两人的小地方,就算把我杀了,没有人在场看着,你也找不回面子啊!”
典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
那我是不是应该等他说出青蝎的遗物后,再将人带到人多的地方好好的羞辱他一顿?
正想着时,眼角瞥见徐硕的狭促面容时,瞬间回过神来,玛德,被耍了!
当下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捆绑在椅子上的徐硕瞬间栽倒,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典冈已经连人带椅子拉了起来,巨大的老虎钳夹住一根手指,恶狠狠的问道:“青蝎的东西藏在了哪里?!”
徐硕硬气道:“不知道!”
虽然如此,但内心却慌的一批!
齐纸鹞你丫的不会没有看到我留在你车里的小包吧?!
典冈道:“不知道?”
捏在手中的老虎钳刚要用力,审讯室的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典冈大怒,“谁他妈敢打扰老子……”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人影瞬间来到他的身前,猛的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扇飞了出去,整个身体轰然撞在了墙上。
半张脸肿的老高,满嘴的牙齿掉落了一大半。
捂着脸庞,典冈一脸惊恐。
先天境?难道吴高鹏真的找上了某位中队长?!
没有理会他的心思,一巴掌将人扇飞后,齐纸鹞看了一眼徐硕,冷冷的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那张精致且冷漠的俏脸后,徐硕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再迟来几分钟就见不到完整的我了。”
还能开玩笑,说明没有问题。
暗自松了一口气,齐纸鹞猛的转头,盯着门口站着的年轻人道:“这就是你说的常规询问?!”
赵遂苦笑道:“因为是学院的学生,所以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我特意告诉他们,常规询问一下就行,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将人放了。哪曾想他居然会将自己的私人恩怨搅入其中,我一点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不对。”
齐纸鹞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可是她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也不想去证明。
“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必须得给我们齐家一个交代!”
赵遂眉头微皱,温和道:“纸鹞,我能……”
“纸鹞是你叫的吗!”
赵遂噎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道:“大小姐,你这么维护他,我能问一下他和你们齐家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齐纸鹞道:“这和你无关!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交代!”
赵遂沉默了一下,而后说道:“不好意思大小姐,我们城防军按章办事,他涉嫌谋杀青蝎,且证据确凿,但他却不配合调查,所以我的人才会用强。况且,对付杀人犯,我没觉得以暴制暴有什么不对。”
齐纸鹞道:“按章办事?以暴制暴?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们没有抓错人,青蝎的死确实和他有关,可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遂眼神微眯,说道:“正在询问,这也是我的人为什么会对他用强的原因。”
“不用询问了,我来告诉你答案!”
说罢,齐纸鹞将青蝎的小包拿了出来,掏出一个录音设备,按下了播放键!
赵遂脸色微变,神情晦涩不明。
在齐纸鹞快要按下播放键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动了,灵力爆发,猛的一脚向了录音设备踢去。
事发突然,齐纸鹞完全没有想到赵遂会如此大胆,所以根本来不及阻止。
“啪!”
录音设备爆开碎裂,碎成数块摔落在地,显然没有修复的可能。
齐纸鹞暴怒,俏脸冰寒道:“赵遂,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