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打的如火如荼,刘征当然是看得到的,话说守城守了这么多天,刘征也憋屈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今天逮到机会了,肯定得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可问题是,昨天为了守城刘征下令把城门给堵上了,现在清理要不少时间,所以现在刘征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么急着堵门干嘛!
这也是为什么蹋顿敢调转主力部曲攻打幽州援军的原因,蹋顿知道一时半会刘征出不来,不过显然蹋顿没有想到这支援军会这么难缠,这就给了刘征一些时间。
在城内,刘征的骑兵满打满算还有两千,就这两千中还有八百是刚刚补充的,守城的代价太大了。而刘征最为重要具装甲骑损失最小,还剩下五百,因为是守城,所以装备都还在,但是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具装甲骑暂时没有补充新鲜血液。
看着下面清理城门的军民,刘征心里不断地盘算着。
乌桓人只是主力撤离了城墙,还有不少的战士仍然在攻城,所以刘征带着刘胤撤离了城墙,留下了其余将领在城墙上以防万一。两兄弟转到城内的军营内,准备带兵冲出城外给他来个里应外合。
当然这是有风险的,说不定乌桓人还有部曲藏了起来,或者有精锐躲在了剩下的这些攻城部队中,等到刘征带兵出去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说不定城池就丢了。
不过刘征等不及了,外面局势彻底地僵持住了,刘征的两千多骑兵一旦出击很有可能就能改变战局,而且外面的攻城部队也不多,要想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即使是城池有可能失手也是值得的。
战役的本质就是一场赌博!
刘征不是诸葛亮,刘征不喜欢保守,喜欢豪赌,哪怕失败的结果是身死道消!
…………
看到玄菟城门大开,远处和援军战作一团的蹋顿和苏仆延嘴角都扬起了一丝笑容。同样笑起来的,还有攻城的乌桓人中的一员将领。
如果刘征还在城墙上,肯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被自己阴到的乌桓三王之一的那个人。只可惜,刘征正在带着骑兵冲出城外,没能看到这个人!
等到刘征一行人冲出城,玄菟城门又缓缓的关上了,刘征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按道理来说,乌桓人哪怕是佯攻,这个时候也应该跟疯狗一样往城门这里冲,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出城呢?
但没要刘征多想,在乌桓人的攻城部曲中,冲出来一队乌桓伏兵。
【哼!果然有问题!】
看到带头的那个乌桓将领,刘征眉头一挑,【居然还没死!?】
刘征认出来这个人是那天被自己阴到的那货,身上还绑了不少绷带,练气成罡虽然生命力顽强,但那日的重伤显然也不是短短两日就能痊愈的。
“来将何人?”
刘征一边大喝一声,希望确定对方的身份,另一边把左手背到后面向刘胤打了个手势。
“难楼!”
回答刘征的只有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难楼,刘征身后的刘胤以极快的速度搭弓上箭,手指一松,箭如流星,向着难楼而去,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刘胤这一箭来的快且急,直奔难楼的门面,难楼也没想到刘征会来这么一手,仓促之下,难楼只能侧过脸,不过就算这样,这支箭也划破了难楼的脸。
难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一片疼,显然是淬了毒了,“刘征小儿,卑鄙无耻!”
听到难楼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刘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乌桓人会和弱智一样绕开了玄菟,让刘征进城;也明白了为什么乌桓人没有趁自己出城的时候猛攻城门,因为从头到尾,乌桓就没有想要攻下玄菟城,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他们想要的是刘征死!他们的目的是为老单于报仇!
【妈的,你们给我下套还骂我卑鄙无耻?】
刘征面露愤慨之色,大喝一声,一马当先杀了过去,刘征并没有太过担心这些乌桓伏兵,因为这些伏兵为了埋伏,并没有配马。
这就很好笑了,在城门口,一马平川的地方,万余步兵埋伏两千五骑兵。
不是说步兵不能埋伏骑兵,而是乌桓人太少了,兵法云“十则围之”,此外乌桓人选择了在平地上埋伏,而且人数也不是特别占优,更何况刘征还有城墙上的支援。
放在任何一支边军身上,说不定还真能被埋伏到,可是刘征的骑兵是统一配了马中三宝的!战力凭空上涨一大截!
乌桓伏兵唯一的优势就在于难楼,如果难楼能斩了刘征,那么乌桓就赢了,可事实能如愿吗?
难楼冷哼一声,拍马迎向刘征兄弟。
刘征出手便是最强的一戟,大戟以极快的速度,直取难楼。
难楼心中一惊,这一戟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惊艳,不过难楼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说也是练气成罡的将领,接下这一戟之后,又迅速荡开了刘胤的长枪。
“铿”火花四溅,难楼震惊的看着双眼眯起的刘征兄弟。
刀枪相交,难楼在战马上极力稳住身形,从手臂上传来的酥麻,让他心惊不已,刘征两兄弟的实力竟然如此强,这绝不是寻常的真气外放,若不是天生神力就是半步成罡!
难楼猜对了,刘征两兄弟在长时间高强度的守城战中,先后突破,练出了一丝罡气。也算是踏入了练气成罡的门槛!
刘征眼看突袭无果,在刘胤和难楼交手之余,调转大戟刺透了战马的脖颈,吃痛之下,战马高高跃起,紧接着血如泉涌,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哈哈!战马已倒,还不速速投降!”
刘征狂笑一声。战马是武将的第二条生命,没了战马,难楼的战力直降三成!
难楼也不是傻子,趁着刘征还没出手,一个飞踢直接把身旁的一个乌桓骑手踢下了马,自己趁势骑上了新马。
可是寻常士卒的马终究是凡品,难楼的实力怎么说也得受影响。
“当!当!当!……”三人继续战作一团,短短的一个交锋,大戟、长枪和大刀就一连碰撞了三次,三人出手均是快如闪电,招式更是凶狠无比,都恨不得一击将对方斩杀马下,结果却打了个平手,三人战意高昂,调转马头,狂吼一声,再次战在一处!
刘征的大戟势如破竹,力猛招沉,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山崩海啸,刘征的武艺重“势”不重招。
刘胤的枪却如同凤舞九天,上下翻飞,只能见其影,不能见其形,让人防不胜防,刘胤的武艺胜在一个“快”字。
不同于这两兄弟,难楼的一招一式极为简单,没有任何的花哨的技巧,没有多余的动作,难楼的武艺力求一个“简”!
二十回合!
三十回合!
转眼之间,五十回合!
不是难楼不想对刘征的马下手,而是刘征的马和刘胤的马都披了铁甲,加上两兄弟有了防备,难楼无从下手。
难楼终究是负伤作战,实力大打折扣,而且胯下的马儿也不是自己的马,五十回合之后,马儿疲惫不堪,难楼也是颓势尽显。
刘征和刘胤抓住机会,同时突向难楼左右,虽然招式看似简单,难楼却已经无力抵挡,只来得及荡开刘征的大戟,被刘胤的长枪捅了一个通透,而刘征又趁机转会了大戟,一戟把难楼扫下马,难楼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