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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知音仙谷-初次对练

一棵十人合抱的巨大树后面,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隐藏,他正是张央全。只要秦易离开较远的地方,他总会跟随在秦易的后面,保护着这个尚且柔弱的孩子。

许久之后,秦易张开双眼,周围环境依然空灵,让人神清气爽。他顺势倒下身子,平躺在枯木上,眼睛盯着布满星光的树梢,油绿枝叶海洋摇晃,星光也跟随着变幻。

张央全走出,他走到枯木处,坐在秦易身旁,询问道:“孩子,又想父母了?”

秦易听闻,他轻声回道:“嗯,他们也在想我吗?”

张央全深知秦易是多么地思念父母,只是在平日里,秦易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中,他坚定地回道:“当然了,没有不想念孩子的父母。”

秦易侧过头去,看向张央全,问道:“张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他的眼神热切,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顿了一下,张央全还是决定将心底的想法告诉秦易,他问到:“孩子,你快乐吗?”

秦易坐起,盯着张央全,肯定地回道:“我很快乐,但是,我想念他们?”他又匆忙地转过头去,不敢看向张央全,害怕张央全责怪自己。

张央全表情严肃,看向秦易道:“山谷很平静,你也很快乐,可是,你知道吗?山谷外面的世界战火连天,血雨纷扬,有多少的人民无家可归,有多少的百姓奔走逃亡,有多少的生命悲惨地凋零,包括无数像你这样的孩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爱你的父母,保护他们!”

秦易身体一颤,内心震惊,张央全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回荡,震耳欲聋,被这些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太弱小了,只会牵连拖累父母,给他们带去麻烦。他的眼睛带有泪光,低下头颅,埋在胸前,沉默不语。

张央全知道这样的话会打击到秦易,他接着道:“虽然你现在还很弱小,但你地努力决定了你和父母的距离,决定了你以后的成就,你注定要为了他们而拼搏,为了人族地生存而战斗,挥利剑,洒热血,你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的。”

听了张央全的话,秦易若有所思。他抬起头,望向张央全,看到张央全也在盯着自己,只听张央全又说道:“孩子,你现在做得很好!你天资卓越,每天勤奋修炼,基础打得很牢固,今后我会改变你的修炼方式,该是你修炼其他东西的时候了!但你需要面对地挑战也是巨大的,孩子你可有信心?”

秦易内心深受鼓舞,只要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难,他都会不断地尝试。他眼神坚定,毅然答道:“逍遥有信心,一切听张爷爷地安排。”

张央全知道秦易心中的一团火已经点燃,要做的只是添柴加薪,让这团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炙热,他高兴地喝道:“好!”

……

两人安静地坐着,各有所思。

傍晚,张央全打来一头风灵鹿,他将鹿肉收拾干净,架在燃烧的柴火上炙烤,烤肉香气四溢,油花冒出,嗤嗤作响。油滴落在高温的炭火上,噼里啪啦爆响。

片刻后,一头美味的烤全鹿完成,鹿肉焦红,香味诱人。张央全撕下一块肥美的鹿肉,送到秦易手上,自己也扯下一大块,把它放到嘴里,鹿肉细嫩,一咬就开,渗出大量的肉汁,填满空腔,嗯,沉醉的声音从两人嘴里发出。不再等待,两人大快朵颐,满嘴是油,非常地享受。

最后,两人饱腹而返。

今少年,明日郎,乘骏马,左手金剑,右手大刀,后背长弓,气贯长虹,掌控乾坤。

几日后,张央全居所,房屋内房里,一张晶莹的大玉床摆在房间角落,吸引眼球,它是用大块的暖冰玉制作而成。暖冰玉是一种珍贵的宝玉,拥有着提神醒脑,助人睡眠的功效。在玉床上休息,身体不仅不会感到冰寒,还会有丝丝暖意,令人精神平静,心情舒畅,极其合适修炼之人休憩。

在靠近窗户的角落,摆放有一个书架,架子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战争典籍,有强者传奇、战争史实、战阵秘籍……典藏书册书页发黄折旧,显然是有人经常翻阅书籍导致的。书架的正前方,一张书桌陈列,桌面上摆设有笔墨纸砚,精致的香炉,照明的油灯和几盆优雅的植物景观。

张央全坐在案桌后太师椅上,他微微躬身,右手伸到案桌底下,手指推开底层一小块木板,上面出现一个暗格,手指插入暗格里轻轻一扣。只见玉床床尾正对的一个空荡角落里,地面石板移动,缓慢地开启,口子越开越大,露出一个容许一人进入的洞口,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张央全点燃油灯,手持油灯,走入黑暗的洞口,明亮的灯光照进口子,露出里面的石阶。呱嗒,他踩在台阶上,往下走去,油灯光线也往前移动,照亮更下方的石阶。他走入暗室里面,洞口石板缓慢地闭合,毫无痕迹。

“张爷爷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呢?”秦易按照张央全地吩咐,早早到来,满心期待。他见房门虚掩,伊呀,推开房门,迈步走入张央全居所,一边呼喊道:“张爷爷,你在吗?”

进入张央全居所客厅,秦易看到,客厅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面托盘上放置有一个装满茶水的茶壶和三个干净的茶杯,桌子旁边则是两张圆凳。

在客厅墙壁角落,立着几个高大的架子柜子,架子上陈列着枪戟戈等长兵利器,几个黑色柜子贴着墙壁,柜子顶部陈列着刀剑鞭子等短兵利器。它们造型线条优美,器身上雕刻有精美的图案,有的精密细致,有的大巧不工,皆散发出惊人的气势,一看便知是大师之作,乃是张央全地珍藏。利器外表整洁,不沾一丝灰尘,表面闪烁着锃亮的金属光泽,显然,它们得到了精心地保养。

哼哧,秦易眼睛圆睁,直盯着各种宝器,来回扫视,嘴巴张开,呼吸粗重。他心头火热地看着宝器,想冲上去手握宝器,尝试一番的举动。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心情,他向内房继续呼喊道:“张爷爷,逍遥来了。”

内房里,张央全听闻,他的声音传出,对秦易喊道:“逍遥,你等一下!”只是声音却不怎么清晰,像是隔了几堵墙壁传过来的。

秦易在圆凳上坐下,手拄在桌面,眼睛在各种宝器上来回浏览,他虽然不认识它们叫什么,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对它们的喜爱,早已通过热烈的表情显露出来。他安静地等候张央全出来。

片刻后,内房地面石板再次打开,张央全左手举着油灯,右手挎着一个黑色的铁盒,从暗室里面走出。之后,地面石板自动关闭。

张央全走到案桌旁,将油灯放回原来的位置。噗,他低下头,往灯焰吹了一口气,灯焰晃动,随即熄灭。接着,他把挎在右腰的铁盒子放在桌面上,铁盒子一尺见方,由寒铁铸造而成,表面粗糙,一把银色的小锁将铁盒锁住。他看着它,脸露笑容,微微点头,颇为自豪。他从身上取出一把银色的钥匙,钥匙形似小剑,两边刃上有几个奇特的缺口。银色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咔的一声轻响,锁头弹开。

做完这些,张央全抬起铁盒,向外走去。

哒哒哒,秦易听到走路的声音,抬头往内房方向望去,看到张央全走出。他收起沉迷于刀剑之中的火热目光,急忙地站起身来,问候道:“张爷爷好!”

嗯,张央全点头致意,脚步不停。他来到茶桌旁,将手中铁盒轻放在茶桌上,卸下锁头,掀开盒盖。盒盖颇沉,缓慢地打开。

秦易好奇,往铁盒缝隙里瞥了一眼,看到铁盒里面装着几本书籍。接着,盒盖全部打开,他看到张央全双手伸入铁盒里面,小心翼翼地从铁盒里面取出三本书籍,把它们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三本书籍分别用金纸、银纸和兽皮封面包裹,显得非常的贵重。他摸摸鼻子,不清楚张央全要做什么!

张央全眼睛看向秦易,对他道:“逍遥,你练习武功的基础招式已经有了一年的时间,进步很快,扎马步牢固,下盘稳健,出拳踢腿有力,深得武功精髓。但是,你要记住,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前段时间与秦易对练时的情景。

秦易和张央全两人相对而立,他们身躯笔直,认真地对待。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张央全的眼中含有笑意,秦易则有些许紧张。然后,两人微微躬身,抱拳行礼。之后,张央全站立不动,双手负在身后,提醒秦易道:“开始吧。”

哈,秦易双手握拳,做攻击状,大喝一声,脚步奔袭向前,一拳向张央全攻去。他的右手直拳干净利落,轰向张央全胸口,一身气势高昂,一往无前。拳头带着拳风,显然力量不弱。

在秦易拳头接近身体的那一刻,张央全动了,他左手出掌,斜在胸前,灵巧地拍击秦易打拳右手手腕。啪的一声,秦易拳头偏移方向,被他轻易地卸去。

呀,秦易急忙地收回拳头,进攻动作不停,他的左脚随后踢出,低位侧踢张央全膝盖位置。膝盖关节是腿部的脆弱部分,若是遭到猛力地攻击,极有可能会发生折断。

张央全抬起左脚,用小腿抵挡,砰,两腿撞击在一起,挡下了秦易地腿击。同时,他的左手掌刀横斩秦易脑袋,迅速无比,且力量颇大。这一击如果落在秦易头上,秦易肯定会晕头转向,卧地不起,被一击击倒。

秦易有神的眼睛眼角轻瞄,扫到对方的这一记袭击,他低头躲过。嗖,掌刀从他的头顶一寸高处划过,贴着头发,险之又险。乘着这一空隙,他右肘弯曲蓄力,一记勾拳轰向张央全左肋。

张央全有感,他看也不看,左手手肘弯曲,挡在秦易勾拳轨迹上。砰,秦易的拳头正好打在他的小臂上。接着,他的手臂猛然发力,向前推出,将秦易拳头推开,连同秦易整个人一起推走。

秦易感受到张央全手上传来的巨力,自己若是正面抵抗,一定会被张央全推着一直往后倒退。嗖,他身体往右旋转一周,避开张央全力臂,卸去力量,右腿已经抬起,低位横扫张央全腰胯。

张央全右脚撩击,踢向秦易小腿。

砰的一声,秦易小腿剧痛,整个人反向弹出一丈外地面,趵趵连响,身体往后倒退。他立住脚步,此时,他的额头冒出密汗,细汗凝聚成汗珠,滑落脸庞。

张央全攻击弹飞秦易之后,他也不追击,倒要看看秦易能够战斗到什么样的程度。

秦易膝盖弯曲,往后一蹬,朝着张央全快速地冲去,凶猛地攻击。他双手或拳或掌,拳掌互化,不断向张央全攻击。双腿也没空闲,他脚踩步伐,或进或退,或踢或守。

张央全则以左手双腿与秦易对拼,进退有序,应对得当。

尚且微弱的劲气缠绕在秦易身上,肌肉已经颇有力气。张央全外表依然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的变化。砰砰砰,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对战,动作快速有力,攻击拳拳到肉。两人下身步伐紧凑,脚踏地面,趵趵作响,瞬间相斗几十招。地面尘土飞扬,黄色的烟尘围绕着两人旋转。

面对秦易地连续进攻,张央全主要以防守为主,并时不时地突发袭击,朝向秦易的弱点要害攻去。

秦易面对张央全地攻击,不敢大意。他精神高度集中,眼睛紧盯着张央全的出招身体部位,每次都是惊险地避开。

相斗上百招之后,渐渐地,秦易体力下降,他右拳攻向张央全胸口。

张央全左手格在身前,将秦易右手推开。

秦易咬牙,左手直拳攻击,前进中化拳为掌,拍向张央全胸口,想乘着张央全左手来不及回防,击在张央全身上。

谁知,张央全动作迅速,伸出的左手快速回防。啪,他左手出掌,与秦易对拼一掌。

秦易看到,张央全的嘴角轻咧,露出笑容,而在下部,张央全的右腿低位侧踢向自己胫骨。他不敢硬碰,后跃一步,躲过张央全的踢腿。

张央全欺近,快速地冲向前,利用身体右肩撞向秦易胸口。

啊!秦易大吃一惊,他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砰的一声,他被撞飞三丈远。沙沙,他的双脚在地面滑行,在地面犁出一条浅沟,滑出一段距离,方才止住退势。

在秦易倒退飞出时,张央全再次追击。砰,他脚踏地面,整个人飞速地向秦易靠近靠近,比秦易速度更快,左手大开大合,掌刀不断地劈落,不可抵挡。

呀,秦易才站稳身形,张央全已经攻来,迫不得已,他举起右手格开张央全左掌。啪的一声,张央全手掌拍击在他的手腕,右手手臂被击飞。他赶紧地用左手挡在身前,可是,张央全的手掌又拍击在他的手肘上,手臂一阵酸麻,对方地攻击总是落在他身体的薄弱之处。他双腿前瞪,连连后退,不敢接招,在他看来,张央全劈落的掌刀就像锋利的菜刀劈砍一般,充满了力量。

不仅如此,张央全下身双脚鞭击,他的双腿快速有力,有如鞭子抽击秦易的身体。

看那气势,秦易哪敢对击,只能不断地后退躲避。

张央全对秦易连续进攻,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接连地攻击,让秦易疲于应对。

躲避的过程中,秦易眼神匆匆地往后一瞥,在他后方十步距离远位置,生长有一棵粗壮的树木,大树拦住了他的退路。他想往两旁躲避,皆被张央全逼回,此刻,他脸色苍白,若是继续往后倒退,他将被大树挡住,无路可退。

砰,秦易被逼到数前,后背贴着树干,他大惊失色。张央全手掌拍来,秦易退无可退,他只能侧身向左一滚。

砰,张央全一掌拍到粗壮的树干上,树木颤动,枝叶索索作响,有大量的叶子掉落下来,旋转着飘落地面。

秦易在地面上翻滚一圈,避开了张央全这一掌,他想要爬起来,张央全的脚板已到,向着他的面门踩下。啊,他惊叫一声,身体躺在地上,眼睛圆睁,一动也不敢动,只稍一下,他的脸蛋就会被印上一个大脚印。

张央全的脚板停在秦易脸庞三寸处,始终没有落下来。

秦易汗水滴落,喉结滚动,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张央全收脚,离开秦易脸面,踩落在地面。

“再来!”张央全喝令道。

呼,秦易深呼一口气,手掌撑地,从地面翻身而起。他已经汗流满面,衣服湿透,贴着肉体,身体在地面沾着一块块灰尘,模样十分的狼狈。啊!秦易一脸倔犟,又猛地朝张央全发动了攻击……

砰砰砰,于是,今天成了摔跤盛典,秦易以各种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是为了不论变成怎样的姿势都能减缓冲击并迅速地站起来战斗。

秦易四肢齐出,带着击败张央全的决心面对他。

而与之相对,张央全则是让了秦易一只右手,但是张央全实在是强得不像话,秦易总是立刻就会被他丢出去滚落在地上。

最后,秦易虽然失败了,心情却很兴奋,笑着对张央全道:“张爷爷,你太厉害了,逍遥要跟你一样厉害!”

张央全内心受用,轻轻地点头,赞秦易道:“你地进步很大,不错!“他又指出道:”但是,破绽还很多,你太过于依赖你的眼睛,忽略了耳朵的作用;双腿不够稳健,站不住,只能被迫地防守;身体薄弱之处太多,要针对这方面多做训练;对抗面前敌人时,后背却暴露给了敌人,在对敌时,这将是致命性的失误……”

秦易牢记,认真回道:“多谢张爷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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