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区域的头顶就是伸出来的二楼,白龙葵为了营造影院的气氛,特地在二楼伸出来截止的部分挂了一个帘子,此刻她拉上帘子,按下电脑上的播放键,投影仪带出来的忽明忽暗的灯光,还真挺有感觉。
电影开始放映,白龙葵蜷在沙发上,怀里抱了个抱枕,神情紧张地看着剧情,正如那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当白龙葵揪着一颗心,生怕屏幕里会突然蹦出鬼的时候,许鸣谦正歪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她,如果这时候白龙葵能扭头看他一眼,就能发现,此刻的许鸣谦嘴角带着笑意,眸中写尽温柔。
尽管电影中的男女主在不断作死,背景音乐也将气氛逐渐带向恐怖,但许鸣谦却置若罔闻,仿佛时间在他手中被摁下了暂停键,他那样看着她,看着她被吓得一惊一乍的,看着她将怀中的抱枕越抱越紧,看着她一张小脸吓的五官恨不得全皱到一起,他忍不住笑起来,轻轻的笑声淹没在电影里的声音中,聚精会神的白龙葵并没有发觉。
许鸣谦从茶几上拿起一颗车厘子递到白龙葵的嘴边,神经高度紧绷的白龙葵被突然出现的眼前的一只手吓得一激灵,同时伴随着憋了很久的女高音,“啊!”
“哈哈哈哈哈。”,许鸣谦没再忍住,大笑了出来,白龙葵恼羞成怒的用怀里的抱枕打他,“你好烦啊。”
被吓到了的白龙葵突然想到她今天在做饭的时候想到的事情以及她要看这部电影的另一个羞于启齿,从而不为人知,实际上人尽皆知的目的。她丢掉怀里的抱枕,伸头咬掉许鸣谦手上的车厘子。
然后双腿发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哦不,就是一鼓作气地将自己挪到沙发中间,靠着许鸣谦,然后抓住许鸣谦的胳膊抱在怀里当抱枕。
幸好影片中的男女主角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的分贝提高了至少五个点,否则他们二人都能听到彼此心中小鹿在里面发出的暴动。
白龙葵身上的温热传递过去,许鸣谦仿佛触电一般,但他没有抽回手,他才不傻,他只是像喝了一杯酒,有点微醺的感觉,他在心里笑自己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没处过对象,这反应怎么还觉得现在跟大学生一样。但也许无论多大年龄,只要是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内心深处的那只小鹿还是会精力充沛地蹦出来吧。
无论沉寂多久,心底的那只小鹿永远都在等着让它能够暴动的那个人。
许鸣谦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因为他能够清晰无比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正在逐渐的变得僵硬,所以他说:“很害怕吗?很害怕,我们就不看了。”
“不行,我要看。”
许鸣谦笑着重新摆了个姿势,让靠在他身上的白龙葵能够更舒服一点。
靠的更舒服的白龙葵前几秒也处于暴动状况,虽然是她是主动抓着人家的胳膊,还靠在人家身上,但做这些她靠的就是两个字——冲动,前头加个定语就是无脑冲动。
在抓完、靠完好她就炸了。嗯,内部炸,“啊啊啊,我在干什么?!我接下来又该要干什么?!”在内部自然即将演变为外部自然的时候,许鸣谦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跟她说话,还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着更舒服,于是她想“淡定点,淡定点,就当他只是个抱枕加靠枕好了,看电影,嗯,看电影。”
于是白龙葵努力的使自己忽略这个有温度的抱枕,专心于看电影,经过几番努力之后,她做到了,所以当下一个女鬼突然蹦出来的镜头出现的时候,她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女高音以及一个激灵,许鸣谦伸出那只没被她抱着的胳膊用食指指背轻轻的抚摸了两下白龙葵的左脸,然后用他用被白龙葵当成抱枕的那只手摸到她的手牵住她,“别怕,都是骗人的。”
白龙葵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变成一座雕像了,被抚摸过的脸颊,被牵住的手温度都在不断攀升,白龙葵觉得她此时最好是应该找个没有他的地方冷静一下,但是她不敢一个人出去……
再次感到身边的人再一次变得僵硬,许鸣谦嘴角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嗯?好像是脸红了?”
许鸣谦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她此刻的脸色。此时,电影中的场景正巧切到了海滩外景,明亮的画面,一下子找着了这狭小空间里的一切,不出所料的,白龙葵变得跟苹果一般红彤彤的脸,和她那看似专注实则呆滞的眼神被暴露开来。
白龙葵忽然转过头看着他,原本灵动的双眸,现在添了几分呆气,显得既可怜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让许鸣谦想起小时候吃的草莓味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上一口。
许鸣谦鬼迷心窍地用那只处于“自由身”的手,将白龙葵的身子掰了过来,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怎么亲起来也像果冻?”,许鸣谦往后退了5厘米,白龙葵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刚刚那个状态。
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呆呆地舔了一下嘴唇,于是许鸣谦的视线被集中到白龙葵的嘴唇上,橙红色的口红在吃东西的时候被蹭的差不多掉光了,露出白龙葵原本的唇色,粉嫩嫩的。
许鸣谦伸手捧住白龙葵的脸,吻了上去,小小的唇瓣吻上去感觉温温软软的,似乎还带着几分车厘子的香气。许鸣谦离开她的唇,但却舍不得放开她,鼻尖抵住她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看见白龙葵睁开双眼,此刻眸中带水的她真的让人有种想要“衣冠禽兽”的冲动。
白龙葵轻轻叫了一声,“许……”但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许”字,后头的字又全被许鸣谦封在了口中。
努力克制让自己不那么“衣冠禽兽”的许被她那一声小小的喊声给打破,他决定不再压抑自己,于是他又扑了上去,将白龙葵压到沙发上,再不像之前那般浅尝辄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许鸣谦将白龙葵吃干抹净后终于舍得放开了她,瞧着白龙葵的头发乱糟糟的,他想伸手去帮她整理下,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叮铃铃铃”的手机闹钟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