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办公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见闪烁的信号灯,打开短信就看见没有落款的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这寥寥几个字,仿佛看见了某人委委屈屈的样子。是的,即使在现在这条号码对于他来说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也能知道是谁。
他将这个号码存入通讯录,又去查看了下昨天请求加他微信的人,果然如他所料。
许鸣谦觉得自己刚刚做完五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的大脑有些乱,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这条信息,是明知故问的说“你是哪位?”还是说因为在做手术。但他觉得,这条信息是一定要回的。微信已经把人撂那儿了,这短信再不回,万一人家生气了不再来找他了可怎么好。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样一身白大褂的秦立端着一个杯子看着坐在椅子上对着手机发呆的许鸣谦,“哎,你手术不是做完了,怎么还不走?”
回过神的许鸣谦回答,“这就走了,你来干嘛?”
秦立喝了口水,“我今晚值班啊。”
许鸣谦站起身拿好东西“我知道你今晚值班啊,你怎么值班值到我办公室来了。”
“嗨!我这不手机被我玩没电了,来你电脑里看猫和老鼠啊。”
许鸣谦点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
身后还传来秦立的声音,“你说你怎么就喜欢看猫和老鼠呢?真是颠覆形象啊颠覆形象。”
许鸣谦笑了笑,“那你有本事别看啊。”
五分钟后,许鸣谦坐进车内并没有急着发动,而是打开了车顶灯,手指按在home键上,手机屏幕亮起,页面上依旧是那条委屈巴巴的短信。
关节分明修长的手机飞快的在手机键盘上点了几下。然后摁灭了手机发动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库。
黑暗中,枕边的手机的信号等闪烁起幽幽的绿光。可惜白龙葵早已经进入了沉睡之中。也不知道在梦里许鸣谦有没有给她回信息呀。
第二日划破清晨宁静的不再是窗外树上的小麻雀,而是“啊啊啊啊”——来自白龙葵的女高音。
白龙葵在昨晚给许鸣谦发过那条消息之后惴惴不安的喝了好几杯水。导致她在梦里找了一晚上的厕所,在终于找见了眼看要脱裤子的时候,她作为一个成年好多天的成年人不能再尿床的羞耻心叫醒了她。
解决完内急的白龙葵把窗帘掀开了一点缝,窗外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稍微清醒了一丁点的白龙葵想起她家是有时钟的,于是扭头看了一眼,才5点多一点。
白龙葵幸福的趴会她的小床躺回她的被窝。在睡眼朦胧中,看见了闪烁了好几个小时的绿光。
于是便有之后的来自白女士的惊魂一叫。
白龙葵颤巍巍的抱着手机,屏幕上是她思念了一整晚的那条回信。没错啦,她是一边找厕所一边想着某人的回信啦。
“有手术。”只是仅仅三个字,白龙葵却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对呀,他是医生啊,肯定会有手术的情况出现呀,怎么可能每天到五点半就下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