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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丫头,你先下来,我们要去还钱了。”他叫了叫后面的方仪。此时的她正流着口水在做美梦呢。

他觉得肩膀上有一股湿哒哒的,估计又是她偷偷流口水了,可是他早已习惯了,几乎每件衬衣上都有她的口水渍。

保姆有时候在清理衣服的时候想扔掉,都被他明令禁止:不准扔,也许,工作的时候看到这些口水渍,才能缓解对她的想念,知道他的生活里还有那么一个小迷糊。

“这是什么情况啊,你把她灌醉了?”怎么到哪都有这号人物啊!他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杨一,劝你离我远一点。”罗彼苍一分钟都不想看见这个麻烦鬼。

“别忘了做好防护措施哦!”杨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他这个情场老手,在超市都能找年轻妹子搭讪!

他扶着如死泥般地方仪,走到付款机那边去了,他换了个姿势扶着方仪,不知道付款台上出了什么事。

“这个臭丫头,困到连站都站不起来。”罗彼苍假装烦躁地说着她,眼里却是满满地宠溺。

“先生,您的东西好了。”那女人笑眯眯地看着罗彼苍,似乎在等着看他们的热闹。

等他们走后,那个女人向远处招了招手,示意计划完美结束。可怜的罗彼苍都还蒙在鼓里。

“罗彼苍,只能怪你平时作孽太多了。”杨一笑了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软肋,他倒要看看罗彼苍紧张的样子。

罗彼苍背着方仪,一直走到公交站,才把她放下来。

“我们坐公车回去?”他问。身旁的方仪早已困得神志不清,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他一句:“嗯”。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又不会把她给卖掉。

方仪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看着熟睡的她,罗彼苍的脑子里放了空白,脑海里浮现起和方仪以前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他刚毕业出来创业,当时正在和她谈恋爱。方仪那时候才刚进大学,而罗彼苍已经是意气风发的毕业生了,他立志要闯出自己的事业,但是的市场前景很不乐观,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分析数据,做市场报告,他整个人都沉溺在工作中,连方仪都见不上几面。

更可怕的是,没有了家里的资金链,他的第一家公司立即宣告破产了。罗彼苍的家里本来就不需要他去外面创业,他们只要罗彼苍毕业完后能好好地继承家里的事业,

罗彼苍不想顶着家里人的光环,他想要在家里人面前证明自己,更想证明给方仪看:她选的男人不会令她失望的!

汽车的轰鸣声打乱了他的回忆,也把方仪给惊醒了。

“你醒了!”方仪揉了揉眼睛,她仿佛还没有从梦里醒过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完全提不起劲来跟他说话。

“你清醒了吗!”他转过头回去看她。方仪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看着方仪还没睡醒的模样,就像小孩一样,就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

在一刹那间,她不懵了,完全惊呆了,天哪,罗彼苍好像在亲我!方仪瞪大了眼睛看他,仿佛四肢都麻木了,都动弹不得了。

“怎么样,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简直就是惊吓。”她被亲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可以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在大庭广众下被他这样一亲,羞得她的脸都变红了。

“丫头,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看着远方。

“当然记得啊,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回到革命前,你整天整夜地工作,都没有和我打过一次电话呢。”方仪现在想想都觉得很难受。

“那丫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跪在你家门口那件事吗!”她当然记得,那么甜蜜的回忆,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方仪的父母害怕女儿跟着罗彼苍受苦,因为那时的他事业正处于低谷期,希望的曙光好像在他面前熄灭了,他整夜整夜地失眠,靠着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他的公司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方仪害怕罗彼苍做傻事,就向学习申请休学一年,没想到,申请下来了,可是她的父母却不答应她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跪在门口,表明决心,直到她父母答应。

那时正值华南地区的暴雨天,她跪着跪着,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像几桶水直接淋在她身上一样,她被暴雨淋得彷徨无助,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

“孩子她妈,小仪这身子受不了的,她身子骨弱,会生病的。”方仪的父亲看着屋外的她,心疼得直跺脚,气她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女孩。

“她不是要跪吗,就让她跪个够!”她生气地说着,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女儿,怎么可以被猪给拱了。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把宿醉的罗彼苍给吵醒了,他不知道公司破产后该做什么,就只能借酒浇愁了。

“罗彼苍,快点去方仪家,她为了和你在一起,现在正跪在她家门口呢!”杨一浑身湿漉漉的,他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跑去罗彼苍的家连雨伞都忘记带了。

罗彼苍喝了一夜的酒后,昏昏沉沉地,一听到方仪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她家。

“她怎么那么傻啊!”他埋怨道,为了他这样一个烂人,根本就不值得。

等到他走进一看,瓢泼大雨已经把她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倾盆暴雨已经把他的声音给掩盖了。方仪看见罗彼苍来了,就开心地咧开嘴笑,仿佛她都忘记了自己是在淋雨的。

“快点起来啊,要跪也应该是我跪!”他想把方仪扶起来,可是她这倔脾气,死都不肯站起来。她想跟她父母说,罗彼苍是她认定的人,她不会轻轻易易就放弃他的。

“扑通”一声,连罗彼苍也跪在门口,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他出面解决的,怎么可以让她一个弱女子独当一面呢!

方仪看着身旁憔悴的罗彼苍,拉了拉他的手,靠在他的耳边说话:“你先走吧,这雨太大了,等下你会感冒的。”在那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孩,只知道不想让他生病。

他罗彼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

“丫头,我都不知道我是如此地爱你!”日日夜夜的酗酒让他精神疲惫,当大雨淋到他身上时,他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丫头,我以后不会让你受苦的。”方仪突然间心头一震,他放荡不羁地样子真帅,她更加地崇拜他了,虽然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

他把方仪搂到自己的怀里,到那时,他知道她是自己这辈子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自己对丫头还有一份责任。

罗彼苍心里千言万语,到最后汇成一句话:“傻丫头!”没想到,自己在方仪的心里那么地重要。

“孩子,快点进来!”方仪的爸爸撑着伞,焦急地说着,他怕他的宝贝女儿被淋坏了。他扶着他们俩进去。

由于方仪在外面跪了好久,现在连走都走不动了,她的身上被雨水拍打过,浑身都是冷冰冰的。他一鼓作气,直接把瘦弱的方仪抱进房间。

“小伙子,很有叔叔当年的风范啊!”他拍了拍罗彼苍的肩膀,不明白为什么她妈总是要从中作梗,明明他就很好啊!

“孩子,不要担心,我会支持你的。这有什么,叔叔当年追她妈的时候,比这辛苦多了。”方仪的爸爸跟在后面说道。

“孩子,她妈那里我来说就行了,你们放心地谈!”他爽朗地笑着。

“爸,你等下不要把他吓坏了!”方仪躺在床上弱弱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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