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面子碎了一地。
安灼骨一边一本正经地翻着自己的包袱,一边贼兮兮逐渐退后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旁边。
“你有令牌吗?”
声音弱弱轻轻的,就像四月的风。
他看到她的动作,唇角不禁上扬,觉得好笑:
“带你一起?”
“真的吗?好啊好啊!”安灼骨狡黠的眼眸里满是得逞的笑意:“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佐鹰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内心早已慌得一批,完了。
要是让主子的外祖母知道主子是个断袖那可怎么办?他作为贴身保护主子的男人该不会是第一个被打断腿的吧?
*
三人低调地进了城之后,安灼骨就拿出那张纸打算找风府。
纸的正面有字还有药材的图画,背面画的就是京城风府的所在地。
她正过来看又反过来看,发现依旧看不懂。
该死!
“小屁孩,你需要帮忙吗?”佐鹰凑过来瞅了几眼,这种水平的地图都看不懂,路痴没跑了。
“滚!”安灼骨纯黑色的桃花眸瞪了一眼佐鹰,下一秒就舔着脸跑去问佐鹰的主子:
“嘿嘿嘿大兄弟,你会帮人帮到底对吗?”她狡黠的桃花眸眨了眨,清俊的脸蛋过分雪白。
佐鹰发现,这一男孩长得比女人还白,而且还比较矮,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嗯。”
他沉着地接下了那张纸,看了几眼,指了指远处一座比较明显突出的府邸:“是那。”
安灼骨龇牙:“谢谢!我走啦!江湖有缘再见。”
说着,安灼骨说走就走。
她端着一副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沉稳地走了,还真不带一丝留恋。
不失英气的墨眉有些温润,加上她的勾画,又有些冷峻的锋利感,桃花眸带着浑然天成的招蜂引蝶特效,清俊无比,有着寻常俊美公子没有的感觉。
因在山里住久了,不说话时就有一种疏离温润的感觉,而且安灼骨自幼淫浸琴棋书画,此时就像山里的闲云白鹤。
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安灼骨也没有理会。
佐鹰表示他真的酸了:“主子。这小屁孩,年龄不大,怎么会有这种气质?”还那么受欢迎。
就像那种泡在书里面的感觉,但又自由凌冽,不像那些书呆子,倒是像极了那种不羁的大文豪。
“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大世家的公子出来游历吧。
*
安灼骨走在路上,这街道太繁华了,她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没用轻功。
“唉……太过优秀也是一种错误。”安灼骨轻叹。
她一边走一边承受着来自女子爱慕的目光和男子蔑视的目光。
不远处传来尖细的声音和马疯叫的声音:
“让开让开!”
“公主的马受惊了!”
“该死的快让开啊!”
吵死爹了,本来就够吵的了还吵?习武之人的五感都及其敏锐,很多东西在他们面前都能放大。
安灼骨没有躲开脸色微黑,迈开步子,摩拳擦掌。
自从她那便宜爹将她丢在草原上,驾着马无情跑掉时开始,她就好久都没套马了。
所以,安灼骨对马有一种征服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