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多么希望师兄能够良心发现告知时间,好让日子有个盼头。
“为什么还不通知我们?”坐在小屋学习的盛夏苦恼的问着薛婉。
“师兄该不会是在欺骗我们吧?”薛婉狐疑地问到。
“哼,看他每天若无其事地从我们旁边路过,一点都不像记得这件事的样子。”盛夏满腹牢骚地说到。
还没等盛夏吐槽完,师兄又在敲小屋的门。
“你们俩出来到分样室帮忙,尽快哈!”师兄一贯雷厉风行地催促到。
“哦,好。”盛夏面目狰狞地回答到。
刚出空调房,屋外闷湿的空气真的要把人给蒸熟了。盛夏和薛婉小跑着进入分样室。
推开门,分样室里的大家正在风风火火地挪动着桌椅,有两人抬桌子的,有准备报纸的,有找笔的,大家都在各司其职,而这也又是一场团队合作。
“你们俩过来,你们一个负责把水稻样的叶、穗、茎秆分离包装并标记,另一个把茎秆的第一、第二、第三节间剥出来,我来测长度及倒伏指数。”师兄严肃地分配着任务。
“好的。”薛婉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这次你就不用记数据了,我找了陈风师兄,还有杨企师兄帮我们。”师兄看着薛婉找数据本的眼神说到。
“哦哦,好的。”薛婉回过神赶忙回答到。
每次分样的初始,大家总是沉默不语,不知是熟悉的陌生还是陌生的熟悉,耳边除了稀簌的水稻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就是师兄报数据的声音。一定要等到分样过半,才鲜有人开始说话,一般盛夏和薛婉除非被cue到,都是低头忙着的人,不会主动说话。
今日却被忽如其来的齐嘉师兄打乱了节奏。
“盛夏,打你电话怎么没接?”齐嘉师兄一进门便质问到。
其他人瞬间目光种泛着好奇地看着盛夏和齐嘉师兄。
“你打电话啦?可能没看见吧!”盛夏放下手中的水稻去窗台上拿手机看到,也故意躲开其他师兄那炙热的目光。
“快来帮帮我,你学习好,这边有人线上求救几道英语题,问我,我又不会。”齐嘉师兄着急地拉着盛夏坐在椅子上说到。
“我不一定会呀!”盛夏怯怯的说着。
盛夏内心惴惴不安地想着:“英语一直不好,况且这么临时,没有准备的英语,我更是要笑掉大牙。”
“没事,就是高中英语,你都是要考研的人,这还不会?”齐嘉师兄自信满满地说到,仿佛做题的是自己想象的大神一般。
“错了别打我!”盛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到。
“肯定不会的,能填完就好。”齐嘉师兄宽慰到。
“行,那我看看哈。”盛夏拿过齐嘉师兄手机认真地看到。
“不会的单词我来查,你看看语法什么的就好,根据你复习的内容,肯定会的。”齐嘉师兄喋喋不休到。
看着题的盛夏心想:“这时候想起我是个考研的啦?每次劳动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这个填这个,这个填这个......你看,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盛夏深思熟虑后给出了答案。
“还是你们女生厉害,明天你师兄请客你多吃点。”齐嘉师兄说着就离开了。
“师兄,我们明天出去吃饭?”盛夏喜出望外地问到。
“对呀!”师兄回答到。很显然不知道盛夏的言外之意。
“那我们怎么不知道呢?”盛夏追问到。
“你们俩每天都在这里,到时候一招呼就能走。”师兄理所当然地说到。
盛夏听完一想,“这么讲倒也没毛病,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提前告知呢?突然的招呼不会太赶吗?”
但是嘴里还是应声回答了“好的。”
自得知此消息之后,盛夏和薛婉劳动做的不知不觉地更加积极了起来。许是在这里圈了太久,实在太想念城市的车马喧嚣,想念城市里才有的美味佳肴。
在外人看来,每个人都认为在上高实习是件美差,无论怎么解释也无法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可是也只有盛夏和薛婉自己知道,她们所处的是上高,但不在省城啊,连镇都不在,是个连快递都无法接收的村落呀。这里除了老人就是小孩,几乎没有年轻人留在这里,大多都外出打工,这也就意味着村里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哪怕是连一个卖零食的小卖铺都没有。实在生活所需,也只能骑个电动到镇上选购选购。
盛夏和薛婉镇上虽没去过几次,但是就用一辆电动车早已把整个镇都逛完了。偶尔小资一下,心花怒放地找到一家肯德基,还要小心翼翼地把电车停到靠窗的位置。穿着防晒服的她们刚走进店里,店员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土鳖一般,虽没有直接的攻击,但也没那么和颜悦色。原本开心地点一份套餐和一份披萨,结果就是披萨烤成了饼干,可乐还少一杯。
因此得知第二天吃过午饭偏下午就出发的消息,盛夏怎能不欣喜若狂?
“那么睡了吗?”齐嘉师兄在门外问到。
“没有。”说着黄静便去开门。
“那么下午有人游泳吗?”齐嘉师兄问到。
听到这个问题的盛夏和薛婉一脸不解,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
“游泳是什么鬼?”
“对啊,什么鬼?不好吧!”
还没等盛夏开口拒绝,黄静开心地答应了下来。
盛夏满脸问号地看着薛婉,乞求给她一个何理的解释。
薛婉也没理解,这是个什么操作。“大家土狗般的日子,难不成还有人自己带了泳衣?”
“我不会游泳啊!”盛夏看着进来的黄静问到。
“我也不会,但是没关系吧。”黄静不以为意地回答到。
“哎?黄静,你该不会是因为陈风师兄吧?”雨虹坐在窗边颇有意思地问到。
“不是!这不大家一起出去嘛!”黄静迅速地躺回了床上。
“哈哈,那我懂了。”盛夏笑着对薛婉说。
“啊?”薛婉一脸蒙圈的看着盛夏的迷之微笑,不明所以。
“我说怎么我们俩取个快递基本都是自己亲历亲为,你的每个快递都是陈师兄取回来的;我说每次寝室饮用水刚喝完,陈师兄就扛水过来;我说怎么每次去田里散步陈师兄除了叫上自己的直系师妹雨虹还会叫上你,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都怪我太年轻啊!”盛夏故意放大了声音地说到。
薛婉恍然大悟,黄静更加着急的解释着,盛夏和雨虹两个人上帝视角般的看着黄静表演。
看着黄静面红耳赤的模样,盛夏看了眼时间,随机找了个午休的借口就结束了这旁观者清的局面。
这一中午,盛夏翻来覆去不能安心睡去,总害怕自己刚刚睡着就有人敲门,也总是期待着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敲门。偶尔听到楼道有人走过的脚步声,盛夏还以为时间到了,兴奋地坐了起来,结果没有了后文,盛夏只好继续躺下。如此反复,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