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市政交通厅发布消息,今日夜间十点至零点主干道帕洛索夫大街至林阴大道路段禁止一般车辆通行,违者将处以拘留三日和罚款三千金元的处罚,请各位市民配合政府工作。”
帕洛索夫大街中段的一个警察局内。
二级刑侦督察松井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早间新闻。
“意思是说今晚要加班咯?我还想和媳妇出去吃顿好的呢。”
坐在一旁同为二级督察的徐桉掏着口袋想招烟的同时不满的说道。
“徐君你不是还有三日的公假没休吗?”
松井毅挥手换台,投影屏便自动换到了综艺节目,他顺手把装着甜甜圈的盒子递给徐桉,示意他吃东西,不要吸烟。
“我倒是想,可那是为下个月婚礼预备的假期,本来就不太够用不能浪费了啊。”
徐桉抓起一个甜甜圈大咬一口,他掏了半天口袋却一无所获,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烟早就被媳妇丢掉了,只能无奈的选择了甜甜圈。
“话说今晚什么情况,科迪亚那个老家伙又有什么新动作?”
徐桉不安的说道。
“谁知道呢,反正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松井毅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抓起桌上的配枪装到腰带上,冲着门口走去。
徐桉咬住甜甜圈,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便跟了上去。
“立正!”
外面是一群各自擦着枪互相吹牛的特警部队士兵。
他们属于帝国的第二层级陆军力量,第一层级就是正牌的陆军部队。
二层级的他们融合了特殊警察的治安职能和武装警察部队的军事职能。
直接接受陆军的军事训练,使用陆军提供的武器装备,甚至使用陆军的军衔。
但他们驻扎在城市内,领的是公务员薪水,有节假日,过年过节还有奖金。
导致整个军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当兵特警部,给个少将都不换。”
但不能因此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生活和物质条件比一般军队好得多,但其战斗力之强也配得上他们的待遇。
更别说他们大部分都是见过血的老兵。
全球统一后所有零星抵抗的力量都被划分为恐怖袭击,最早一批特警部队是由前线部队直接转换成的。
但当大部分成建制的袭击停止后,他们便转移到公职部门麾下成了公务员。
一群拿过枪,杀过人的公务员。
“兄弟们注意了!今晚有任务!”
徐桉扯着嗓子站在前头喊着,下头一堆大汉擦着枪点着烟吹牛打屁,愣是没几个听他说话。
“姓徐的你扯着蛋了?讲话娘里娘气的是媳妇跟人跑了?”
士兵中德高望重的黑碳头站出来冲着徐桉大吼。
“哥几个都是咱老徐的老哥哥,都是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弟兄,咱也不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咱就是讲一声,今儿个晚上要加班,薪水翻倍!哥几个打起精神来!给那些当官的见见世面!”
被吼了一声的徐桉匪气也出来了,再开口就扯出一串黑话来,引得下方一众兄弟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去准备吧!最起码的衣服给我穿齐整咯!”
黑碳头笑完便发挥自己的带头作用,挥手就带着几个老伙计扛着家伙去换衣服了。
“也只有徐君你能对付这些老兵了。”
松井毅拍了拍手,赞叹着说道。
“哪儿的事,这些都是以前大哥留下的关系,大哥人走了,但这些老伙计还认我这个干弟弟呢。”
“徐君的兄长啊,听你说了许多次,想来是十分伟岸的人吧。”
“大哥?大哥不伟岸啊,说老实话大哥跟他们都很像,至少我那一嘴黑话都是他带出来的。”
二人聊着就慢慢的走出了警局。
……
“那边怎么说?”
位于圣埃文西城区边缘的西郊市场是整个城市黑色交易的中转站。
所有例如悬赏、走私、洗钱等的犯罪行为都是要经过西郊市场。
市场地下一层的办公室内,一个披着破旧外袍带着银质狼头面具的身影坐在沙发椅上用沙哑的男声冲着下首问道。
在他的下首,食尸鬼伊万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颤抖着。
伊万是整个西郊市场明面上的老大,所有组织不管是黑的白的都对他颇为忌惮。
外号食尸鬼,是因为有一次他的一名部下犯了错,害他损失了十亿金元,他却没有发怒,只是让那个部下和他单独在房间里呆一会儿,等他出来时,那个部下却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吃人不吐骨头的食尸鬼伊万。
可现在这个食尸鬼跪在地上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不会说话?”
沙哑的男声再次传来。
“会会会!大人赎罪!上头说了!今天晚上是禁令!没有邀请的都不能靠近那个地方周围五公里内。”
伊万瞬间成了磕头虫,一边不断把脑袋磕到地上发出砰砰声,还一边大声的回话。
“要多少钱?”
沙哑的声音再次问道。
伊万瞬间僵住了,把头埋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他的确很害怕,但还不至于怕到那种崩溃的地步,对金钱的渴望让他撒了谎,而此刻谎言被揭穿,他的恐惧真真正正达到了巅峰。
“你似乎不缺钱吧?”
沙哑的声音直接从耳边响起,伊万大叫一声弹了起来,整个人迅速缩到墙角抱头蹲下,那是他自我感觉最安全的状态。
“你怕我?”
伊万不敢回应,也不敢动,缩在墙角像个婴儿。
“人是会死的对吧?”
身影走到门口,停住后微微掀开面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冲着伊万问道。
伊万在地上整整保持不动了五分钟才缓缓站起,尝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被汗水湿透了。
“来人!”
他自嘲的笑笑,便冲着门外大叫,他现在非常需要洗个澡。
可没有人回应他,门外的前厅里,他最精锐的部下已经变成了一堆尸体。
其中一个部下被四柄军用短刃钉死在墙上,敞开的胸膛上用刀划出了几个血字。
“人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