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温年轻轻的嗤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度搞笑的笑话。
“然后呢?”帝温年反问,问的有些漫不经心,他低垂着脸玩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兜里取出来的打火机,笑的有些诡异。
言莫再好的脾气也被眼前的人给弄得有了脾气。
性情阴晴不定,极端主义分子说的就是眼前这男人。
温暖抿了抿唇,脸色也微微发白了起来。
“帝温年,你不要闹了,行嘛?”温暖沉沉的说道,眉眼间全是疲惫不堪。
这样毫不讲道理的帝温年让温暖感到心累,他偏执的有些过分了些。
“闹?”帝温年霍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温暖,女人脸色微微发白着,那双没什么神色的眼眸满是疲惫,空洞而充满了胆怯,从那里面,帝温年看到了她对他的害怕。
她怕他,甚至于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从未伤害过她,他们也不过仅仅见过几面而已。
她怕他,感知到这个问题。
帝温年的心浑然一凉,连带着他的指甲都是一股冰冷。
一股无端的寒气从他的脚底升腾了起来,让他浑身都开始发着抖,胸腔里止不住的往上冒着一团火,那种如同蚂蚁啃骨头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全身,刹那间,帝温年的脸都白了起来。
“温暖,你为什么怕我?”帝温年低沉的问道,男人一步一步的逼了上去,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瞳仁死死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帝温年站立在温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女人,整个人形成了一股压迫感。
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紧缩着,带着恐惧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让她防不胜防。
男人嗤笑了一声。
温暖的目光微微滞带了一下,声音涩涩的发不出来声音。
她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谁会信?
没人会相信的,帝温年你就是这一切祸乱的来源,没有你,我的家人都不会出事,而我这一世只是想守护我的家人。
她只想活的简单一点。
“说话!”帝温年低沉的说道,猛然提高的男音,吓的温暖浑身打了个哆嗦。
“帝温年!”言莫呵斥着浑身冷冽的男人,伸手把温暖拉到身后给护了起来。
言莫那双向来温润的眼眸也带上了冰凉,红润的嘴唇轻启:“这么压迫一个女人,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讨厌一个人也很简单,帝大少为何要苦苦追寻这本该难解的答案?”言莫沉沉说道。
“什么时候你帝温年,堂堂帝家大少爷也这么跟人较真了?”
帝温年冰冷的看着言莫,眼底倏的划过浓浓的戾气,那喋喋不休的嘴,仿佛苍蝇一般在他耳边嗡嗡的叫换着,帝温年菲薄的唇紧紧的抿着,他从来没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种想要弄死一个人的欲望。
最好是能彻底死透过去的那种。
帝温年戾气横生,看着言莫仿佛像看个死人一般。
“没人告诉你,多管闲事死的早嘛?”近呼暗沉冰冷的声音响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