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浪漫旅行,靳言渊带季初晓,游览了,凡尔赛宫,埃菲尔铁塔,见证了巴黎的浮华往事。看了普罗旺斯的小镇的薰衣草庄园,和美丽的向日葵,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尼斯海岸,法兰西岛的地中海风光,里昂的艺术之城。
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靳言渊该回来打理公司了。
明天就要回国了,在美丽的法兰西岛的度假村。靳言渊拥着娇羞美丽的季初晓,看着窗外的海景意犹未尽的说:“宝宝明天咱们就回去了,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跟你天涯海角。不问世事,做一对天涯情侣。”
季初晓依偎着靳言渊说:“是啊!可是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我放不下爸爸和奶奶。”
“等将来咱们没有事了,咱就浪迹天涯,咱们走遍世界,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咱们再来一次永远的蜜月之行。”靳言渊无限向往的说。
“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季初晓喃喃的重复着靳言渊的话。
忽然季初晓抱了一下靳言渊仰起脸说:“老公将来我老了,一脸皱纹你还爱我吗?”
“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永远爱你!”靳呀渊深情的搂着季初晓说。
听着爱人的真挚的承诺,季初晓幸福的闭着眼睛,偎在爱人的怀抱里。真的希望时间停下来,永远永远,就这样一辈子。
太久太多的磨难让季初晓有时候,怀疑生活的真实,似乎一切都是梦境,真的害怕,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存在了。
靳言渊爱怜的抱着季初晓,心里暗暗地想“可怜的小东西,我不会再让你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浪漫,激情,快乐。所有的特别的情绪都是短暂的唯有平淡才是永恒。
靳言渊和季初晓又回到了国内,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常生活。
靳言渊每天忙着公司的事,季初晓每天就是去老屋陪着爸爸和奶奶。奶奶还是最初的样子,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每次看到父亲和奶奶季初晓就会有一种无言的伤感。
人生无常,生命无常,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的给了季初晓深切的体会。昨天还是健康开朗的奶奶,一下子就成了植物人。正值壮年仕途坦荡的父亲一夜之间就成了阶下囚,曾经那么高傲美丽的自己犹如一个圣洁的白天鹅,只是在一瞬间就沦落成一只落汤鸡。
看着父亲每天就是伺候奶奶,空闲的时间种了好多花花草草精心的侍弄。以前季初晓的房间被父亲改做了书房,靠墙立着一个书柜,书柜前是一个书桌,书桌上有一台电脑。
对面墙放着一套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是一套茶具茶案。黑檀茶案上是一套哥窑的青瓷茶具,茶具上有着美丽的冰裂碎纹,一个童子撒尿的小茶宠立在茶案上。
父亲现在的日常生活,除了伺候奶奶和那些花花草草就是喝茶练字,偶尔上上网浏览一下新闻。经过这次大起大落父亲的心也变得淡然了。曾经忙碌的市长,如今闲散的老头儿,如果没有那几个月的监狱过度,真不知道季景明能不能顺利适应。
季初晓看着父亲的淡然,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看着床上的奶奶,季初晓不禁蹲下身,握住奶奶的手。喃喃的说:“奶奶你快点好起来吧!爸爸回来,咱们又回到了老屋,咱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季初晓正在絮絮叨叨的跟奶奶说着话,忽然感觉奶奶的手指似乎是微微动了一下,季初晓马上兴奋大叫:“爸!爸!奶奶动了”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季景明听见女儿的叫声迅速的跑进房间。
“爸爸!刚才奶奶的手动了!”季初晓兴奋的对着父亲说。
季景明蹲下身,握住母亲的手,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的手指微微一动。
“快给林医生打电话!告诉林医生你奶奶动了。”季景明也兴奋的吩咐女儿。
季初晓赶紧给林医生打电话:“李医生吗?我是靳太太,我奶奶刚才动了一下。”
“太好了!我马上过去!”林医生放下电话,马上让护士准备东西跟自己去过去。
护士马上带上仪器跟着林医生一起来到了,季景明的家。一进门季初晓就兴奋的说:“林医生刚才我奶奶的手动了。”
林医生马上安排护士给老太太做全面检查,季初晓和父亲在一旁紧张的观望着。一会儿林医生做完了检查,季初晓忙问道:“林医生我奶奶他怎么样了。”
林医生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老太太的情况恢复的非常好,脑电波也比以前活跃多了,看来老人家有希望苏醒过来。家属尽量多刺激老人的感官,比如说跟老人说话,触摸老人。等等”
季初晓听了激动地抱住父亲哭了:“爸爸!太好了,奶奶有希望醒过来了。”季景明业激动地搂住女儿说:“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分两头说说夏家,夏本初自从攀上叶市长的高枝儿之后,生意做得是一路顺风顺水,海韵的项目给夏家带了乐近70个亿的纯收入。
正当夏本初沉浸在丰收的喜悦的时候,忽然一夜之间,市里各大部门的一二把手,相继被审查。还好亲家叶市长,没有大动静。夏本初暗暗捏了一把汗,幸亏海韵及时收工,利润顺利的进了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能想到,落了马的季景明还能从监狱出来,并且无罪释放。本来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却没有想到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世事难料。
季景明出来了,上边暂时还没有安排,谁都不知道上边会怎样安排,叶市长也是内心惶惶不安。这个世界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尽。
夏倾心听说,季景明无罪释放,恨得牙痒。“季初晓!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啥好事都让你占了,想想自己,要是叶市长落马,就算不落马,也不敢有什么动静了。要是叶市长没有动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嫁给一个瘸子。”
夏倾心越想越气,忽的站起来,一把手打翻了床头的闹钟,看着梳妆台镜子里自己狰狞的脸。夏倾心气得抡起枕头吧梳妆台镜子砸了个稀巴烂。
夏倾心觉得还是不解气,顺手抓起剪刀,冲着窗帘就剪,边剪边发疯的说:“季初晓。我要剪死你,剪死您。”
刘媛媛听到女儿房间的动静不对,马上过来推门进来,看到女儿卧室一片狼藉,女儿夏倾心,披头散发的举着剪刀正在疯狂的剪窗帘。一边剪嘴里还一边怒骂着。
看到女儿疯狂失态的样子,刘媛媛急忙拉住了女儿。
夏倾心看看妈妈进来,立刻扑进母亲的怀里哭着说:“妈妈!为什么那个季初晓的命那么好?为什么?”刘媛媛抱着女儿心疼的安慰着:“乖宝宝!不哭!”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不好?为什么让我白白的嫁给一个瘸子”夏倾心继续伤心的哭着。
看到女儿哭的伤心,刘媛媛也不禁伤心难过。“为什么自己的宝贝女儿命这么不好,好不容易嫁一个市长瘸公子,没几天市长的位子就动摇了。凭什么他季初晓就要啥有啥!”
“心心乖!叶市长现在还是市长,叶林还是市长公子,就算他季景明出来了,他不就是闲人一个吗?”刘媛媛安慰着女儿说。
日子一天天平淡的过着,季景明每天出了伺候母亲,就是写字喝茶侍弄花草,母亲现在已经苏醒了,只是还不能下床,可能是躺的太久了吧,老太太暂时还不会走路。
老屋的日子有母亲贺女儿的陪伴充实快乐,时间还长了,除了季初晓的每日必到,偶尔也会有以前的老友过来聊天,季景明觉得平淡的日子还算充实快乐。
不当市长了,反而多享受了天伦之乐,以前自己欠母亲和女儿的太多了。趁着现在自己没有工作催着,又还不算太老,多陪陪母亲和女儿。
正当季景明的平民百姓日子过得正起劲的时候,上边的调令下来了,调季景明任省纪委副书记。从市里到省里,季景明不但沉冤得雪还又升了官。
季景明的案子重审,P市团体受贿案,公审公判,那些蛀虫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法律是公正的,只偶尔被一些人蒙蔽了。事实总会水落石出,善恶终有报,我们不能被坏人一时一事的疯狂吓到怀疑社会的安宁公正。
看着调令和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季景明为难了,自己如果走了,谁照顾母亲,母亲才刚刚恢复。对于工作自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而对于母亲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曾经错过了那么多与母亲的相依,看着年事已高的母亲,季景明不想有遗憾。
想到此,季景明毅然的写下了辞呈。曾经的牢狱生活让季景明看淡了仕途,看淡了一切,唯有母亲才是自己的唯一。季景明再也不想为了那些虚名去放弃自己生命中最可贵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