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穿白衬衣呢?
刘程一只手把玩着手机,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排着队。眼睛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木棉。
少年垂下眼眸,笑了笑,想起了莫连说的话。
她真的喜欢的是你吗?还是喜欢她少女怀春时幻想的白衣少年。
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她的白衣少年,你不是无可替代。
少年拨弄下头发,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白衣少年,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刘程买了两张欢乐谷的票,拉起木棉走进里面。
刘程指着旁边的摩天轮,“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
木棉愣了愣,“好。”
随着转动他们到达了最顶处,木棉恐高不敢看窗外,只能把实现停留在男生的衣领处。
少年想吻上她,不是说在摩天轮最顶处接吻,恋人永远不会分离吗?
可是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羞,没有让少年触碰到她。
摩天轮一顿,远离了最高处,刘程也远离了木棉,无所谓的笑了笑。
“刚刚好傻,还相信那个传言。”木棉松了口气,也笑了笑,“刚刚我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你别多想。”
她拍了拍少年的手,安慰解释。
少年靠着木棉,长腿伸到另一边,扭了扭他的戒指,“那现在准备好了吗?”
“什么?”
双唇一碰,凉薄对上温热,蜻蜓点水。
木棉抚上红唇,看着若无其事靠着她的少年,轻轻呢喃了句,“傻子。”
少年听到了女孩的话,挑个眉,扭头靠近她,给了她一个爆栗,“说自己男朋友傻,真的是该打。”
木棉低头甜蜜的勾起嘴角,反驳,“傻子男朋友,不是说我是前女友吗?还有跟在你旁边的女生是谁啊?”
“是……我的爱慕者啊。”看见女孩不开心的瘪了瘪嘴,他吻上女孩的额头,“骗你的,你要相信你男朋友的不二忠贞啊。”
刘程把玩着木棉的小手,“那我家木棉有人喜欢吗?比如说,姓夏的。”
木棉勉强的笑着,垂下眼眸。夏燃,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与母亲决裂,也意味着她和那一个阵营决裂。
她跟夏燃从同桌到陌生,从青梅竹马的无话不谈到点头之交的无话可说,只用了两年。
看着木棉陷入回忆,刘程咳嗽了声,唤回女孩的思绪,压下心中的胆怯。
“我们等下玩什么?”
“玩海盗船吧。”
——
“哥哥,那是什么?”木棉抓住男孩的手,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小男孩面上不耐烦,却还是紧紧的牵着妹妹,“那是海盗船。”
“哥哥,那个好玩吗?你试过吗?”木棉扎着小辫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肉肉的脸上带着好奇。
看到上面的叔叔阿姨尖叫,她又有些兴奋,露出了开心向往的笑容。
男孩将头一仰,“我,我当然玩过,特别好玩。”
“那哥哥我们去玩吧。”
“不行,你还小,长大了我带你来。”男孩严肃着脸,拒绝了女孩的要求。
“好吧,哥哥一定要带我玩。”
木棉垂着头,小呆毛翘了又翘。
“我们要先找到爸爸妈妈,你要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