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兮拿起桌上的秤杆,走到薛初面前,挑起他的盖头。
薛初抬眸,红着脸蛋起唇,轻轻说一声:“妻主。”
婚礼完成了,他们是妻夫了吧,那么该改口了。
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下。
叫完,薛初观察梦兮的反应。
而梦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转身。
将军要离开?
薛初心里忐忑又无措的站起来,忍不住快要哭的冲动。
她不想听他就不叫了,新婚之夜她要去哪儿。
“将军……”别走。
薛初太患得患失了,直到梦兮放下秤杆,端起摆放点心的盘子走来。
薛初才想明白,将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饿吗?”梦兮问。
“我不……”
薛初正要说不饿,就听梦兮道,“实话实说。”
薛初羞赧的低下头,“有点。”
梦兮坐到他旁边,把盘子放到他腿上,“吃饱。”
薛初小口小口吃完几块。
“我饱了。”
梦兮给他倒了杯水,薛初喝完,梦兮懒的再走,拿着水杯抛去。
水杯稳稳立在桌子上。
梦兮起身弯腰抱起薛初放到床上,解他脖领的盘口。
喜服尽数退下。
薛初双手抬放在枕头两边,紧捏着红枕套,承受着强烈的吻。
吻往下,在他敏感脖颈上咬了一下。
薛初捏住枕套的手更用力。
“妻主,我怕……”
“乖,妻主疼你。”
手与枕边的手十指相扣。
一只瓷白纤细的左手腕内,鲜红的守宫砂极速消失,无影无踪。
一夜的水乳交融不曾停息。
直到深夜,梦兮才放过他,薛初沉沉睡去。
醒来,薛初腰酸背痛,难受的拧拧眉。
习惯性的喊:“昕儿。”
范昕儿听到声音进来,薛初已经闭着眼睛坐起来了。
“这……”
范昕儿看薛初松松垮垮的衣领露出的皮肤,布满暧昧的痕迹。
尹将军房事上也太凶猛了,殿下的小身子骨哪受的住。
范昕儿比薛初年龄大,已经到了可以出宫婚嫁的年纪。
却因为殿下留下来,他得了小殿下的照拂,在宫中过的顺风顺水。
还记得他刚进宫那会儿,每分每秒紧绷着神经,生怕得罪了贵人,出不了深宫高墙。
分到薛初殿里,成了一等小侍,拿最高的俸禄,最好的吃食。
都是因为殿下,到了出宫的年纪,他担心别人照顾不好殿下,也舍不得殿下。
出了宫不见得会比现在过的好,还不如留在宫里伺候。
薛初揉揉眼睛,被射进来的阳光刺的睁开一条缝。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范昕儿关上门,快步走过去。
“殿下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身上乏。”
范昕儿有些尴尬,殿下这是睡迷糊了,还没想起来昨天家人了。
不然早该羞的无地自容了,怎么可能这么大大方方说这话。
“殿下我去烧温水,给您洗漱。”
范昕儿先走了,等殿下自己想起来吧。
薛初闭着眼睛捶捶胳膊。
嗓子有点哑,口渴。
下床穿上鞋,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
薛初紧忙扶着床架稳住身形。
这么一弄,也精神了。
想起来昨晚……
薛初拍拍红到发烫的脸。
不许想那档子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