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好骗了。
“逛街,买买买。妖妖姐姐包了,事你们得办了。”
花大价钱了,事再不办好吃土去。
三个小鬼头犹犹豫豫不乐意的样子,又舍不得桃妖妖丢来的诱惑。
桃妖妖不急,躺着给他们时间思索。
谁也没先开口,在一旁不说话。
要尊严还是买东西?
桃妖妖平时特抠,钱是有进不出。能不花钱解决的事,就是不花钱。要花钱解决的事情,叫别人花钱或花别人的钱。
除了吃喝,穿戴是她是不给你解决的。好在他们父母每年都送东西来都备有衣物。
算不缺吃不缺穿了。
身有异宝再多不能用,零花钱是给桃妖妖干活赚来的。一单生意干完一人十俩银子,多了没有。
父母给他们备的,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只能看摸。
一单生意做几个月,离上一单生意的完成已经过了一年了。于他们而言一年眨眼之间,时间再短暂不过。可,钱不是。一下子就花没了,没钱的日子如隔三秋。
一算,他们很久没潇洒的逛过一次街了。别提,买买买了。
面子,吃喝玩乐。
无关紧要的事,人们记性挺差的。记不了多久,便淡忘了。
生意一完成,不出现在晏家便是了。慢慢的时间久了,人们便忘了。
“吃的。”
“喝的。”
“玩的。”
“我们都要。”
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孩子,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能屈能伸,厉害了。
做出了选择,三小只跑门口守着。
桃妖妖麻利地换好衣服,简单的戴了件头饰。洁白的小圆滑的珍珠耳坠,挂在耳边轻轻晃动。
碎银子,大金额的纸币往钱袋子一塞,摇?的挂在腰间。似是不妥当,袖子塞了些,胸口也装了不少。
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咔嚓。”
“你们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吸引人的注目吗?”毛绒绒的猫耳朵竖起,仰着头萌萌可爱不知所措。
小牛是套着大灰狼的帽子,狼的精明与他老实巴交的脸不一致。
小虎低着鹿角,眼睛盯着地板。脸都不露下,无颜见江东父老。
“没衣服穿了。”声音闷闷的,不想和人搭话。他们穿来的衣服被送去洗,就没人送回来过了。
不穿,只能光着了。
实在不行,化回兽貌。
以兽身去逛街,有为惊吓到他人。
不消小牛的五彩金羊兽身便引起不小的轰动,再加上他和小若不得被抓去练丹。
寻死不成,再说了桃妖妖不喜。
“我倒是带了几件,许是小了些。你们试下,穿得便穿。”桃妖妖的器戒倒是有几件,以前放进去的。想来有些小了,眼下试试便知。
紧握的手放平向上,折好的衣服现于手中。按颜色分了分,拿了衣服三小只原地一扬衣服便穿上了。
桃妖妖瞧着袖子袖角短了些,并无大碍。委屈一下,暂穿会出去寻家卖衣铺换了便是。
桃妖妖走在前,三小只别别扭扭的跟上。在他人屋下,桃妖妖寻人与晏夫人说了一句。
街道一如即往的热闹非凡,与人间繁华并无不同,热闹繁华更胜些罢了。
许是衣服短小紧绷的束缚,三小只没未出门的热情。桃妖妖哪也不去,领着人先去换了身合适的衣服。
换了衣服人精神多了,眸子发着光。活泼好动了起来,蹦蹦跳跳的逛着各个小摊小铺。
桃妖妖跟在其后忙着撒钱,三个人一人逛一各,哪全顾的及。
这个付了,哪到哪里付。光跑脚便是平日走路的一倍,他们吃的乐不开颜。桃妖妖滳米并沾,不管不顾各给了些钱财。
让他们自己逛去吧!
桃妖妖坐在小摊上,点了吃食。喂饱自己的肚子,其他的事再说。
面食摊生意十分不错,坐无虚席,人满为患。
人多嘴杂,时不时的有人论起近来的大事。妖精八卦起来,真没别人什么事!
防不胜防。
“文官的职位招人了知道吧!今天考核,下午差不多便出帖子了。”
“咔哧。”扔了花生进嘴里,对着同桌一副不在乎的道“哪与我们何干?”
文官啊!一个什么事都要管的位置,多年来报考人数一比一。
写批文是你,买东西记录是你,粮食你管你运,就连与其他几界洽谈吵架的也是你。与字有关的,要有记录的你都得管。
麻烦。
便是妖界文官的代名词。
“我这不是听大姨的二姑妈的儿子的媳妇的伙伴宫里的一根草精,说参加考核的仅一人。哪文官之职,不就落他手里了吗?”
“哪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要不成?”
不屑一顾,嫌弃道“我可不要。”
“哪个倒霉鬼,想不开去参加考核。疯了不成?”
干一大碗酒,话说的飘了。倒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当了文官辞不掉的。一当便是无期,除非有人接你的位置。文官考核三十年一核,有人考过方可接替。
一般来说参与考核,文官八九不离十了。
“还能是谁,张家公子张远山。”
“子承父业啊!不怪乎,张家文采出名,文官世代接职。能力不差,管的没人挑出不足。”
说到张家,谈论的态度马上变了。
文官一职张家无人任,寻不到合适之人,也无人任之。
张家谈论之人叹息了声,不敢再谈论一句不好。
万一苦差事,落在他们头上可不好。
桃妖妖听了一耳朵,筷子动了起来。
吃面要紧。
张远山这小子能耐了,文官是个苦差事不假,得有本事才行。
不然的话,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虚的。一点便破,做不得假。
“让开,让开。急报。”马蹄声过处,人仰马翻。引起一阵恐慌,尘土飞扬。
骑马者声音喊破,喊什么人们听不清。马来人就闪,骑着马摇摇??一副要掉马上的姿态。生怕他把自己弄掉了,一蹄子踩死。
桃妖妖吃了一嘴灰,自己若不是少数听清他喊的什么,一筷子过去了。
骑马者面色苍白,马都骑不稳,法术用尽无气,靠意志力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