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改口,“他因为非常的出彩所以皇帝也很赏识他,最后你们的道观发扬光大了!”
最后灭亡的事情她没说,这种事不能轻易开玩笑,免得打击他们的自信。
化尘赞许的点头,“不错你说的话只有前半段是真的。”
秦悦很想问,你怎么知道。
被化尘那双犀利的眼睛给盯着她有些心虚,立刻就反驳。
“我没骗你。”
她真的是为他好,也是为不得罪他们。
化尘淡淡开口:“因为我就是化尘。”
听见这个回答秦悦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逗我玩呢?”
“我看是你在逗我,故事讲完了吗,我觉得一般,你可以出去了。”
化尘站在床边欣赏秦悦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演得很逼真,不过她撒谎了。
瞧着化尘一脸讽刺,秦悦看见来也觉得不舒服,又不是她的错干嘛这么卑微的求人,原本对他光辉事迹存有的最后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化尘,你们的宗派才会灭亡。”
起初听惠通说起还认为是一个英雄,现在看来就因为他的不良风气让整个道观灭亡,罪人。
化尘不以为意,对秦悦点头。
“继续说,说完就出去。”
“我这就走。”
秦悦不是吃素的,化尘一副天下我最吊的样子越看越烦,开始想念惠通的温柔。
掀开被子,她尝试着起来发现背上的伤口扯得生疼,又看了一眼化尘,然而他说了一句更让人气恼的话。
“你演戏这么厉害,我差一点就信了。”
站着有些累他今天讲了一天的道德经嘴有些干,看见秦悦已经起来便走去桌旁倒水喝,茶壶里是小僧早就替他泡好的茶叶,现在喝起来不会烫嘴,温度刚刚好。
茶叶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仿佛一身的疲劳都一扫而空,眼睛也有些酸涩,干脆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其他的感官异常的灵敏,比如耳朵,他耳边现在全是秦悦下床发出的声响,听得出她下床非常艰难,呼吸都喘着气就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她却没求助。
如果是寻常女子早就忍不住叫人帮忙,他认为秦悦也和她们一样。
于是化尘依然认为秦悦是在撒谎,演戏给他看。
秦悦从床上下来已经耗费非常大的体力,走路的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走。
每走动一步背后的伤都跟撕裂一样,背后上了药,皮肉接触到药那种刺激下更为强烈的刺痛贯穿秦悦整个后背直至身体每一个部分。
不是没想过让化尘帮忙,可是看着那张仰着头,下巴抬得很高又非常欠揍的脸,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秦悦就不信没别人她路都不动!
此时此刻此地秦悦非常的想家,想念那张有些霉味的床。
慢慢的眼眶湿润,但也仅仅是湿润。
秦悦这个人非常的犟,也非常的能激发潜能,越是困难的事情她都会迎难而上,又想了想,她一个现代人跟一个老古董生什么气,只怪他目光短浅孤陋寡闻。
一点也没有爱心。
在心里暗暗骂化尘心里痛快多,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痛,给接下来的事情做打算,她该怎么去哪儿。
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化尘眉头一皱,他闻到了血腥味。
难道真的受伤了?
秦悦后背的伤口随着走动裂开的越来越多,她疼得龇牙咧嘴最后还是没忍住发出来叫声,隐忍又倔强,就跟她现在的表情一样,就算脸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也依然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就算背后的伤口再疼,她都会咬牙坚持。
屋子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让化尘觉得事情不对,就算是用来欺骗他也用不着放这么多血。
随即眼睛立马睁开,他看去,秦悦已经走到门口,而她的身后是那么的让他吃惊。她的背已经满是鲜血,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里面溢出,她刚才走过的一路滴了一条血线。
这一幕看得化尘呼吸不畅,双眸定格在秦悦的后背上,看着她还在强忍伤痛向前走,他的心为此一颤,拿杯子的手抖动,杯子的掉在桌子上,他没理会跑去秦悦身边把她抱起来。
“你受伤了还逞什么强!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他从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
秦悦被抱起的时候已经面无血色,唇色发白,满是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滑到鼻梁滑到鼻尖,因为化尘的动作滴在他的脸颊上,此时的秦悦已经神志不清,脑子里全是要走出这里的念头。
“走出去。”秦悦微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化尘动作一顿,那滴汗水滚烫,烫得他浑身难受,想骂秦悦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那张总是凌冽的脸在此刻也露出无可奈何,“我带你出去。”
秦悦的意识已经模糊双眼发黑看不清化尘的脸,只知道有人带她出去。
化尘抱着满身是血的秦悦去医馆疗伤,看病的那人是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穿着老式的白袍,当他看见化尘抱着一个浑身滴血的人震惊不已。
“快进来,她这是怎么了!”
化尘轻轻地把秦悦放在床上,恢复是不耐烦的语气,“她背受伤刚才走动剧烈拉扯伤口撕裂,快给她止血,失血过多晕厥了。”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受伤不待在床上养伤乱走干什么!伤口撕裂这么严重这背到时候留疤了又要闹腾来。”
嘴上是这样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刻不容缓,迅速剪开秦悦后背已经站满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