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依莎的描述,她妈妈管得也太严了,就跟古代大家闺秀似的养在深闺,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十二小时被随从寸步不离的跟着,还有严苛的堪比中国古代的宫廷礼仪和绝对包办制婚姻。
对,你没看错,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国家施行封建包办婚姻的大家长,阿依莎才十二三岁,就被家里人预备嫁给中东某国酋长了。
四个小孩听着阿依莎的描述,顿时心生怜悯,没有再提要帮她报仇的话,领着她回到家并拜托拉里帮她处理下淤伤,至少掩盖住不让阿依莎妈妈发现。
阿依莎母亲到时,她正和安玥兮在球场打球。
习惯看新闻的慕容玥见到阿依莎母亲那副眼熟面孔时,眼里更有深意掠过,而后在看到阿依莎母亲明显松口气的表情,心里已有数。
阿联酋人跟慕容玥这个女主人礼貌道谢后,友好交谈起来,并约好明日正式登门道谢并拜访。
送走阿联酋母女,待到晚些时候安顼回来,慕容玥跟安顼在花园里嘀嘀咕咕商量半晌,最后慕容玥犹如即将接受巨大挑战似的,斗志满满地回到书房,翻了大半夜的资料。
隔天一大早,趁阿依莎母女还没上门来拜访,恰好这又天是练五休二的两天,没有太多事要做,三人火速偷溜出门去找舒马赫。
拉里和方林远远跟在后面,若不是对这一代地形很熟,差点都要跟丢了。
两人疑惑不解,三小孩一大早是要干嘛去,难道又约架了?
安玥兮三人很快在一个破旧球场找到舒马赫。
一个人对着墙练球的德国少年出球很重,几乎全是发力重的平球,把墙面打得呼呼作响。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安玥兮的手下败将!
三人呈弧圆状将反应过来要逃的舒马赫拦住。
安玥兮拍拍手抄起来,脑袋高抬起个轻蔑的弧度,眼眸微眯眼中黑色更深,压迫更重,“老规矩,打赢的人说了算。”
舒马赫被团团围住,今日小弟们又不在身边,心里着急,论身手他不及王出云,论网球又不及安玥兮,论头脑和动手更不及慕容朗,所以,他遇到三个小魔王就只有认输的份,今日算他倒霉。
他赶紧识时务讨饶认输,“昨日的钱都跟我兄弟们平分了,可容我凑一凑再还回去?”
“还没打就认输了?不行!”安玥兮可不会被他忽悠住,一旦让他走了,说不准十天半月都找不到人,这小混混的无赖招数她可不会再上当。
舒马赫脸色僵硬难看,面对三个‘凶神恶煞’的中国人,他只能选择硬着头皮打。
第一场架是跟安玥兮打的网球。
舒马赫率先发球。
德国少年郁闷地直想挠地,不管他如何好球,那中国女孩都能实打实地打回来,并且转守为攻,自打第一次输得灰头土脸后,他就没能赢一回。
而且这女孩的球根本没什么力量,就是打法特别聪明灵活,极擅借力打力,各种假动作战术信手拈来,直戳心窝子,这严重打击到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
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女孩都能打赢他,他打的球也太烂了!所以,原本打算不再当街头小混混,进入职网打球赚钱的舒马赫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是,他这次一定要从安玥兮手下抢下一局,哪怕是一局!这是他仅存的网球自尊心呐!
然而,舒马赫再次被以柔克刚的球打得灰头土脸,而且一局也没抢下来,刺眼的6:0让他最后的网球自尊心彻底破碎成渣渣。
然而,他破碎成渣的自尊心还要继续破碎,甚至被碾成粉末。
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的王出云慕容朗先后上阵,一个用中华武术将他揍的惨兮兮没脾气,另一个用聪明的头脑灵巧的双手在7秒时间将魔方复原。
三个小魔头彻底诠释了什么叫不留情面、如狂风骤雨般的打击,舒马赫几乎怀疑起自己活在这世上的意义。
有这样的人吗?全方位不间歇打击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记住你说的,明天把钱凑齐还回来,否则——”
好好收拾了一番不长记性的外国小混混,三人心满意足地回家吃早饭。
拉里方林哭笑不得地赶在三小孩前面回到家,向安顼报告事情经过。
安顼一番沉思后,让人把舒马赫请来,也将安玥兮叫到书房,预备跟她好好谈谈。
他们家从来奉行放养不放纵的教育原则,但孩子毕竟小,很多时候需要当父母长辈的多提点。
先让安玥兮喝下牛奶后,安顼不紧不慢地一条条说起。
“兮宝贝,你最近交的朋友是不是太杂了?”安顼说。
最近没交朋友啊?来德国大半年了,这个社区的大孩小孩几乎都认识,不过都是些老朋友了吧?安玥兮想了想,疑惑道,“不能和阿依莎交朋友吗?”
安顼夫妇从来没有干涉过安玥兮交朋友的事,怎么问起这个来?
安顼无奈的摇头,拍拍身边的大椅示意安玥兮过来坐。
安玥兮很快跑过去紧挨着安顼坐下,仰头望着长得帅极了的老爸,用眼神询问,不是阿依莎是谁?
“今天早上去哪了?”安顼点到即止。
接受到老爸眼里的深意,安玥兮猛然醒悟,但是,舒马赫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舒马赫不算我的朋友,只是昨天他和一些小混混打了阿依莎还抢了她的钱,所以我们是去替阿依莎报仇。爸爸,我们是不是很讲义气,是不是敢于跟恶势力斗争的勇士?而且我们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倒恶势力才去的!爸爸,快夸我,我想得周到吧?”
安玥兮说到最后倒打一耙,安顼格外无奈。这口才继承到慕容玥,还有点不着调的忽悠人的特质,真让他难办。
因为他和慕容玥都默许安玥兮练出一身好身手来,所以一直纵容着三个小孩在社区里‘胡作非为’,当小霸王。但她还太小,很多事不能告诉她,她无法理解,更承受不起太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