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您好，我是楚蓝菁，这个新案子由我负责。”楚蓝菁自报家门
林渐伸手回握她：“您好，叫我林渐就行，那边那位是季尘。”林渐说完眼神飘向季尘
“您好，我是楚蓝菁。”楚蓝菁看着季尘的方向再次介绍自己
季尘抬眼看她，然后又垂下眼继续手里的工作，“蓝鲸？海里的那种？”
楚蓝菁挠挠头，林渐：“他就这样，习惯就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林渐和季尘的名字楚蓝菁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了。
楚蓝菁笑笑，她说：“林医生，我觉得你不像警队的同事说的那样…”
林渐眉毛一挑，“你们，说我什么？”
楚蓝菁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没说你坏话，你可是他们的女神，就是他们觉得你有点……，就是只可远观那种，我这么说你就知道了吧！”
林渐嘴角抽搐，“知道，就是看起来不好相处。”
那人又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美，而且气场也很强，但是我觉得和你说话并不会有压力，也没什么距离感，回去我会好好告诉那几个没见过你的人，让他们正视一下自己的以貌取人！”
怎么说呢？林渐就这么光天化日的被一个女人夸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季尘还是低着头，声音不远不近的，他说：“你不用替她解释什么，让那些人继续远观就好，她男人是个醋坛子，推倒了你们所有人都扶不起来，还有，夸奖的话点到为止，她会害羞。”
话是没错，就是这语气有点……
楚蓝菁有点尴尬，“对对，我知道，我听小录说过，你和陆警官是一对，我还以为是八卦呢！”
那人说完缓缓靠近林渐的耳朵，然后压低声音，“林医生，季医生是不是喜欢你呀！但是你不喜欢他？我看他很了解你的样子。”
林渐清了清嗓，“那个，楚警官不是专程来找我聊这些的吧？”
那人一拍脑袋，“对了，你看我一看见你把正事都给忘了。”
楚蓝菁收起笑容，“林医生，我是有问题要问你。”
“是尸检报告有问题吗？”
楚蓝菁摇头：“不是，其实是关于这起案子，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可是这个人的右手一直在不停的发抖，这是我去调查的时候发现的，他说是因为压力大，我想问你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吗？”
“那具体是怎么个抖法？”林渐问
楚蓝菁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幅度不大，但是频率很高，也没有什么节奏可言，身体和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翻白眼。”
季尘强忍着笑意，翻白眼，亏她想得出来。
林渐双手插进大褂口袋，“嗯，如果是这样倒是有可能，造成这类生理性抖动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恐惧、还有心理问题，精神高度紧张或是长时间面临压力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程度因人而异。”
“可是如果那个人想去控制呢？短时间内，这种症状有没有可能暂时消失？”楚蓝菁接着问林渐
“不可能，一般这种情况下注意力越是集中就越是达不到效果，神经系统在短时间内不会接收到自我意识发出的信号，从常理上来讲，刻意去控制这些反应，会使患者的情绪陷入更加焦虑不安的状态，症状也会变得更加严重，次数也会更为频繁。”林渐回答
楚蓝菁长叹了口气，“那这么说的话就不是他了，其实案发时间他有不在场证明，只是我个人觉得他有嫌疑，所以才揪着他不放，尸检报告我看过，死者伤口和犯人手法特征我还记得，如果他这样三天两头的犯病，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做到，可是我又想不明白，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林渐莞尔一笑：“其实也不见得。”
楚蓝菁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林医生，你是有什么想法了？”
林渐摊手，“破案并不是我的专业，这一切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妨不妨，旁观者清，就当给我一个参考！”
“楚警官，最近发生的连环枪击案，你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了，这么大的案子，林医生，你不会是……”
“有可能，不是吗？”
“好！我去查查！”
岚山市的夜晚，灯火通明。
林渐低头咬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时看她一眼，“怎么想起来做饭了？”
“……”
“林渐，你怎么了？”
“……”
依旧无人回答，陆时继续低下头吃饭，不知道林渐是什么习惯，反正他每次想事情都不喜欢别人打扰。
过了半晌，林渐抬起头，“你说话了吗？”
“没有”
“哦”
陆时扫了一眼林渐的手，他不解，就这精神状态，做饭是怎么没切到手的？
想完他又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秒，刀对林渐来说就像是童年时期最熟悉的玩具一样，每天都陪在身旁，哪有什么杀伤力可言。
陆时出声提醒：“林渐，你的筷子要被你吃完了。”
林渐回过神，她放下筷子，“陆时，你知道楚蓝菁吗？”
“不知道”确实，陆时不记得这个名字
“就是警队里那个女警，性格跟小录差不多，有印象吗？”林渐自认为形容得还算仔细，毕竟队里只有一名女警。
“知道了，所以你是想她想到不理我？”
林渐无语，现在是什么情况？连女人的醋都要吃了吗？
“不是，最近这个案子她接手了，她今天来找我问了一些问题，所以，我也有问题想问问你。”
陆时：“什么问题？”
林渐：“你那个案子现在有进展吗？”
“没有”
“其实这个案子里，楚蓝菁有一个怀疑对象，可是那人有不在场证明，怎么样，是不是挺耳熟的？”
“你接着说。”
“死者生前曾经做过HLA配型，跟他配型的那名病患叫杜启明，因为血型特殊，杜启明的父母想尽办法来找合适的肾源，并公开说明价钱不是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死者出现了，几乎同一时间，杜启明的父亲决定带着他出国治疗。”
陆时接上林渐没说完的话，“所以，这个人就是她的怀疑对象，因为有动机，她甚至怀疑杜启明的父亲利用某种渠道，把死者肾脏运到了国外。”
林渐点头：“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