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竹说完又看了看赵齐天,见赵齐天没有说话,也就没再多说。
林归农满脸惊异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子明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修行者。”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遗迹是方听竹最先发现的,不由的对方听竹升起了佩服之心,毕竟现在武者很多,修行者还多数停留在传说之中,这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
方听竹说道:“我们已经找过几个地方却什么也没发现,趁着天亮咱们早点行动吧。”
众人点点头,这时司徒建章却看了看赵齐天说道:“希望你别拖后腿就好。”
赵齐天知道他前几天败在自己手下有点不服,也没说话,转身第一个走了进去。
里面这时候比较安静,那些“幽灵”只是偶尔出现几个,加上它们的速度也不快,除了挡在路上的被方听竹顺手消灭以外,其他远处的也没管。
这些人都是先天之境,加上有人还擅长轻功,前进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以这里天上光照的强度来算,还没到中午,就来到了存放《道元真解》的那座山下。现在众人正站在一座保存完整的大门前面,这个大门宽高各四五十米,镶嵌在山体之上,这大门材质有点像石头,不过却通体亮白,仿佛玉石一般浑然一体,上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图案花纹。
几个人站到大门前面显得特别渺小,司徒建章上去怕打一下,又用力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然后几人一起上去合力试了一下还是一动不动,无奈只好退后几步打量这个大门四周,想看看有没有机关。
寻了许久未果,林归农开口说道:“子明可看出点什么没有?”
其他人并不知道赵齐天的底细,来到这个明显是修真者的遗迹里,有问题第一个就想到了这里唯一的修士方听竹,毕竟刚才他们可是亲眼所见方听竹抬手之间一道火光飞出就把那些幽灵消灭了。
方听竹想了一下摇摇头,他现在也没个头绪。众人上去又是一阵拍拍打打却始终找不到打开大门的机关。
这时,赵齐天的声音忽然响起:“要不我来试试。”众人的目光一下就聚集到他的身上。
司徒建章不屑的说道:“连方师弟都没办法,你来凑什么热闹,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哪边凉快哪待着去。”
其他人都没说话,但眼里的神色分明是同意司徒建章的说法,就连周达开也是一样。
此时方听竹说道:“就让赵师兄试试也无妨,说不定他看出点什么呢。”说完就退后几步放开了地方。
众人不好驳了方听竹的面子,站到他身边齐齐看向赵齐天,除了周达开和方听竹,其他人眼神里满是嘲讽之色。
赵齐天说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原来就在刚才他仔细观察这个石门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多出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好像就是《明华岛镇派功法》里融会贯通的其他部分。
赵齐天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尽管他从来没见过什么阵法,但他就是觉得打开这个石门很简单,只需要从几个地方按照一定的顺序注入灵气就好了,这些信息给了他很大的自信,连腰杆子都挺了个笔直,以致于在其他人眼里就显得特别的……装X。
见到众人都退开,赵齐天看似胡乱的拍了几下石门,这里面赵齐天是真假参半,只有真正拍对地方的时候他才注入灵气,其他的中间穿插的许多敲击都是为了迷惑别人而已。
等输入了最后一道灵气,赵齐天也退后几步静静的等待着,这时候司徒建章的讥笑声又响起:“这就完了?节奏感不错嘛,要不再来几下?哈哈哈……”
司徒建章的笑声未落就卡壳了,此时石门上突然一阵咔嚓声响起,然后就传来了一阵流水声,这个大门原本像是石头一般的材质突然变得流动起来,不一会儿,原本白色的石头大门居然变成了一道瀑布,透过瀑布可以看得里面有光线传出。
司徒建章撇撇嘴说道:“不过就是运气好点罢了,我多试几次也能打开……”
没等说完却被司徒龙城大喝一声打断了:“住嘴,黄口小儿满嘴胡言,你有这本事吗?没有就少说几句。”
司徒建章唯唯诺诺的不敢还嘴,却是冲着赵齐天狠狠地瞪了几眼。
赵齐天没有理司徒建章,直接几步向前跨出,从瀑布穿身而过,一眨眼就来到了里面,这瀑布挺古怪,明明穿过的时候就像进入水中一样,可出来身上却滴水未沾。
此时,后面几个人都相继跟着进来,也正奇怪的打量身上,赵齐天向里面看去,这个山洞巨大无比,脚下是石头铺的平平整整的路面,路面两边分别是无数的镶嵌在山体里的屋子,屋子上白色石头砌成的门紧紧闭着,也不知道这些屋子是干什么东西用的,整个山洞内亮如白昼,却没看到光源在哪。
这地方越往里面空间越大,在路面的尽头是一个微微发出白光的阵法一样的东西,这阵法似乎正在缓慢的转动,不时有一阵光华闪过,阵法的中心是个半人高白玉般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盒子。
众人眼中一亮,一齐向那个平台冲去,只有赵齐天拉住周达开落在几人身后,而方听竹也不疾不徐的缓缓跟在其他人后面。
周达开不明就里,狐疑的看着赵齐天,赵齐天也不解释,手心里悄悄捏了一张护身符。
从穿过瀑布的那一刻起,赵齐天就感觉好像被人注视着,可是他观察许久也没看到人影,这道目光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一种危险的直觉油然而生。
众人刚一接触阵法的边缘,突然一阵亮光闪起,纷纷被弹了回来,亮光散去,一道人影出现在阵法的边缘。
这道人影也是带着点透明,不过比外面的那些要凝实许多,不仅身上的衣服清晰可见,就连头发和面部表情都纤毫毕现。
这个“人”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发髻上一个簪子把齐腰的长发扎起来,脸上冷若冰霜,此时他目光一转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冷冷的开口说道:“尔等何人,敢犯我道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