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曼曼觉得她现在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她只想要赶紧地离开这荒岛,离开阿衡这个男人,再呆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
宋曼曼瞪了阿衡一眼,一句话都不说,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阿衡看着宋曼曼的背影,从背影都能够看出她正在生气,阿衡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
第二天中午,当宋曼曼拎着一小包的果实来到沙滩边上的时候,就看到阿衡已经把她的独木舟推出海面上,还用一根绳子栓着防止它飘走,这还不止,阿衡还给宋曼曼准备了肉干,全都放在一个方口的坛子里,里面是一层是木炭,一层时干草,再一层是肉干,这样地一层一层叠放的,这样是为了防止肉干在航海时受潮发霉。
饮用水也是用好几个较小的坛子装好,每个坛子装的水只有一半的高度,防止坛子因为摇晃而漏水出来,不仅浪费饮用水,还可能因为船的内部进水而引发出其他的问题。
宋曼曼愣愣地看着阿衡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部的一切阿衡都帮她想好了,并且周全地安排好了,宋曼曼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让她十分地难受。
“这些应该够了。”阿衡的语气照旧温和如水。
宋曼曼的视线从那些东西上移开,慢慢地看向阿衡,他还是那样,笑得又傻又温暖,在认识阿衡之前,宋曼曼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脾气可以好到这个地步。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宋曼曼愣了许久,嘴唇开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有些不好意思,宋曼曼的视线是错开的,视线从阿衡的肩膀上穿越而过,看向他身后的一片风景,那里干净无一物,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大片森林,还有森林上空变化莫测的云雾。
这里多安静啊,安静得就像上古时候它就是这样了,保持了几万年,几千年,而阿衡和宋曼曼两人就是这世间的蜉蝣,无意间地飘落到这里,他们在这里上演着悲喜,挣扎,反抗,接受,认命等等的戏码,或许后来他们成功地离开这里了,又或许他们终于认命,在这里扎根留下了,几十年之后,他们相继死去了,尸体被野猪刨除出来吃光,又几十年之后,风雨和岁月把他们所带来的痕迹一一地清除干净,这座小岛还是一如他们还没到来之前那般,没有人会知道曾经在这座小岛上,两只虫子在这里上演过的戏码。
要是连她都走了,独留下阿衡这个傻子在这荒岛上,一想到那偌大的森林里,阿衡独自一人行走在其间的背影,宋曼曼就觉得心里酸酸的,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不了。”阿衡轻轻摇头,拒绝了宋曼曼邀请他一起离开的提议。
“为什么啊,你是怕死吗?”宋曼曼急了,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阿衡还是要坚持地留下呢!
阿衡再次摇头,十分认真地回答,“不是,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吧,我们晚饭还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