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宋曼曼的不断相处磨合中学到了如何正确地应付宋曼曼的本领,和宋曼曼的炸毛形成强烈的对比,阿衡十分地淡定。
“能出海的。”阿衡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们可以用这艘独木舟去远一点的海捕鱼,这样鱼的种类更多,也更容易捕……”
其实好处还有很多,可惜阿衡都还没有来得及跟宋曼曼说清宋曼曼的这艘独木舟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就被暴躁的宋曼曼给粗暴地打断了。
“靠!”
宋曼曼终于忍不住说脏话了,她气鼓鼓地瞪着阿衡,气得胸口都在不停地上下起伏了,她费了些力气才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没有那样地歇斯底里,就像一个泼妇那样。
“我这独木舟做出来不是为了让你捕鱼的!阿衡,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从心底地认定无论我的船做得怎样,你都不相信我是真能做出一艘能够把我们带回到陆地上的船出来的,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从我说要自己做独木舟开始,你就是这样看扁我的!”
对于宋曼曼对自己的这个指控,阿衡愣了下后,就摇头否认了,他声音平静,极认真地说道:“我没有看扁你。”
他怎么可能会看扁她呢,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够做出像宋曼曼如今所做出的那样一艘堪称完美的独木舟的。
只是像独木舟这样小的船是经不住长时间的航海航程的,当初他们乘坐的那艘是巨大的商船,而且他们当时从港口出发到遭遇风暴,已经航行超过一周了,如果在到达陆地之前,他们没有找到其他的岛屿或陆地供应休息补充,那么他和宋曼曼这样贸贸然地出海,再加上食物饮用水的不足,那是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自己这样发疯,质问,撂狠话,上串下跳的就像是一只猴子,而阿衡仍旧平静得就像是一个来动物园看猴子表演的游客那样,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阿衡,宋曼曼再也忍不住了,她愤恨地撂下狠话,“我是一定要出海的,如果你害怕不敢上船的话,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反正你是绝对无法阻止我的,我是一定要走的。”
“好。”阿衡抿唇,十分爽快地点头。
宋曼曼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她还真希望阿衡现在不要这么地忍让自己,迁就自己,她希望他能跟自己据理力争,这样她起码还可以把她自己心中那些想要说的话,那些她之所以认为这个方法可行的原因都说出来。
可是阿衡这样的一句“好”,倒让宋曼曼本来已经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已经在喉咙里排队的句子,那些随时就可以倾诉出来的话不得不艰难地重新咽回去了。
明面上这个对话胜利的人是宋曼曼,可是难受的人也是宋曼曼。
宋曼曼看着阿衡,张了张嘴,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终于还是用力地空嚼着后槽牙,把那些话给重新压了回去了。
宋曼曼烦躁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真高兴我现在就要走了,以后都不用再跟你这样的男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