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歌却没把邵明哲的安慰看在眼里,她一把抹去脸上汹涌而无声的泪水,狠狠咬住下唇控制着心里委屈的心情,她平时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如果哭泣有用的话,这个世界早就被泪水淹没了,所以她不会再哭,她要用她的坚强和勇敢作盾来抵御这个男人对她一切的羞辱和嘲笑。
“邵明哲,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签了那个合同以后就会一切如你所愿!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过得不幸福,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爱的人,诅咒你除了钱,什么都无法拥有。”
既然你藐视真心、人格、甚至于毁掉别人的生活,那么我再也不会把你当做最疼我的哥哥,在我心里,那个最亲最爱的人,已经死了!
邵明哲不怒反笑,他一点点欺上安如歌的脸庞,笑着凝视她清秀白皙的小脸,“是么?呵呵,爱?爱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能当钱用?”他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你知道吗?当我一点点从底层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过程中,多得是人想要我的命,想掏我的心、喝我的血、扒我的皮,你这点小诅咒对我而言,还真是弱得不值一提呢!”
邵明哲突然扯掉安如歌全身上下唯一蔽体的淡紫薄纱裙,这条裙子是安如歌最爱的一条,今天是她正式上班的日子,子琪便送了她这条蛮贵的裙子让她在公司更有面子,可如今……这个该死的男人!安如歌心底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这裙子是老情,人送你的?这么宝贝!”邵明哲不屑地说。
安如歌想揽住自己突然暴露的身子,却被邵明哲强势地掰开了手臂,她便忿忿地答:“是又怎么样?你管不着!”
邵明哲双眼一咪,“看来你连基本的听话都学不会,你最好不要在我床上想着别的男人!”说完便一口吻上安如歌的唇。
这一次无论安如歌如何拒绝反抗,再也逃不出邵明哲的掌心,室内顿时香艳如火,暧,昧迷人的情愫迅速在四周弥漫开来,仅余女人痛苦的反抗和娇喘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大约是这许多年来忍得太久了,又或是邵明哲爱上了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满足感,他整整折磨了安如歌两个小时,这时天色早已黑透,尽管两人都是第一次,安如歌却早就累得痛得昏睡了过去。
邵明哲看着她乖巧熟睡的侧脸,毫不介意地吻上她汗湿的额角,即使如今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再看看她的脸,再听听她泼辣不驯的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一点点弥补这十六年来的空缺,填补他几千个日日夜夜的痛与悲!
呵,如今她一定恨透了他,毁了她的童贞和单纯快乐的生活,但那又如何,他绝不会后悔,这个女人,他伤定了!
邵明哲抱着安如歌进浴室里冲洗,随后又细心地为她的手腕和被他狠狠折磨的那处上了药,这才安心地搂着她沉沉睡去。
安如歌是被噩梦惊醒的,漫天漫地铺盖而来的仇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疯狂地逃跑,心底只有一个声音,躲开他,躲开他,而惊醒的那一刻正是被男人抓住的那刻,她终于看清男人的脸——竟是邵明哲!
惊惶地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条修长的胳膊横在她的胸前,安如歌忿忿地挪开邵明哲的手臂,真是可恶,竟然梦里梦外都不放过她!
慢慢回过神来的安如歌这才记起昨晚发生过的事,被子下的自己竟然身无片缕,邵明哲一手仍霸道地搂着她的腰,这些清晰的认识都令她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即使她正全身酸痛无力,但头脑仍然冷静地思考起问题来,此时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避孕药,她才22岁刚毕业正是奋斗的年纪,心理上自己都不够成熟,物质条件和感情方面都绝对没有办法抚养起一个小孩的。
安如歌理智地知道自己必须立即服用事后避孕药,但是这种药对女人的伤害力太大,甚至有一定几率导致不孕。她咬咬牙,这次就算了,下次这个该死的男人要敢不戴套碰她,她一定要切下他的小伙伴丢去喂狗!
“你醒了?”邵明哲慢悠悠地睁开眼,在清晨日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金黄色,显得英俊温柔又高贵,但安如歌清楚地尝试过他狠辣无情的手段,只觉得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药呢?”
“什么药?”
“呵,你跟我装什么傻,难道你想让我这只宠,物怀上你的孩子?我以为我们伟大的总裁大人的孩子只会需要一个优质高贵的母体来孕育。”安如歌嘲讽道,如今只要能伤到这个男人,她完全不介意把自己也骂进去,不过就是破罐子破摔!
“安如歌,女人太伶牙俐齿没有太大好处,你倒不如装装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逢迎我,这样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就会玩腻你。”邵明哲将她的头颅按到眼前,咬牙切齿地说。
安如歌翻了个白眼,“那你另请高明吧,我装不来婊,子。还有,你不要试图把话题带走,我在问你避孕药的事。”
邵明哲狠狠将她甩在柔软的床上丢了句“不知好歹”便拿起身旁衣架上的睡衣披上,拿起桌上的手机,快速拨了一个电话,向那边吩咐了几句,没过几分钟,不同品牌不同功效不同作用的避孕药都一应俱全地让人整齐地摆在餐车上随着早餐一起推进了套房。
“邵先生,这是你吩咐准备的东西。”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在身前,规矩地低垂着头。
“恩。”邵明哲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仿佛除了安如歌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无法勾起他丝毫的兴趣。服务员则又恭敬地弯了弯腰,这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退出了套房外。
安如歌仍缩在被窝里,她眼都不抬,一把将被子蒙上脑袋,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哼!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