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荷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夏耀宗是什么人姐姐你也知道,他这人最擅长惹事。这一次最离谱,竟然牵扯到了人命官司。父母担心他在监牢里受苦巴不得立刻就将他弄出来,我却不这么想。我就是觉得他应该吃吃苦头,得让他长长记性。”
初堇有些意外,没想到夏月荷成天对纪氏言听计从,竟然敢背着她大义灭亲。
夏月荷接着道:“不瞒姐姐,耀宗他这一次得意忘形也是因为他以为咱们家攀上了国公府,才产生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这一次事情太大,爹娘没有办法打通所有关节。若是借国公府的势早早将他放出来,以他的性子消停不了几天,到时候肯定还会惹事。”
说到这里,夏月荷的声音中带了些哀怨,“爹娘一向视夏耀宗为眼珠子,夏耀宗要是出事他们肯定还会麻烦你。娘家的麻烦事多了,国公府对你有意见怎么办?”
初堇想说,你多虑了,国公府怎么看待她她一点都不介意。可架不住今日有一个嘴快的跟班。
夏月荷的话刚说完,苏叶已经迫不及待开口:“小姐,月荷小姐说得对,别去了。”
既然夏月荷已经明确表示会帮忙打听消息,何必还要过去让人利用一次呢?
知道韩少爷没有死,现在的第一要务是离开国公府,伯府的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放心。”夏月荷接口,“姐姐如今的处境是我的错,我一定将他的下落打听出来告诉你。”
“是啊小姐,听月荷小姐的吧。”
苏叶已经完全因为夏月荷为自家小姐考虑卸下了敌意。
另一边,傅远对着苦口婆心的武威侯夫妇一脸尴尬。
自从来到这间书房以后,武威伯话里话外让他去给京兆尹打招呼,让他去将便宜小舅子捞出来。
可问他夏耀宗为什么被关了起来,他又含含糊糊的不说。
那么这就有问题了,据管家说,上次夏耀宗欠下高额赌债的事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
这次又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去找京兆尹,虽说事情不是他在办,但管家那么能干一个人上次的事情还弄了这么久,可见夏耀宗这小子是个会惹大事的。
不能答应,谁知道这又是什么坑。再说了,夏耀宗关他什么事?
“阿远……”纪氏泪眼婆娑,“宗儿自小聪明懂事,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蛊惑,这一次他肯定又是被人给连累了。我自己养的孩子我清楚,他绝对是个好孩子。宗儿与堇儿自小要好,你一定要帮帮他们。”
傅远心中呵呵。
骗鬼呢。
不是说夏初堇自小养在老家吗?他们姐弟二人面都见不上几次,能要好?就算要好,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氏困惑了,这个傅远怎么回事,怎么全程只会客气而有礼地微笑?上次耀宗的事,国公府可是很殷勤的呀。
傅远是病得不懂人情世故了吗?那可是他名义上的小舅子,这么无动于衷的吗?
她给武威伯夏端一个质问的眼神,不是说傅远看重夏初堇吗?
夏初堇!她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这死丫头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