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见这个女人不由分说就要再次将门关上,急忙拉住了门把手。
薛天和时蕾认识了如此久,知道时蕾一向不喜欢家里有什么不熟悉的人在,因此极少请过佣人阿姨。但薛天也从未听时蕾提起过有这么一位亲戚朋友,见这个女人对他们提到时蕾如此随意,薛天断定着这女人一定不是什么佣人。
“干嘛?还有什么事吗?我都说了她不在。”那女人见薛天拉住了门把手不让她将门关上,脸色更加黑了下来,语气不友好得质问着薛天。
“不好意思,您别误会,我是时蕾公司的同事,我想她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公司,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想着来看看她?”
薛天依旧保持着礼貌恭敬地说着,不过那个女人在薛天这样说完表情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都说了她不在,你听不懂吗?”那个女人见薛天如此执着,没好气地说着。
“你别误会,我们就是代表公司来看看时蕾。”徐昌鸣见薛天和那个女人这样僵持着,微笑着插着话,想要缓解缓解尴尬。
“她不在!她不在!你们是不是听不懂话啊!”那女人见徐昌鸣如此温和的说了,不仅没有什么改变,反而语气更加不耐烦起来,想要快速将门关上。
“那既然这样,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告诉我们您是时蕾的谁呢?”薛天见这个女人怎么都不肯说,坚持问着最后一个问题。
“您放心,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是想问问也好后面让时蕾知道我们代表公司来过。”
徐昌鸣见薛天问完这个问题,那个女人警惕地看着薛天,急忙解释着。
“我自然会跟她说的,你们就不用知道我是谁了,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还是请回吧!”那个女人说完便一把将门关上了。
薛天和徐昌鸣见遇上这样的状况都有些无奈,只能先回到车上再做打算。
薛天回到车上怎么想,时蕾都重来没有提起过有这样一个人,再加上时蕾的父母亲戚很多都早就移居海外了,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时蕾的亲戚。
“昌鸣,你怎么看这件事?”薛天对这件有些没有思路,叹着气问着徐昌鸣。
徐昌鸣虽然对时蕾认识熟悉的时间并没有薛天久,但也对时蕾了解颇深,他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这样意外的事情发生。
“薛总,这个我也没有任何头绪,时蕾家有这么一个人吗?看起来并不像是时蕾的什么亲戚呀?可是时蕾一向不喜欢请外人在自己家里,这也不太可能是清洁工什么的。”徐昌鸣也摇了摇头说着,看刚才的情况也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说时蕾不在家里,那她能去哪里?我听林浅说,本来昨晚她们两一起出去逛街了,不过后面时蕾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便先走了,今天也一天都没去公司,这实在太不像时蕾会做的事情了。”
薛天一边说着,一边梳理着情况,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这的确不像是时蕾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谁的电话消息她都没有接,这就更加奇怪了!”徐昌鸣说完陷入了沉思中。
对于薛天和徐昌鸣来说,时蕾不仅是公司里的同事,更加是朋友,现在时蕾完全没有任何消息,对于他们两来说都十分的担心。
薛天想着时蕾不在家中,可能会去的地方,薛天自从和奶奶搬离了从前住的地方后,就搬到了时蕾家不远处,也因此认识了时蕾。
薛天在跟时蕾认识后,这才渐渐了解了时蕾,时蕾并不完全像表面看起来那在大大咧咧,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的样子。
时蕾的父亲其实便是茗胜集团原先的总裁,薛天正是被时蕾的父亲一手提拔到如今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薛天也知道时蕾在这样的家族里生活得有多么得不容易。
看似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说不完的委屈。薛天在和时蕾熟悉后,发现时蕾竟然跟自己如此得像,渐渐两人越来越亲密,也成为彼此互相吐露心声的对象。
薛天知道在时蕾的家族里,只有她的父亲是真正疼爱时蕾,其他人对于时蕾来说,只不过是为了讨好她父亲罢了。
就在时蕾父亲看中了薛天的经商天赋后,极力想要让薛天接待自己的位置后,和家族里很多人一下子产生了各种矛盾。
时蕾知道父亲这么做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时蕾父亲知道时蕾虽然能力很强,但心终究还是太软了,如果让时蕾坐上他的位置,到时候时蕾会有更多的麻烦。
而薛天不同,时蕾父亲看出了薛天的天赋,也看中薛天对时蕾的好,知道薛天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时蕾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费尽心思让薛天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在薛天坐上茗胜集团总裁位置没多久,时蕾的父亲就因为太多疲劳而心肌梗塞突然离世了,薛天知道这让时蕾一下子会面对家族里的各种为难。
虽然时蕾从来不说,表面看起来十分平和但薛天能够察觉到,薛天在费尽心机搞定了时蕾家族里一直反对着他的人后,以为所有事情都能安定下来。
“昌鸣,你先回去吧,我想我知道时蕾会去哪了。”薛天在反复回忆中,最终确定着时蕾去这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薛总,要不要我陪你去!你…”徐昌鸣见薛天让自己先回去,想着薛天一个人,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如果没有找到时蕾,我再给你打电话。我想应该不会有错的!”薛天胸有成竹地说着,心里认定着时蕾既然不在家里,那么最后可能得便是那了。
徐昌鸣见薛天既然都这么说了,只能点了点头,先行下车离开。徐昌鸣知道,比起自己,薛天要更加了解时蕾。
和徐昌鸣分开后,薛天一直开车往郊外方向开去,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