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玥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她,道,“我虽不会告知师尊,但并不代表我会放任你不管。”
“师兄你这是何意?”
望了望面前的结界,南风瑶皱了眉头,侧过了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澜玥,心中忽然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来。
“对于你在魔族中的举动,我可以将那些事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师妹也该收敛些了,段煜非你良人。”澜玥对着她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宗内,不要再去魔族了。”
“若我不呢!”
南风瑶凝眉道。
“你可以试试。”澜玥笑了。
闻言,南风瑶自然没有同他客气,转眸看向了面前的那道结界,抬起了手,掌中凝聚着玄力,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形成了一束蓝光,朝着那结界攻去。
澜玥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蓝光打到了结界的周围,但结界丝毫不动,就连一丝波澜也没有出现。
南风瑶怔了,不死心的再试了一次,结果依旧,气结,转眸看向了澜玥,质问道,“师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澜玥抬手,只见阻挡在她面前的结界就瞬间消失,就在南风瑶疑惑之时,就听他道,“师妹,好好待在宗内吧,至于魔族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说完,就抬步走了出去。
南风瑶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抬步就走了出去,足尖轻点,本想去到魔族中,但是还没有踏出天池宗的界线后,就被弹了回来。
措不及防的,身子就被那道界线给弹了回来,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就朝着地面上落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睁开了眼眸,见是东方钰,眼底中闪过了一抹失落。
她还以为是阿煜呢……
“师尊没事吧!”东方钰将她放了下来,担忧的望着她有些惨白的小脸,“是不是身子不适,怎么脸色如此差?”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南风瑶抬眼,看向了他的眼眸,道。
东方钰一怔,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南风瑶。
“一开始,你便是师兄派来我身边的人,我倒是将这点遗忘了。”
南风瑶闭上了眼眸,深呼了一口,然后才重新睁开,淡漠的看着他,眼底一片清冷,“我明明就该知道,你与师兄分明就不看好我同阿煜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将我弄回来了,又如何会放我离开。”
“师尊,我们不会伤害你。”
东方钰道。
“可你现在就在伤害我。”
南风瑶直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字的说道,“若真是为我好,就让我离开。”
东方钰眸中闪过了一抹疼痛,看着南风瑶,摇头,“师尊,魔族并非你归属,既然如此,何不早些了断,而师尊只需要知道,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的。”
南风瑶嗤笑,饶开了他,从一旁中落寞的朝着幻尘殿走去。
她知道她已经出不了天池宗了,如今的她,真的是被囚禁起来了。
阿煜,你可还好……
东方钰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轻叹一声,“世人都有一段疼痛期,师尊只需熬过这段时期,一切就都结束了。”
抬头望着上方能够困住南风瑶的界线,袖下的一双大手汇集着玄力,墨色的光芒缓缓的从他掌中而出,朝着那界线而去,将那界线又加强了几分。
原本界线只有澜玥一人的加持,现如今又有了东方钰的一份力在其中,南风瑶若是想独自离开天池宗,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南风瑶回到了幻尘殿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殿内,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就连澜玥来了也一样。
她无力的坐在床边,望着魔族的方向,抿嘴不语。
如今的她已经是被困在天池宗了,根本就出不了宗门,更别说是去到魔族中了,也不知道段煜此时醒来了没有。
“系统,你能帮我解开这个界线吗?”
南风瑶轻声道。
系统:【不在业务范围内。】
南风瑶淡然的点点头,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模样。
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放在了膝盖之上,探出了一丝神识,试图望魔族的方向而去,看看此时段煜的情况。
但那神识只是刚接触到了界线,就立马被那浓厚的玄力界线给弹了回来。
此时,东方钰正站在了殿门外,自然是将那抹神识都看得一清二楚,包围它被弹回的画面。
伸出了手,掌心中就出现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将药丸放入了他左手上端着的那杯水上,然后隔着门轻声道,“师尊,我可以进去吗?”
床上盘膝坐的南风瑶缓缓睁开了眼眸,淡道,“进来吧。”
接着殿门就自动的打开了,东方钰从外边踏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水,就朝着南风瑶走去,“师尊,喝杯水吧。”
南风瑶并没有多想,伸手接过,就饮了下去,然后将杯子递还给了他,淡漠道,“你与师兄打算何时让我回魔族?”
东方钰轻叹一声,将杯子放在了一旁,对着她轻声道,“师尊,天池宗是你的家,又怎说得出回魔族这三字呢。”
南风瑶不是不知道东方钰与虚真道长的关系,按照着原著中来看,南风瑶是从她十岁那年就上得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山,再下山时,真正的南风瑶都已经‘不在了’。
如此看来,也难怪他们都会说天池宗是她真正的家,真正的归属了。
南风瑶淡笑,或许对于原主南风瑶来说,确实如此,但她并不是她,她想要的只是回到现代而已。
“我不会任由你们摆布的。”
南风瑶对着他道。
“师尊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方钰叹声,见南风瑶一脸坚定的模样,他也知道他是暂时说服不了她的了,转眸,视线落在了远处魔族的方向中,眸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南风瑶看着东方钰一言不语的就抬步离开了,也没有去多问他,在他踏出殿中的时候,就感觉到倦意来袭,于是,就躺了下去,闭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