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湘瞧着瑶姬没有长好的血肉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久了都不见瑶姬呼一声疼,她将瑶姬的情绪拉回来,道:“公子,忍着些,会有些疼。”
瑶姬感觉伤口一凉,疼痛也似乎轻了些,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像从一开始告御状的时候,她就潜意识的将俞怀算计进去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他了?
银湘手脚麻利,给瑶姬换了药又重新包扎起来,退了出去。
瑶姬隐约听到俞怀在与人说话,银湘才出去一会,俞怀便走了进来。
瑶姬问道:“可是彦王被俘的事情已经传入京都了?”
俞怀默认了瑶姬的话,他走到瑶姬的床前道:”我要走了“,他递给瑶姬一个锦盒:”这是老爷子给你配的药。“
瑶姬接过去,感受到了俞怀的心不在焉,她道:“多谢,我已无大碍。”
俞怀手伸出去,摸摸瑶姬乱糟糟的头发转身离去。
嗯?手感好像还不错,瑶姬眼睁睁的看着他去而复返,又继续在她头上揉了揉,直到把瑶姬的头揉成鸡窝。
瑶姬努力的抬起头来瞪着他,毫无杀伤力,因为生气有些微微鼓起来的腮帮子煞是可爱,他终于停了手,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我走了,乖。”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瑶姬心跳不争气扑棱扑棱的加速。
彦城破城不是小事,南齐已经占领彦城,与北周边疆的对峙。
但是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战场诡谲多变,是无数将士的埋骨地,也是男儿大展身手,建功立业的舞台。
时机控制得刚刚好,李太尉也幽幽转醒。
“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李太尉从床上坐起来,手按住额头道:“我这是怎么了?”
身边服侍的丫头回道:“老爷,您已经晕了两天了。”
李太尉又问道:“现在外面的形式如何?”
小丫鬟被问的一脸迷雾,李太尉脸一沉,道:“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小丫头退下去,正巧府医闻讯已经赶来,两人擦肩而过。
府医为李太尉搭脉,道:“大人脉象平稳,再服两贴药就大好了。”
李太尉道:“本官是什么原因昏迷过去的?”
“这……”府医小心翼翼道:“前两日大人睡过去,没有征兆的,就醒不过来了,小人诊断时也是脉象平稳,应该是中了某种迷魂药……”
李太尉冷哼一声:“本官知道了。”他掀开被子道:“既然本官无事,你便下去吧。来人,给本官更衣。”
“大人的身体还需卧床两日,不宜走动。”府医劝道。
李太尉道:“本官自有主张。”
昏迷了两日,还不知外面成了什么情况了,待到将府医遣出去,他召来一个黑衣人。
那人道:“今日彦城城破的事情已经传到京都了!皇上已经宣了所有官家入宫商议。”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现在要马上入宫,请旨出征,这骠骑大将军,除了他还有谁担得起这称号。
他又问道:“这两日可发生了别的事?”
那黑衣人答道:“昨日有人告御状,大理寺少卿革职在家。”
李太尉倒没想到在自己昏迷期间,京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大理寺少卿可以说是茹儿的左膀右臂。
暗地里是谁在捣鬼?他的矛头已经指向了苏相。
两人明里暗里相争多年,地位不相上下,各自的外孙都是皇家公子,都为了争那个九五之尊的地位。
俞相走出列,道:“臣愿意毛遂自荐。”
众臣皆是不明所以,周帝都来了兴致,天下奇闻,可没听说过哪朝丞相还能带兵打仗。
俞相刚才只是故意卖了个关子,继续道:“臣说的毛遂自荐,是犬子俞怀。”
周帝忍不住一笑,吊足了百官的胃口,给自己儿子造势笑骂到:“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这里哪位卿家没有公子,你这是让朕当着众卿家的面给你开后门呐。”
俞相道:“哪位家的公子若是不服,也可以当堂比试一番,我替犬子答应迎战。”
他说这话有一股骄傲与自信,一时间朝堂鸦雀无声,况且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上了战场赢了有了军功,不幸出了何事,陨了个儿子,找谁哭去?
俞相看了一圈,见没人回应,笑道:“那就多谢各位谦让了。”
他又面相周帝,示意众官没有意见。
老狐狸,当众欺压人,偏生别人的儿子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