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在三年前的切尔诺伯格。那个时候,泰拉大陆暗流涌动,罗德岛的博士从长眠中苏醒,新的风暴悄然来袭。
整个泰拉世界的感染者们心间笼罩着的,名为绝望的阴云,遮天蔽日。
人类,在排除异己的道路上从未停止过脚步。
乌萨斯的乡下,类似萨斯格勒的某个小镇中。
在乌萨斯领导人的重工政策下,这里的工业发展迅速,原本的农耕小村,如今大片的工厂拔地而起。至于排污设备有没有完善,这就鬼知道了。
而偏偏在如此大环境下,那名为“帕维尔”的林荫河畔,从未有人指染。
有人说,帕维尔的主人很久以前就死了。留下的遗嘱是让帕维尔永远不得被私人占有,而是作为当地人记忆中的一部分,一直保留下来。
这里,也是流浪汉的聚集地。寒流和风雪根本阻碍不了他们的随遇而安,甚至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触及的低温,连他们的皮肤都无法渗透。
谁让他们是乌萨斯人......
而不知何时起,常有人看到一个乌萨斯族的少年,在无人在意的空地上日复一日地挖着地洞。
即便工业化带来了许多便利的电动机,但来往上下学的同龄孩子们从未看到过少年用除了铲子以外的任何工具。
有人嘲笑他,说他疯了。
有人讥讽他,说他是野孩子。没有父母。
但是久而久之,少年一直没有搭理过这些人,于是他们也便渐渐冷落下来。
可这个少年似乎成为了帕维尔的一处标志性风景。无论下雨刮风,路过的人总能看到他在这里,一刻不停地挖洞。
少年不是普通的流浪汉,他的名字叫做霜枫,一个使他生活如是艰辛的名字。
他正如寒霜中的枫叶,纵然微小,甚至不堪一击,支离破碎。
但他存在着,以自己不起眼的身躯。
有心地善良的人,专门来帕维尔为他递上粗粮面包,这是乌萨斯贫民常见的主食。换个名字,大列巴。
或许看上去有些......不是那么好看。但这已经让霜枫感到不胜感激。
“谢谢,但我不需要施舍。”
好心人回去了,霜枫只是继续挖着自己的洞。
这便是关于霜枫全部的故事。他没有深仇大恨,什么为了复仇而活。也没有远大志向,什么加入罗德岛制药公司,他听都没听说过。
霜枫只是从未停止挖洞,仅此而已。
很可惜,动乱的存在从未终止。这个宇宙里,唯一不变的便是它一直在变。
“打倒病原感染者!”
“矿石病有罪!感染者该死!”
“把感染者送到集中营去!”
反感染者的浪潮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掀起,很快席卷了整个乌萨斯。
切尔诺伯格,切尔诺贝利,萨斯格勒,以及,这个不起眼的城镇,甚至仅仅是帕维尔的绿茵河畔。
不知什么时候,学校的学生们开始传播起一条流言。
“那个在帕维尔一直挖着洞的家伙是个矿石病感染者!”
“对!一定是矿石长到脑子里里,所以才这么疯癫!”
经常可以听到班级里有学生三五成群地讨论这些事情。
很快,流言被传到大人们耳朵里。只是绝大多数人没有把此事当真,毕竟孩子们的话语,又有多少可信呢?
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是对于青春期的乌萨斯青年学生们来说,在反感染者的思想影响下,有时候比成年人更加可怕。
一天,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想要闯到霜枫的小屋里。
这个小屋是当地荒废了很久的,不知何时被霜枫用做了屋舍。
霜枫扔下了铲子,挡在那几个学生的跟前。
几个孩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期,作为乌萨斯人的同时又是结伴而行,胆子自然够大。
在几句“你个肮脏的感染者!”“没爹娘的野种!”的侮辱下。他们粗暴地推开了霜枫。
由于乌萨斯族的天性使然,这几个孩子膀大腰粗,根本不是霜枫可以抗衡的。
而霜枫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形销骨立,哪里挡得住几人的推搡。
很快,他被一膀子甩到地上,眼看着几个少年冲进了屋子。
眼角余光里,他看到了灌木丛的后面还隐藏着其他身着校服的乌萨斯学生。只可惜,他们谁都没有出声阻止。
开玩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对他们而言太正常不过了。
......
“怎么?!你就是个肮脏的感染者!应该在下水道里苟且偷生,居然还敢来玷污我们的帕维尔!”
很快屋子里传来几声辱骂,霜枫不知何时已经甩了甩半身的黄泥,一个箭步赶回了屋子。
“别!别动那些!”
“怎么?感染者有说话的权利吗?”
几个孩子发出与年龄不合的讥讽声,互相哄笑着,因为人多,彼此更加感觉自己在伸张正义。
因为人多,胆子就会变大。
一个帽子扣到霜枫头上,他一张嘴说得过三张嘴吗?
“别欺人太甚......”
霜枫不知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语气并不骇人,这更助长了少年犯嚣张的气焰。
其中为首的学生,叫嚣让其他两个把霜枫束缚起来。他说:“给我把他上衣脱掉!看他到底是不是感染者!”
其他几个人互相笑了笑,什么矿石病不矿石病已经不重要了。能讲学校里遭遇的不快发泄到一个孤苦伶仃的野孩子身上,让他们身上充满了不知名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可恶!!”
霜枫怒了,他的手掌间变作青色的流光。用尽全身之力,却只能憋出一道宽不到十厘米的微小射线。
可以说哪怕对方有一丝法抗,这种程度的攻击绝逼抛光。
很可惜,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还只是学生,论起战斗来,一个成年人能打他们十个。
于是就是这么一道微小而又不起眼的光束,先是击中了他们的老大。
紧接着,毫无疑问地把他们所有人都胆子都吓破了。
“感染者!他真的是感染者!”
几个人惊恐地从废弃屋子里涌出,最后出来的是捂着胸口踉跄不已的学生头子。一边用乌萨斯语咒骂着少年霜枫,一边从屋子里出来。
很快,这件事便让当地的罗德岛站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