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
“那么,要用神性对抗神性!”
“心灵结晶,塞雷娅。”
......
夜幕将近,当凯尔希猛然惊醒,睁开双眸,却是顶上了微微疲乏的眼皮。
已经是到了夜幕降临之时。
在刚刚意识切断的时候,那块领域已经崩塌了。
而小火龙也将醒来......
但是这样强行镇压,亦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说把赫默身死的消息带给伊芙利特......
纵然凯尔希,也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后果之可怖,简直不是人能掌控得住的。如果塞雷娅没死尚且还有一线机会,只可惜,她也祭天了。
“嗯?星极?”
醒来时周围没有什么光线,凯尔希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她倒下时所处的员工宿舍。
床铺旁星极已经安然入眠,看向自己身上,却是已经更衣完毕。
不用说,星极早就为她打理好了一切。两人相辅相成几年来,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私底下都已算得上好友。
“唉......”
一声哀叹,凯尔希想要枕到丞相身边,而不经意间,她轻抚到了自己耳边,发根所在。
那质地......不是肌肤,而像是某种植物。
凯尔希的呼吸为之一凝,将那块物质摘下,放到自己眼前,微微瞪大了眼睛看。
只见,那是一块......金色的花瓣。
To be continued
罗德岛他处,同样还未入眠的并不只有凯尔希一人。
在某一块干员宿舍,这里明显可以看出与众不同来。
其他人的宿舍由于灾变,要显得破败了许多。而因为食物身价的水涨船高,许多灾变前不可能摆上台面的玩意也渐渐占上了一席之地。
这个独树一帜的宿舍不同,它打理得可以说万分精细,同新婚女子的闺房,又如若灾变前......
嗯?
鲁珀族的女子,有着黑直长发,她的脸色似乎一直都不曾变过。即便面无表情,她也在悉心地在另一个绒毛耳尾的黄发鲁珀族脸上画着什么。
借着灯光,仔细看。那不是画,而是在卸妆。
“灾变后的第一场演唱会,可别让我失望哦。”
“放心啦,只要有德克萨斯你在,这点小场面我什么时候怕过?”
二者的身份不言而喻。
前者乃五星先锋中的救场神器,人称德狗子实际上是狼的德克萨斯。也是鲁珀族里嗜可可豆的一个怪胎。
旁边的黄发女孩看上去要活泼得多,从她略高分贝的声线就可以听出一二。她同样看上去也是鲁珀族.....嗯,没毛病。
值得一提是,这俩人原先是企鹅物流的一员。而也是企鹅物流里唯二和罗德岛签署合同了的。
灾变后和切尔诺伯格那块的企鹅物流据点汇集,再往后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两人便只身前往了罗德岛。这其中路途之艰辛......在没有飞机一类快捷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两人一路上也算是见证了末世里的种种人情冷暖。
后来的其他干员只知道,关于企鹅物流的事情千万不能问德克萨斯。这件事对于她而言,仿佛成为了一个禁忌。
正如她曾经泯灭的家族一样......
“安啦,待会洗完澡就陪我聊会天吧。再说,罗德岛的偶像只有我和食铁兽在。蛋糕大了去了,还怕不够分吗?”
空的尾巴不似其他鲁珀族一样能灵活地甩动,这点德克萨斯也是司空见惯了,因此也没留意。
特别是两人自罗德岛的同居生活开始后,似乎她唯一的念想就只有空了。
干脆点,也就当了空经纪人兼保镖的人物。
至于刺客?她还真没想过。毕竟能抗住她几波剑雨的人寥寥无几,灾变了又更加惜命。谁闲的没事找她的不痛快。
“蛋糕?谁的蛋糕?那只箭毒蛙的吗?谁敢吃?”
德克萨斯没好气道:“现在那家伙疯了,如果连你都没了,我还活不活?”
“话不能这么说啊~不是还有那条二哈嘛?”
“......”
德克萨斯沉默了,继续为空卸妆。而后者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张口半晌,最后没吐出一个字。
......
切尔诺伯格。
由可颂暂为代管的阿撒兹勒中。
一只毛色已经不是那么光泽,整个人看上去许久没有洗过的白毛鲁珀族感染者,坐在无灯的角落里。
她的头压得很低,过往的幸存者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异常。毕竟,自顾不暇的他们能活一天便是一天,哪有时间再去沾花惹草。
更何况,这个白毛鲁珀族,看上去一点都不好惹。
“牛角面包?有消息了吗?”
“别那么叫我。”
一旁的前台提了瓶纯度不低的白酒,做到她身旁。借着光线,隐约可以看到那前台憔悴不少了的面孔。
“没什么太大进展,但钱你还是得付。现在龙门币和废纸几乎没有区别,我又不是什么血肉资本家,又不剥削你。你......”
“......看在罗德岛的份上,这次单收一块绿票。”
绿票,即采购凭证的一种。也就是最没价值的那种。
白毛低着头,偶然间,目光收起。将苍白无神的眸子从缝隙间微微露出,略有些迷惘地望向可颂。
“......”
可颂走了,拉普兰德至始至终没有表态。
因为这种状况持续了有几个月了。
外界丧尸横行,往外闯根本不现实。而德克萨斯又杳无音信,更重要的是,企鹅物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是解体,也不为过。
至此,似乎所有的征兆都在预示着一件事情。
德克萨斯已经死了。
至少对已经已经在矿石病晚期,随时可能停止呼吸的枯木凋朽之人。最哀莫过心死了吧。
她没放弃过寻找。
为此,她付出了一切。
每一个可能带来情报的人,她都用尽心思去讨好。为的只是那不知存不存在的那么一点希望。
哪怕只是口头的一个口信,也好。
她为这些“顾客”杀过丧尸,取过物资,灭过仇敌,甚至,用过她自己的身体做担保,只是因为感染者的身份,没人敢真正侵犯她而已。
但事实证明,每一次希望都象征着一次绝望的来临,泡沫的缩影,终究会破灭开来。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矿石病不会给她宽恕哪怕一天的,她只不过想在余生尽可能多看看那个人。
她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
忘记了她是个罗德岛的干员,她没有回去。
忘记了曾经的家族,就像她曾经心中所恨的一样。
也忘记了自己从哪来,要往哪去。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模样,而像是一台机器,无论是杀戮,还是满足别人的欲望。
但她唯独没有忘记一个人。
只可惜那个人,可能已经把她忘了。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