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笑声悦耳,语气淡然如水,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敢来我北宫家偷东西,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连忙转头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映入单绯宁眼中的,是一个绝世俊朗的美男子。
他蓝眸如浩瀚的碧空,整个人像是一尊玉雕般温润,身形在灯光和华光的交织映衬下,漾出一圈圣洁的光,气质清冷如云,又高雅似明月。
单绯宁看着男子从宝库深处,缓缓朝她走来,心中警铃大作。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比她还要早一步的来到宝库。
但是,她却全然没有察觉到这名男子的气息。
这只能说明,这个男子的实力比她高出太多!
几乎是下意识的,单绯宁感觉到了危险。
刹那间,单绯宁转身就跑,身形迅猛的从原地扑出,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冲去。
北宫耀清的余光扫到了水晶台上放着的那张银票,眸光微微一沉,看向了单绯宁的目光变了变。
不过他手上动作并未迟疑,抬手之间,体内浑厚的内力便化为一道恍若实质一般匹练,击碎长空,死死的捆住了单绯宁柔软的腰肢。
单绯宁腰间一紧,脚下的步伐被男子拽的一顿,下一瞬就被北宫耀清强拽了回去。
漆黑娇小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单绯宁身形临空,垂眸扫了北宫耀清一眼。
一时间,两人视线隔空相撞,火花四溅!
这男子能够做到内力化形,可见实力非同凡响。
单绯宁抿唇,呼吸间发出了一声冷然的轻哼。
北宫耀清眼见单绯宁眼中泛起傲然之色,清澈的蓝眸中泛起了更深的兴趣。
单绯宁对准了不远处的房梁,卷起袖子露出了腕上装备着天蚕丝的袖箭,嗖的一声发射出去。
笃——
袖箭没入房梁,单绯宁拉住天蚕丝,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
北宫耀清见此一幕,心神一动,持着内力匹练,用力一扯。
单绯宁的柳眉恍若弯刀,高高的挑起,差点笑出声来。
紧接着,她反手拽住腰间匹练,白嫩的小手一个用力。
北宫耀清未从单绯宁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内力,却不料单绯宁力气大到惊人,看似随意的一扯,竟是拽的他双臂朝前一送,脚下一个踉跄。
这是怎样可怕的力量?
北宫耀清眼底的惊讶之色稍纵即逝,下意识手上用了些力气,同单绯宁对峙。
内力匹练在空中崩成一条直线,旋即崩裂!
余力作用下,北宫耀清后退两步,单绯宁则是接着天蚕丝,身形从半空荡了出去,如一道惊鸿,瞬间飞到了宝库大门前。
北宫耀清眼看着蒙面的少女临走前看了他一眼,那一双凤眼灿若星辰,容纳了银河万千,满盈盈的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比那狐狸还要狡黠,迷人而又危险,令人更想窥探她面巾下所遮掩的美貌。
北宫耀清有一瞬间看出了神,单绯宁趁着机会,身形钻过了门缝,奔向了茫茫夜色中。
北宫耀清有机会出手阻拦,但他淡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目送单绯宁离去。
门外侍卫们身上的药效已经散去,他们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了宝库大门打开,急忙的闯了进来。
两位侍从手里分别拿着刚才击昏了他们的长针,他们发现水曼陀草不见所踪,立刻懊恼的跪下,“少爷,是小人们大意了,还请少爷责罚。”
因为恐惧,两人都已经流了一身冷汗。
按照少爷的脾气,他们今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无妨。”北宫耀清心情大好,淡然的挥了挥手,“退下吧。”
侍卫们惊讶无比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水曼陀草丢了,少爷不仅没有暴怒,怎么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侍从们不敢问,只能认命的离开。
北宫耀清走到水晶台前,随手拿起了上面的银票,然后离开了宝库。
这边,单绯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撒丫子跑回了王府!
这一路上都生怕北宫耀清会追上来,单绯宁跑的飞快,等她好不容易跑回自己的房间,早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摸黑来到桌边,单绯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猛地灌下肚,才呼出一口气。
心有余悸的扭头朝着自己身后看去,单绯宁不解的喃喃道,“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没有追上来?”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她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北宫家的公子,容妃娘家哥哥的儿子,容绍远的表弟,北宫耀清。
这身体的前主虽然并未见过北宫耀清,不过脑海中也有关于北宫耀清的记忆,按照原主的记忆,北宫耀清在京中赫赫有名,不喜见人却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实力强悍还是个好财之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大半夜跑到宝库闲逛。
这样一个财迷,被偷了水曼陀草却不曾追赶,这完全超乎了单绯宁的预料。
坐下来歇一口气,单绯宁不想出什么意外,于是赶紧取出了怀里的水曼陀草,“小当家,我已经完成了支线任务了。”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支线任务,任务奖励生命值三天,好感值五点,幸福值三点。”小当家兴奋狂喜的声音响起,开心的在单绯宁脑海里敲锣打鼓,大肆庆祝。
单绯宁累的没有心情和小当家计较,匆匆的换了衣服,然后便瘫倒在床上。
这具身体真的虚得很,晚上不过出去溜达一圈,就已经累的不行了。
想着自己得抓紧锻炼体魄,单绯宁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时间飞逝,夜幕散去,晨光初露。
单绯宁还在甜甜的酣睡,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单绯宁懒得睁眼,软嫩的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王妃,是奴婢。”春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兴高采烈的继续道,“王妃,奴婢是特地来恭喜您的。”
单绯宁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有些反应不过来春意所言是什么意思。
“此话怎讲?”单绯宁打着哈欠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眼看着春意笑容满面的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