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峫的双脚像被人给灌了铅一样地缓慢地往里面走着。
上官峫每走一步便觉得一阵刺痛。
这个场面自己是最熟悉不过了,他害怕看到棺材里面的那个面孔。
上官峫缓慢地来到了棺材的面前。
当他看到棺材里面芸汐那张苍白的脸以后,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他依着棺材悲伤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棺材旁的和尚尼姑们不得不停下了超度。
只见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和尚对着上官峫说道:“这位施主,如果你是这位姑娘的亲人的话,老衲还请你节哀顺便,不要打扰到老衲为这位姑娘的超度。”
谁知上官峫根本听不进那个老和尚在说些什么,他闭着眼睛对着芸汐的棺材撕心裂肺地哭着。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和尚见状,只好无奈的对着身旁的小和尚们命令道:“把他给带下去吧。”
那些小和尚们一起应了声:“是。”便开始来拉上官峫。当其中一个小和尚的手刚碰到上官峫的衣袖时,上官峫立马红着眼对着那些小和尚们吼道:“滚,都给我滚。”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和尚见状,不得不停止了超度。他对着其他的和尚尼姑们说道:“让他跟这位姑娘先呆一会儿,我们等下再来。”
这时,其他和尚尼姑们一起应声道:“是。”说完,所有的尼姑和尚便一起出去了。
上官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看着棺材里芸汐熟睡的容颜,心里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他伸出了手不由自主地向芸汐的眉间摸去。
多么熟悉的容颜啊,曾经是多么鲜活的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身旁,却因为自己的不珍惜让她流落在外,最好惨遭恶人的杀害。上官峫越想越觉得自责,仿佛是自己亲手害死了芸汐一般。
上官峫继续抚摸着芸汐的嘴唇,曾经的嘴唇是多么的温热,是多么的温柔,如今的她却是如此的苍白。
想着想着,上官峫竟然忍不住府下身朝芸汐靠了过去。
“诶呀,你离我太近了。”
“本王就要离你这么近。”
“你个流氓。”
“你怎么总是想着流氓?难道是说你是想本王对你做出什么就流氓的事?”
“哼,我不想理你了。”往事的一幕幕全部涌现在上官峫的脑海里。
只可惜,这一切都回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又见云惜君悲伤地从门口进来了。
当云惜君看到上官峫之后立马眼睛通红,他恶狠狠地对着上官峫说道:“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了芸汐。是你,是你,都是你。”说完,云惜君拔剑便朝着上官峫径直地刺了过来。
上官峫立马闭上了眼睛,也不躲闪。
当剑离上官峫只有一尺的时候,云惜君却无论怎样都下不去手了。
他痛苦地把剑收回,背对着上官峫说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可任凭云惜君怎么说,上官峫都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官峫无力地对着云惜君说道:“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再这里陪着芸汐。”
这时,云惜君朝着上官峫大吼道:“你别再在这里假惺惺了,芸汐都是因为你才离开的。要不是你硬是要将她赶出去。她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