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抱着落雪回她的屋内,景寒戈,将她慢慢放在了床榻上,然后指尖微微一动,一股白气从食指尖冒出钻进了落雪的手心,但这一切,落雪毫无察觉。
落雪倍感疲惫的眨了眨眼,却第一时间向他道谢:“寒王爷,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只是以身相许是万万不可的,倘若王爷今后有难事,落雪必当竭力帮扶王爷,以还王爷的恩情。”
景寒戈看着失去了生气的落雪,少有的嫉妒了一下自己的那位亲爱的四弟。
“你好生休养着吧,我就先走了。”景寒戈看着榻上脸色惨白的人儿,暗自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待景寒戈彻底走远了以后,落雪颤抖的一下眼帘,一滴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
寒王府,原本守在门口的守卫此刻却不见踪迹,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在小声争论着原因——
“唉,你说这寒王府为什么大白天的门口侍卫就不见了?”
“这谁知道啊!”
“不对不对,我之前还看见门口是有守卫的。”
“我正好看见了,寒王也不知从哪里回府,然后就把守卫撤进去了。”
“那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谁知道啊?”
“就是就是……”
…………
就在大街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寒王府内却是陷入了冰天雪地一般,气压低得吓人。
满院子的护卫都单膝跪地,不敢有任何举动,而前头站着的景寒戈却背对着他们,不打算有任何的示话。
寒王府的管家寒炖站在一旁,简直有点手足无措,若是换作平常,他还能向景寒戈请示,但今天的王爷好像格外不开心,从没见过这样低气压的他,就算是这王府的管家,寒炖也不敢出声。
“哎~”景寒戈一声叹息,虽然终于有了点儿声响,但满院侍卫却更加惊悚,王爷从没唉声叹气过,这样……有点危险啊!
“寒炖,你说我……我这几天是不是很不对劲啊?”
寒炖眉头一跳,想了想,然后蹙眉:“王爷,老奴确实发现,您这几天确实在挂心着什么东西。”
“这么明显的么……”景寒戈收了收周身的低气压,转身向院中侍卫:“你们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各司其职,退下。”然后转头望了望寒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寒炖,我最近要闭关,什么事都压下来,不许打扰我。”
“老奴明白。”
景寒戈掩在红色袖下的双手握紧,直到关节范白……
皇宫大殿内,景逸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父皇也奈何不了儿臣,而成要娶的,只能是落月,而不是落雪小姐。”
“你!你!”皇帝被气的不轻,谁知道景逸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要娶落家三小姐,几乎是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景逸风和落家二小姐落雪青梅竹马,他们二人的婚事是早就已经在人们心中默认了的,可这次景逸风回京,却执迷不悟求娶落家三小姐落月。
但也有人能猜出个大概,这二小姐的娘是没人见过的,据说从落雪出生开始,她的亲娘就离她而去了,而三小姐外祖家人却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也就是当朝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件事情一出,全京哗然,大家都各执一词,有不同的看法。
有的人是为落雪不值,从小青梅竹马的人,却居然为了权势而攀附而放弃了自己,有的人是为景逸风不耻,竟然会为了这点权势而抛弃自己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的落雪小姐,还有的人是为落月不耻,明明自己姐姐是全京城第一美人,自己却因为外祖家人的权势而抢了自己的姐夫,也有少数人是在看落雪的笑话,因为外祖家人就被妹妹抢了丈夫,这说出去也是在出不了颜面。
反正此事一出,众口不一,各有各的想法,千奇百怪,在京城是掀起了不小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