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诺家在农村,小时候本村有户人家养了几条狼狗。主人经常带着他的狗下午出门转山遛狗,那狗是又壮又聪明听话。在秦晓诺眼里是拉风死了,每次遇上时总是看的两眼冒光,只差口水直流了。可惜自家不知道哪里有卖也买不起!
人生二十二年匆匆而过,好不容易能够自力更生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狼狗。一条德国黑背,为此还要省吃俭用才能养活自己和狗。但就这样她还是觉得开心的冒泡。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前一刻还抱着自己的狗兴奋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偶像的新闻。现在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古装大叔在劈里啪啦的说着什么,自己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环视一圈,周围这古色古香的环境是哪里?周围那些古装人是谁?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这穿着的淡黄色衣裙是个什么意思?再伸手摸摸自己脑袋,这……这不会是自己想象中的珠钗什么的吧?吧?
“秦晓诺,你在干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一声大吼吓得秦晓诺一个趔趄,扑通一屁股摔地上,也拉回了她惊疑不定的思绪。心里只想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是谁?我要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名字?我真是……”中年大叔说着扬手要挥向秦晓诺。
“瑞华,不可!”
只见一紫衣中年美妇拉住了他的手,哀求地摇了摇头。秦瑞华放下手,一甩衣袖负气的背过身去。
秦晓诺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就把心中所想就这么说出来了。心中又急又怕,额头已隐隐见汗。
中年美妇轻叹了口气,在秦晓诺身边蹲下。右手捏着手绢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诺诺,别怕!乖乖的和爹爹认个错,再和薛家妹妹道个歉就没事了,啊!”
现在秦晓诺倒是稍微清醒了一点,觉得自己应该穿越了。看着眼前温柔的美妇人,秦晓诺倒是很想按照她说的做。可是她要怎么说?道什么样的歉啊?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道理,还是不说为好吧?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别暴露太多被当成什么妖魔鬼怪杀了可就完了。可要是不说点什么,会不会更完蛋?只能弱弱的问了一句:“请问,您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
“诺诺,你……”
“逆女,你……”
“哟!这是学会装疯卖傻了呀!”旁边站出一绿衫小女孩讥讽的说道:“你不愿意道歉也用不着连伯父伯母都不认了吧?还是说连我们也装不认识了啊?”
秦晓诺郁闷呀,现在还能说什么?心想这小丫头厉害呀,事实的退路都堵完了。这下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小乔,不要乱说话!”这时一白衫男子才慢幽幽站到绿衫女孩旁边,鄙夷的看了秦晓诺一眼转而望着秦父:“舍妹年幼不会说话,还请伯父见谅。今日之事幸好我与秦兄都在,也没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您也就别动怒了!”
怎么听着这白衣男子的话,秦晓诺觉得很不舒服呢。他这是解释还是拱火呢?话里有话,阴险小人一个,鉴定完毕,哼。
果然,听了这话秦父是心中一梗,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
“今日是舍妹莽撞了,还请薛兄与薛小妹见谅。这里,我代她向二位道个歉,改日再登门赔罪。”秦若璟站出来,对着薛家两兄妹躬身一礼。
“秦兄言重了。”薛晟还礼,又对秦父拱手一礼:“过几日就是家父寿辰,家父家母还盼着伯父、伯母早些过去聚聚。我与舍妹也该早些回去帮着打点一二,今日就先告辞了!”
“也好,那就烦贤侄回去转告薛兄,到时我们定上门叨扰了。”秦父心里憋着火,缓声又道:“璟儿,送送你薛兄和薛妹妹!”
“是,爹!”
薛乔被兄长拽着手腕往大殿外拉,还不甘的回头瞪了秦晓诺几眼。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江湖上谁人不知武林盟主秦瑞华一子两女,最是宠爱长女秦晓诺。此女上山爬树,下河抓鱼。极其刁蛮任性。虽说也没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传出来,但也让人不喜。薛家长子薛晟从小便与秦盟主家小女秦若瑶定了娃娃亲,所以两家多有走动。薛晟时常到秦家玩耍,按照长辈说法是好让两个人多多培养感情。可中间偏偏出来个捣乱的,秦晓诺却总是喜欢缠着薛晟,老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转。惹得薛晟不喜,秦若瑶伤心。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本是薛乔陪兄长到秦家送薛父寿辰请柬。薛乔见着秦晓诺纠缠自家兄长害得未来嫂子委屈难过,就和秦晓诺拌嘴被对方恼羞成怒给推下山崖。然后就是刚才那一幕。
秦晓诺清醒意识,就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面前一人愤怒咆哮,周围一圈看热闹的陌生人。是即害怕又委屈,自己什么也没干啊。
“你……还不起来做什么?看你像什么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还怒气匆匆被说是自己爹的男人,秦晓诺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
“给我去面壁思过!”
“哦”
秦晓诺看了看大厅四周,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面壁的好,要不然还要被魔音灌耳。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跑去,在门栏处还差点踩了裙摆跌个狗吃屎。
“你看,你看,一个女孩子这像什么样子!”秦瑞华对着自己夫人头疼的说道。
“好了,瑞华。诺诺还小,在长大一点会懂事的。”秦夫人温柔的劝慰着自己夫君,想着刚秦晓诺出门的狼狈样又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呀!慈母多败儿,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能作呢?有瑶瑶一半的文静该多好!”
“行了,快坐下,喝口茶。我和你说说这次薛庄主寿辰给他备的贺礼一事。”
“师傅,师娘。”
正在商量贺礼一事的秦家夫妇被这一声呼喊打断了交谈。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二徒弟沈景惜。
“嗯,先去洗漱一番。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晨练后再到书房来找我。”
秦夫人用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到沈景惜面前:“看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都瘦了一点。快喝口水,听你师傅的去洗洗。”
“谢谢师傅师娘!”沈景惜开心的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了杯子中的水又随口问道:“对了,师傅师娘。诺诺是怎么了?我刚看到她,叫她她也就看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跟看个陌生人似的。”
“你看到她了?”秦父疑惑的问道:“在哪里看到的?”
“尊武壁那儿”
“这死丫头,让她面壁思过还不听了!”秦瑞华脸色难看的嘀咕了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剩下两人见状也赶紧跟上。
“师娘,诺诺今天是又做什么让师傅生气的事了吗?”
秦夫人看了眼丈夫这个二徒弟,苦笑着摇了摇头:“先跟上去看看再说,哎……”
秦晓诺从在议事大殿门槛处差点踩了裙摆摔倒,之后就双手提着裙子跑出来。左右看了下,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就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干脆离开这里,一个人去江湖上逍遥得了。一个古代社会,还能饿死个现代人咋还就不信了!辨别了下方向,往议事大殿门正对着的方向奔去。
哎,跑了一段距离就看到大门了。秦晓诺现在的心情就是,给她插上一对儿鸡翅膀她都能飞翔。
兴匆匆的跑出大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一下她又茫然了。自己该往哪里走呢?江湖之大,就是不知道去哪儿!看了下周围,此时早已过了中午,四周险峻耸立的群山清晰可见。面前是一条宽约两米的石阶铺陈而下,没入山谷不见尽头。秦晓诺整个人一下就焉了,俗语说望山跑死马,她是不是要望石阶跑断腿呀。悲催啊,这石阶下还是不下呢?
不走,这里至少还是原主的家;走,又去哪里好呢?不行,先看看身上是否有银两或是银票什么的吧。
浑身上下找了个遍,就连鞋子都脱下来抖了抖。毛都没有一根。原主咋就混得这么惨呢?这一个人真要去了江湖飘,就算不挨刀,也会挨饿得吧!就算是在现代,你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工作,也得在找到之前不被饿死。好吧,看来留在这里才是上策!
秦晓诺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又焉了一个级别。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接下来该思考得是要面壁的地方在哪里,或者说自己该在哪里面壁合适。之后又该怎么面对原主的家人。算了,不想了。就装傻充失忆吧,至于怎么失忆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埋着头走了一会儿就“彭’的一声撞了个脆响。揉了下额头,抬眼打量了一下。好吧,面前这高三米,长六米的石壁就突兀的立在这里(至于宽是多少,秦晓诺没那个心情去看)。石壁也是壁,秦晓诺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找壁面了。就这里面壁吧,一点也不想动了。没见过猪跑,肯定也吃过猪肉啊。不就是面朝墙壁思过么,怎么觉得眼皮好重,头更重了呢?借石壁靠下脑袋没什么的吧,嗯,就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