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邬凝在一旁唉声叹气,上宫神医问道:“凝儿,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邬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上宫神医和上宫夫人非常的好奇,上宫夫人说道:“凝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吧,女儿不好说,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太傅……”邬凝立马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宫神医。
“哼,他又哪儿疼啊?”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这个……”
“他不让你告诉我?没事,爹不会把你供出去的。”其实,邬凝是想告诉上宫神医的,因为,他怕太傅不会乖乖吃药,毕竟他也一把年纪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风寒,再加上上次的心病还没有去根。”还有就是,太傅的脉象显示,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别的问题,但是她有些不确定是什么病。
“没去根?不应该啊,如果按时吃药,早就应该好了呀……”说着说着,上宫神医反应过来,他说道:“好啊,这个老家伙,他没吃药!”说完,上宫神医放下碗筷就往外走。
“爹爹,您去哪儿啊?”
“太傅府!”
邬凝也没拦着,她其实是故意的,这也是为了太傅好,一般人可是降不住太傅的倔脾气,上宫神医的脾气,专治倔脾气,倒是可以试一试。
“你这丫头,越发的古灵精怪了。”上宫夫人似乎是看出了邬凝的意图。
既然被发现,邬凝也不藏着掖着,她说道:“娘,女儿这也是为了太傅好,太傅年事已高,又忙于政务,很少注意自己的身体,再说了,您不觉得,爹爹专治太傅的倔脾气么?”
上宫神医气势冲冲的来到太傅府,他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队门童说道:“太傅可在府中?”
“太傅此时并不在府中。”
“我是太医院的……”上宫神医话还没有说完,太傅的马车就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太傅府门口。
太傅一下马车,就看见门口黑着脸的上宫神医,一见上宫神医,他立马心虚的往马车上走,上宫神医说道:“太傅,就这么把客人晾在门口,是不是不太好啊?”
“老夫……老夫突然想起还有事没有做。”
“我正巧也有事没有做,不如太傅先行个方便?不会耽误太傅太长时间的。”
太傅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便说道:“既然这样,上宫太医屋里请?”
上宫神医二话不说,就跟太傅进了太傅府,上宫神医也没心情欣赏太傅府的景色,他一路上死死盯着太傅,生怕他跑了。太傅将上宫神医带到书房,说道:“上宫太医,你……”
“胳膊伸出来。”
“好端端的要胳膊干嘛?我又没病!”
“真的没病么?那你心虚什么?把胳膊伸出来,让我瞧瞧!如果没事,我立马就走。”
“我……我没心虚……”
上宫神医不想跟他讨价还价,直接上手,将太傅的胳膊拎了过来,在诊脉的过程中,上宫神医的脸色越来越黑。
太傅自知是瞒不过去了,说道:“宇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的身体,我自己也知道,你……”
上宫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药箱,说道:“我做了一辈子医者,救了很多条人命,你的病,我或许有办法,如果你肯相信我,我帮你。”除了心病,他的身体里还藏着一种病,这种病很难发现,也很难根治,如果再严重些,怕是性命难保。如果不是得了风寒,这种病不会显现出来,难怪凝儿变相的让他来……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得救你啊,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家来,这样也方便。”
太傅孑然一身,无妻无子,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这……这不成体统。”
“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出事,你也不许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