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排的好几个人倒下了,我俩就继续往前冲,可是等到我们前后左右都有人的时候,我们才体会到了那种被群殴的痛苦。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会过这种被群殴的感觉,但是真的当你前后左右都有人朝你挥舞着棍子打过来的时候,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用双手护着头部,我的胳膊被无数人按着,根本就抡不开,手里的镐把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四面八方的木棍打在我的身上,我躺到地上,身子弓成了虾米的模样,双手护着脑袋被人在地上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从无数混乱的脚组成的缝隙中,我看到颜川似乎也在地上滚着,和我也是一样的情况。
人海战术,永远是最单纯也是最有效的,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我俩被踢了半天,邵帅一直在旁边哈哈大笑,我暗暗咬紧了牙齿,心想小犊子,你等着,千万别让你爷爷有翻身的那一天。
这时候,忽然楼梯口再次传来一声大吼:“怎么回事!”
然后,就听见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跑了过来,接着就听见小北大喊的声音:“秦天,你怎么让人揍成这熊样了?我来救你啦!”
然后,就看见一个人拿着拖布把就冲了进来,不过他也很快的被人揍趴下了,就趴在我和颜川的旁边。
“哎呦我草!”小北大叫着:“轻点打,老子这几天有点虚!”
我看着小北让人踹的那狼狈的样子,大骂一声:“你****啊?”可是眼眶不知不觉却湿润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我都已经被踹的渐渐的有些没有知觉了,都有些麻木了。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邵帅让旁边的人退开,来到我面前,用手抓着我的头发,阴沉的笑着说:“秦天啊,我早就说了让你赶紧认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何苦在挨这一顿打呢?”
我不屑的笑了一声,说:“哎呀,这荥水镇的老大就是牛逼啊,竟然带来这么多人,我这次可是真服了。”
小北冷哼一声:“他算个屁的荥水镇老大?不过是牛子的一条狗而已。”
我使劲瞪了小北一眼,生怕他坏我的事,小北却还不知不觉,依然在那比比个不停,可是没人听他的。
邵帅脸色稍微变了变,冲四周说:“大家别听他瞎说,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荥水镇老大。”
看来他们荥水镇的几个老大都在这了,我抬起头,看看他们,努力想记住他们的脸。
我马上说:“哎呀,邵帅,你还谦虚啥?我真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听颜川的劝啊,颜川早就跟我说千万别和荥水镇的老大做对,还说你随随便便就能叫来整个荥水镇的混子,你说我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颜川说:“没错,我当时确实这么劝过秦天,告诉他帅哥是荥水镇的老大,千万惹不得。可他就是不听,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没办法了。哎。”
我俩说完,邵帅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大骂一声:“我草!”然后狠狠一脚踢向我的肚子,我嗷的叫了一声,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不过我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大喊:“荥水镇老大打人啦!”
“行了,走吧。”一个面色冷酷的男生说,似乎也是荥水镇一个老大级别的人物,然后就带着十几个人走了,另外几个老大也都纷纷一脸不耐烦的神色,朝着楼梯口走去。邵帅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等着,这事没完!”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和颜川才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小北还嘟囔着:“你俩怎么没人过来扶我一下?白救你俩了,真是两个白眼狼!”
我说:“你救谁了?你搞清楚,从你到这里,就趴在地上,我可没见你救过谁。”
“那我不也是一片好心吗?要是我不来,你俩得被打成什么样子?”小北说。
“呵呵。”我只能干笑两声,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华和赵鹏张葱等人都跑出来,一连担忧的问我俩有没有事,我和颜川都说没事。其实我俩这种经常打架的,身体早就非常适应这种生活了,即使被打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们都用手护住脑袋和要害,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全身的淤青还是要抹点红花油的。我们刚想回去上药,却发现走廊里一群人正看着我们笑,其中还有许岩,耳钉男等人,看来他们都是出来看热闹的,看见我和颜川挨打,他们自然很高兴。
我指着他俩骂道:“别在这笑,信不信爷爷现在就带人弄死你俩?”
许岩和耳钉男腿脚还没好,明显是被我们打怕了,赶紧转身就回自己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兄弟们帮我俩上药,我还让王华下去看看其他楼层的兄弟有没有事,不过我估计邵帅也就是拿这个吓唬我呢,我都已经出去挨打了,还找其他人的麻烦干什么?
果然,王华回来说其他人都没事。我说那就好,我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我冲赵鹏和张葱说:“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俩了,你们记着,这个仇,我肯定帮你们报!”
其实我挨得打比他俩严重多了,见我这么说,赵鹏和张葱都有些受宠若惊,纷纷说:“天哥别这么说,我俩怎么挨打也没事,咱们还是暂时别和邵帅作对了。”
小北却一下蹦起来,指着我俩说:“哎,这低劣体质,你俩可别说什么挨打的话了,我也和你俩一样挨了打,怎么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还是你俩身体素质不行,以后跟着我锻炼,肯定抗揍。”
“滚!”我和颜川同时骂道。
“行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冲王华赵鹏张葱等人说。
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天哥,今天你们挨打,我们也没帮什么忙,要不我们在陪你们一会吧。”
“行了,快滚,要陪也是找女生陪,用你们几个在这碍眼?”我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