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够多一笔收入,无论是斐恪还是徐天然都有些欣喜。
徐天然很快站起身来,兴冲冲地说道:
“那斐恪你就好好养伤吧,我回去打点打点,就等着你这位魂导天才出货了。”
斐恪怔了怔,回应道:“好说,好说。”
这一刻,斐恪感觉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比自己还缺钱,积极地不得了。
“我怎么感觉,对于赚钱这件事,天然你比我还急啊。”
“咳咳,那是当然的了,东宫开销一向很大...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徐天然表现地有些略微急促,斐恪也只是调侃一句,没有深究。
至于东宫的开销用于何处,现在看来,徐天然还不想告知斐恪,但也应该是不言自明的。
拉拢朝中权贵,发展军中亲信,培养家臣班底,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这些也是有志于皇位的日月皇子们都在做的事情。
身为太子的徐天然表面上拥有凌驾于其他皇子的资源,但暗地中总有大贵族在暗中支持其他皇子,与徐天然作对,这让东宫的压力越来越大。
前些日子邪眼森林刺杀事件更是触动了徐天然的逆鳞,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挥动那把他本不愿此时使用的屠刀。
不管刀下之敌是他的兄弟还是所谓的皇亲国戚、地方大员。
走出皇家医院,踏上重回东宫的道路,端坐在马车内的徐天然又陷入了沉思。
……
路面十分平坦,坐在特制马车上的徐天然不曾有过丝毫颠簸便抵达了东宫。
“太子殿下,我等已到达东宫了。”将徐天然思绪打断的,是车手的通报。
车内的徐天然似是自嘲般轻语:
“这路,平坦的让人心惊啊。”
徐天然的随口一句话,却让车手诚惶诚恐,跪在车前:
“殿下,可是小人技艺不精,让您受累了?小人有罪,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你何罪之有?”
“小人...小人...殿下,我也不清楚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殿下明示。”
徐天然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车手,感到有些面熟,问道:
“你是新来的?”
“家父曾是您宫廷卫队中的一员卫士,前些天...尽忠了。我今天刚来接替车手这个职位...”
徐天然沉默片刻,道:“你们未曾做错过什么,是我,愧对你们了,刚才我所言,与你无关,下去吧。”
“等等,和我说实话,你可曾收到过抚恤金。”
“有的!有的!殿下仁义,按制来说,您不必给我们那么多的。”年轻的车手由衷地感激道。
“仁义?或许吧。我太阳皇族,有债必偿。”
徐天然转身挥了挥手,示意车手退去,随后独自踏进太子东宫。
正殿之内,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徐天然的归来。
一进正殿大门,众人纷纷起身,还未行礼,徐天然便出言:
“免礼免礼,今日所谈,皆是家事,在座诸位,皆是宗亲。无需多礼,诸位万万不可太过拘束,反倒生了情分。”
闻言,在场为首的三人依旧郑重地向徐天然行礼,仍尊称徐天然为太子殿下。
待徐天然一一回礼后,一位高出徐天然几分的壮硕青年走上前来,拍了拍徐天然的肩膀关心道:
“怎么样?可还安心?我听说天然你竟然在帝国境内遭到了刺杀。”
“多谢天元兄挂念,如今天然已无大碍,站着累,我们还是坐下来谈吧。”徐天然招呼道。
徐天元点了点头,随后坐在徐天然左手边最近的位子上。
似乎是在警告着谁,又似乎只是单纯地为徐天然鸣不平,只见徐天元愤慨道:
“那些人实在是太放肆了,就是欠收拾!这次,我们一定能把他们狠狠的教训一顿,让他们付出代价,太阳皇族,有债必偿!”
徐天元,出身太阳皇室,是徐天然的堂兄,亦是日后最有作为的日月帝国亲王。
与徐天然的母族关系密切,一直是徐天然的有力支持者之一。
如今二十二岁的徐天元已经能独领一军,乃皇龙魂导师团的副军团长。
前世徐天元率领麾下军团东征星罗、斗灵,建功卓著,却在斗灵境内突遭邪魂师部队偷袭围杀。
刺杀徐天元的邪魂师部队“叛离”圣灵教,不知去向。为顾全大局,日月军方只得向外宣称为霍雨浩所杀。
而此时,徐天元便是徐天然的左膀右臂,暗中替徐天然掌控着一部分帝国军队,视徐天然为帝国正统。
徐天元话音刚落,另一边座位上的一人也是发话道:
“皇兄遇难,臣弟本该第一时间来探望的,怎奈皇兄伤重,不让臣弟打扰,今日得见皇兄,臣弟我也放心了。希望皇兄不嫌弃臣弟进献的些许药材。”
说话之人正是日月帝国的二皇子徐天广。
徐天然顺手拿起一个茶杯,微微转动,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众人。
没过一两秒,徐天广正要说些别的,便见徐天然突然发声:
“天广的好意,为兄心领了,虽然为兄现在用不上了,但毕竟能卖不少钱不是?”
说着徐天然久违地向自家弟弟露出了笑容,目光转向一旁的第三人,道:
“亦衡,听说你和天广最近在皇室纠察队干得风生水起的嘛!怎么样?抓到多少星罗间谍了?说出来,让我解解心头之恨。”
这让徐天广一阵尴尬,王亦衡也是无奈道:
“太子殿下,哪有风生水起一说,我在皇室纠察队任职期间,又是整理陈年的案件资料,又是四处镇压暴乱的,工作连轴转不说,成效还不大。前些天兴师动众带着一个警备团的兵力围剿星罗间谍,结果查出来就是些走私团伙。”
“尽是些雇佣兵和小鱼小虾,偏偏这些人还装备精良,有的魂导器配备比我们警备部队还要齐全,这段时间,忙都忙不过来,我都想回到军中效力了。”
“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把我调回来。把我调回来也就算了,却让我的军团在前线原地待命,现在手下这支部队指挥起来,总是有些...不习惯。”
“亦衡,你也说了,都是些小鱼小虾,何妨出动邪君魂导师团,明斗战场才是重中之重。长辈们总有他们的考虑,我们细心遵从便是。”徐天广应和道。
徐天元皱了皱眉,道:
“天广,你这前半句话我就不爱听了,这些天皇龙魂导师团协助警备部队四处平定星罗间谍引发的暴乱,损失也不小。何况,我总感觉这些小鱼小虾背后藏着大鳄。”
“天然说得对,帝国内部有人勾结外敌,这些卖国求荣之辈,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们不配做日月的子民。”
王亦衡叹了叹气,开口道:
“明都之中,多是权贵,我们办起案来,难免有些掣肘。”
听到这,徐天然很是高兴地向众人分享道:
“诸位,为帝国计,昨日我已奏请父王,调集各路精英成立战时监察团,彻查星罗余孽,由我和天广担任参谋一职,天元和亦衡也可以加入进来。”
“能驳我们几人面子的贵族,想必没有几个,这次东征,也让我看到了明都权贵们的忠心啊。相比之下,那些帝国蠹虫更加死有余辜。”
“当然,贵族,代表着荣耀,也意味着责任。我王家世代效忠帝国,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王亦衡坚定地回复道。
“那就祝我们能合作愉快了,天然在此,以茶代酒,以表敬意,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
……
四人聊了许久,徐天广最先起身告退,走出东宫,在特制马车中,暗暗怨念道:
“该死,怎么总有勇武之辈为那个家伙效命?”
同时徐天广也在恐惧,他怕监察团真的查出什么来,那他也死到临头了。
突然,马车一晃,骤停下来,惯性让徐天广撞到了车窗边缘上,一时间狼狈不已。
车内的徐天广破口大骂道:
“混蛋,连车都不会驾吗!干什么吃的!”
“启禀二皇子殿下,陛下让你马上前去未央宫觐见。”
一位白衣人拦住了马车,向车内的徐天广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