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又回到这个修真世界了?”李阳正纳闷时。
他的脑海突然出现一组画面,一个年龄有十五六岁的小青年正在跪在一个小坟包旁边嚎啕大哭,坟包前有一块墓碑,写着:“李家长子李阳之墓!”
画面内还有声音传出:“少爷,你死的好惨啊!一定是李哲那个滚蛋把你逼进绝地的,等夫人回来了,我一定让她为你报仇!”
少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李阳?我就是李阳啊?这人是谁?为何诅咒我?不过听他话意思不像是诅咒我呀!”李阳正思索时,他脑海场景迅速缩小,展现出一张小型地图来。原本的少年已经缩小成一个小点,闪着红光。
地图中心偏南的一处也有一个红点在闪烁,还有一个注视:“我”
“这地图不错,看范围,地图涵盖了师傅部下的阵法范围,并且还超出了一部分。”
李阳按照地图指示走出阵法范围,来到少年身前。
“哎!小伙子你哭谁呢?”李阳看着地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墓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少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大喊一声:“是谁?”
过了片刻,少年镇定下来后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
“少爷,少爷您没死?”
“谁是少爷?我叫李阳,从来没见过你!不要乱喊。”
“少爷,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随身童子张硕啊!”少年疑惑的问道。
“我不认识你!”李阳摇头。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之前阵天师傅说过自己进入阵法范围内后已经死了,但后来又神奇的复活了。难道之前死去的李阳就是他的少主,而且那个李阳真的死了,只是他的身体被我占据了?肯定是这样。
李阳想明白后立马改口道:“我刚刚从昏睡中醒来,除了名字什么都记不得了。”
“少爷,您失忆了?一定是李哲那个滚蛋干的!”少年张硕一脸笃定的说道。
“少爷,快随我回李家,只要回到李家,他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害您。”张硕突然急忙说道。
同时拉着李阳的手就往南跑去。
“张硕,李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李阳现在对李家一无所知,从刚才张硕的话可以听出,他在李家并不好过。
张硕拉着李阳跑到之前他拴马的地方,“少爷先上马,我给你慢慢讲!”。
好在李阳曾经骑过骡子,对骑马有一些经验。上马后张硕开始将李家大大小小事物全部讲了一遍。
李阳的父亲叫李木,他在修炼一道上非常有天赋,仅仅18岁就成为了李家第一人,20岁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李家新任家主,当年娶了李阳的母亲张思婷,第二年生下了李阳。因为李木的强大,李阳在李家过得异常滋润。这一切被李家其他子弟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而且李阳到了六岁还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修道天赋,其他同龄子弟都已经达到了练体两重,天赋好的都达到了练体三重。
一个没有天赋的人享受着丰厚的待遇,其他子弟越来越嫉妒。终于有一天,李牧修为突破到练体九重,被凌云殿看中,成为了凌云殿的人,从此便常年待在凌云殿。李家家主之位则传给了李阳的叔叔李闯。
虽然李牧身份更高了,但是他常年不回李家,而且李阳还是个修炼废柴。李家人虽然表面上对李阳客客气气,但是背地里总对他说三道四。
直到前段时间李阳的母亲张思婷去凌云阁看望李牧期间,李阳突然失踪,张硕多方打听才得知李阳可能误入禁区死了。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李家。门口正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看到李阳和张硕骑马回来,全都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是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脸色阴晴不定。
“李哲!是不是你害的我家少爷!”张硕一看见这个魁梧青年就开口喝问。
“张硕,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李阳了?”李哲矢口否认。
其他人纷纷帮腔:“张硕,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敢直呼李哲少爷名讳,你是想被逐出李家了吗?”
“可否要将我逐出李家,还要张夫人答应。你说的不算!”张硕伶牙俐齿,毫不示弱。
“你,你”李哲无言以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其他的来。
“你什么你,还不快让开,我要带李阳少爷回府休息!”张硕一拍马屁股,直接向大门内冲去。
“嚣张什么,一个废柴也能称少爷!”张硕走后,一人愤愤骂道。
“李哲大哥,你是家主的长子,而且你在咱们年轻一辈中天赋最高,实力最强。还怕一个废柴李阳吗?不如咱们趁他母亲不在直接将他……”一人凑到李哲身边低声说道,同时还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李哲闻言厉声喝道:“家族子弟自相残杀者死,这是家规!这种话不要再说,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我这不只是说说吗?”那人一听家规明显有些怂了。
“我还有事!”李哲说完匆匆离去。
李闯密室内,一个中年人阴沉着脸冷声说道:“李阳没死?”
“是的。父亲,而且他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伤痕。我当时可是骑着凶兽将他装入禁地,即使在禁地没死,他被凶兽撞一下也呆留下个伤口。”李哲疑惑的说着。
“你将他撞入禁地时,他可知道你的身份?”李闯问道。
“我,我”李哲说到这有些吞吞吐吐。
“快说!”李闯脸色阴沉,厉声喝问。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就报了我的名号,让他死个明目。”李哲胆怯的说道。
“废物!”李闯大怒,一脚将李哲踹倒。
“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无论多么有把握也不能有半点疏忽,可是你看你干的什么事!”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他母亲张思婷回来,必然会将此事告知大伯李牧,那时李牧必然会回来取我性命。我死是小,万一连累了父亲您该怎么办?”李哲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现在唯有斩草除根!”李闯说着一掌将桌子上的杯子拍碎。
“拿着这个,今夜就做了他!”
“这是毒针?”
“就算是我被伤到,半天内没有解药,也必死无疑!”
“我这就去办!”李哲转身离去,嘴角漏出一丝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