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断玉璧合
老人还只知道二人在天神阙学艺,还不知道他们已是密受《天神诀》,学成神功绝技。这是他们在向老人作汇报表演了。
此时男子与女子心里都甜甜的,如一汪温温的糖水缓缓流过。现在他俩就要结婚了,怎不高兴激动呢?这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妹,更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特别是一起在天神阙同榻十五个春夏秋冬,相偎而眠,而又守身如玉,实属宇宙传奇,怎不令人铭心终生!女子虽然女扮男装做了十五年和尚,头发剃得光光的,但回来按照玉山族姑娘习俗,在头上盘个花帕子,穿上绣边短襟衣,略一打扮,竟是天姿玉容,闭月羞花!
这男子名叫“九天”,是最冷的“九天”里生的,就取了这名儿。那女子也是腊梅花在皑皑白雪里怒放时生的,取名叫“玉仙”。此时他们刚刚归来,正在为老奶奶作汇报表演。
就在这时,他们还不知道,早有一个扮做仙人形象的人在树林里认真窥视,忽地这人睁大了眼睛!
更有甚者!在另一边的树林里还有几个拿着刀剑的人,正满眼凶光地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回到屋里,奶奶问道:“九天,你那玉还在吗?”
九天:“在。”于是从胸部掏出一块紫红色的半截玉来。
奶奶又问玉仙:“玉仙,你那玉还在吗?”
玉仙:“在。”从胸部掏出一块紫红色的半截玉来。
这玉为什么是紫红色的呢?这是因为浸透了九天母亲的鲜血,就变成了紫红色。这原是一块长条形的玉,天王军残害九天母亲时弄成了两截,玉仙奶奶取下以后就给了他俩一人一块。
奶奶庄重地道:“奶奶一直有一大心愿……”说着,老人拿过两块玉一和,就见那断缝竟是丝丝如扣,又变成一块整玉。老人看着手里的玉,脸上便露出欣慰的微笑,问:“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俩说的话吗?”
九天、玉仙同时答道:“记得……”二人说着互相一对视,脸都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去。当年在要饭的路上,老人给他们一人一块系在身上,并叮嘱道:“如果万一你们走散了,将来你们就凭这两块玉相认,结成姻缘,组成家庭……”
奶奶微笑着:“现在我要你们两个也像这块玉一样,结合在一起……”
但是,在九天当时幼小的心灵中,已经深深刻下奶奶离开天神阙时的反复叮嘱:“要把玉仙当成亲妹妹,不,当成亲弟弟,要把你俩当成一个妈生的兄妹一样……”奶奶说着一人拄根竹棍孤单单地走出天神阙大门。玉仙跑上去拉着奶奶的衣服,伤心地哭着,要跟着奶奶一起走……奶奶又蹲下来,给他俩说道:“忘记了你们父母亲怎么死的吗?学好了武艺回去才能有活命,才能为父母亲人报仇……听话,跟你哥哥在舅爷爷这里学艺……”接着奶奶就孤零零地走下那些石台阶……奶奶那位哥哥拉着这两个孩子,也不禁潸然泪下。从这天晚上起,九天就带着玉仙睡觉,玉仙总在梦中把他抱得紧紧地,时而呼唤奶奶,时而呼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