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天王军来了
两个小儿之所以这么做游戏,其实是受了他们父辈、爷辈的影响。他们的前辈们多年来创建玉莲教,发动起义,一心要推翻玉帝的统治,并为此进行了可歌可泣的艰苦卓绝的战斗,虽遭到玉帝派的天王军的残酷镇压,但一直在坚持斗争,一心要推翻玉帝的统治。其主要首领就是小九天的爷爷武东山。但他们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小九天真正长大后,却要和他们唱反调,另搞一套。
这时轰地一声大祸就从天上降下来!这天堂国上面也还有天的。天是无限的高,而玉帝领导的这个天堂国毕竟是宇宙的一小片土地。
整个村子突然被包围得像个铁桶!
这是玉帝派的部队来了。玉帝的军队叫“天王军”,来者只是天王军的一小部分。
片刻天王军闯入九天家。接着发出几声惨叫!
这边玉仙的奶奶大惊,慌忙抱起玉仙和九天两个孩子,嘱咐道:“不准哭叫,杀娃娃的天魔王来了!”
奶奶说着奔向猪圈粪池口,顺手拿了一把烂草,轻轻滑下深深的粪水里,走到粪池一阴暗的角落里躲起来,只将三个脑袋瓜留在粪水上面,勉强能够呼吸,并将烂草弄湿了遮在头上。
这时就有大队人马闯进院子,进入屋内,吼叫着——“人啦?快出来!快出来!”接着就是一片翻箱捣柜的乱响和人的喝斥声!
两个孩子吓得呆了,紧紧地抓着奶奶的衣领,奶奶抱紧两个孩子,一动不动。
这时天王军就到猪圈里来了!几个猪子吓得乱叫,有一头猪还吓出尿来了,呼呼啦啦将尿拉进粪池里,一股臭气熏上来,有人捂住了鼻子。但天王军并没有走。他们用长矛大刀剑戟对着玉米梗儿里,对着那堆准备垫圈的乱草里,狠狠地乱戳乱刺!
“没人啦?烧屋!”
“慢!”一人说着就是一枪刺倒一头还很小的猪,接着另一人也剌倒了剩下的一头仍然很小的猪。两头猪发出绝命的哀嚎。
“中午不是一顿美餐吗?哈哈……”
“烧屋!”
倏然间就是大火熊熊燃烧的声音!这是一栋茅草房子,加之经过伏天的久晒,枯枯的,火药一般,容易燃烧,很快就被烧塌了。但这妇人和两个孩子仍然缩在粪水里,一动不敢动,直到最后猪圈全部塌下来。幸好他们是缩在粪水里,没被烧着。
他们就这样在粪水里躲了一天,天王军将整个村子里的人杀完了,活埋、死埋了,房子烧光了,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奶奶才抱着两个孩子从粪水里爬起来。这时已是深夜,圆圆的玉球没有一点玉泽之光,如一片飘着的黯然纸钱就要落下山垭。许多房子还冒着烟,但整个村子已经没有一点动静。
他们爬进九天家的院坝里,房子已经不见了,烧成了一堆灰,还冒着一丝青烟。老人在附近找寻,在田里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九天的母亲,一具是九天那十五岁的姑姑。她们是被天王军轮J后,又用刀剑杀死的。由于不是赶到“万人坑”集中屠杀和活埋的,连尸体也无人掩埋。
小九天扑在母亲的身子上哭着,连两岁的玉仙也哭。
玉仙奶奶取下九天母亲胸脯上那块玉,这玉此时已成了两截,变成了红色。奶奶将这两截玉给他们两个孩子每人一块,系了挂在脖子上,藏在胸前……然后含着泪将尸体在屋边田里埋了。
玉仙的母亲当时正在田里打猪草,先是被天王军抓住轮奸,然后被一剑自下身剌入腹部……直到第二天清早,几只乌鸦在那田边一棵漆树上呼叫,九天奶奶去一看才发现尸体,将她埯埋。
老人流着泪,心中极度痛苦、惶惑,她忧虑着:她的丈夫、儿子,还有九天的爷爷、爹,也不知怎么样了?他们已经在这一带和天王军打了好多天战,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逃出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