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芸默了不到一分钟，道：“能。”
沈乔松眉一挑，“真能？”
“嗯。”东方芸抬头看着他，“要听解卦不？”
“那你说说。”沈乔松说。
东方芸将纸推他面前，用笔点着纸上的字，说：“其实从你写下这个煜字的时候，就意味着你会成功。”
“……怎么说？”沈乔松没明白。
“煜字，从整体来看，它本身是指照耀。《太玄·元告》有言：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光，”东方芸说：“光照万物，本就是上吉之兆，充怀希望。所以你要测的事，一定能成功。”
沈乔松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看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过呢，”东方芸拿着笔，将“煜”字分成了“火”、“日”、“立”三个字，又说：“你这事的结果虽好，可后劲儿太大。”
“……什么后劲儿？”沈乔松懵懵懂懂地看着纸上的四个字。
“你看，”东方芸拿着笔，在“火”、“日”两个字上圈了一下，“眼下正逢秋季，此时又恰逢正午，今儿的天气也不错，万里无云，天朗气清。本该极好极佳的“日”照，现在却又在它旁边添了把“火”，火日中烧，那得多热。”
沈乔松瞪着眼睛，已经没表情了。
“再看这个立字，”东方芸又拿笔在“立”字上画了个圈，“日立于顶，落都落不下来。旁边还有把火不停烧着。你这后续……怕是有的受。”
“额……”沈乔松哑言了半天，抬眸看着她，眨眼，“……会有什么样的后续？”
“反正会是些不好的事，”东方芸说：“你自己注意点。”
“……什么不好的事？”沈乔松瞪了瞪眼睛。
“这就……”东方芸眯了下眼，偏头看着他，忽地龇着一口大白牙，咧嘴一笑，“不知道了。”
沈乔松……
你这怎么看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吧？
“反正你之后行事的时候多加注意点就行，”东方芸说：“后续虽然有点猛，但整得来说，还是上上吉的。”
沈乔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偏头看着纸上的字，“一个“煜”字……真能看出这些？”
东方芸放下笔，摊手耸肩，“这就是测算结果。”
沈乔松……
“当然了，”东方芸又道：“占卦之术，本就是江湖把戏。你要信就信，不信也没事。我之前也说过，卦卜五分，一切看求卦之人。”
沈乔松抿着唇，又低眸盯着纸上的四个字看了老半天，最后……彻底陷入了沉思。
信吗？
半信吧。
其实在这之前，他并未见过东方芸正儿八经地给谁算过卦。
不过老妈却见过，还经常对他说，东方小半仙就是小半仙，卦卦神的很。
垣城也有不少人找她算过卦，其结果，都是精彩赞扬。
他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过度吹捧，毕竟东方芸的身份在那。
但今儿，他不仅亲眼见着东方芸算卦了，还是为他自己卜的卦。
对于东方芸的讲解，他确实找不出一点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