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特别难记的事。”东方芸说。
沈乔松看着她，笑了笑，没接话。
确实不难记，但难的是有心记。
如今要没人提，怕是都没几人记得他跟东方芸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了吧。
“所以，”东方芸又言：“你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装傻啊。”沈乔松笑着。
就是笑意并没深达眼底。
“为什么要装傻？”东方芸顺话问。
这，应该是沈乔松想跟她说的事。
可碍于心里浓重的情绪，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沈乔松一怔，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的都僵了。
东方芸跟着一愣。
怎么回事？
难道……她想错了？
这人其实不想说这事？
“额……”思此，东方芸赶忙开口说：“你要……”
话刚一半，就被人断了。
“你觉得呢？”沈乔松收了脸僵着的笑，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东方芸眼不眨地跟他对视了几秒，“你想……让沈煜觉得你是个傻子。”
沈乔松抿着唇，直直看了她一会儿，说：“你觉得他会这么认为吗？”
“不知道。”东方芸摇头。
“……你猜呢？”沈乔松略有些固执地问。
东方芸眨了眨眼，“这就要看你的演技了。”
沈乔松一愣，笑了，“那你觉得我的演技如何？”
“不错。”东方芸颔首。
“那能骗过沈煜吗？”沈乔松又问。
“沈煜……不知道。”东方芸还是摇头，但旋即又言：“不过程轩俊和南宫晗，倒是觉得你就是个傻子。”
沈乔松又一愣，“你怎么知道？”
“眼神，”东方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们看你的眼神，挺……惋惜的。”
其实她想说嫌弃……
可这人，好似被嫌弃的太多了。
“可我怎么觉着是嫌弃呢？”沈乔松看着她，笑着。
东方芸……
大哥！我这么绞尽脑汁的想好词安慰你，看不出来啊！
见她吃瘪不语，沈乔松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其实没事，早被人嫌弃惯了，多他俩不多。”
东方芸撇着嘴，一言难尽。
“但沈煜呢？”沈乔松一个回转，又将问题甩回了最先的结点上，“他会认为我是个傻子吗？”
东方芸这次没说不知道，只是深深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就在沈乔松以为听不到任何答案的时候，她却开口了，“这个问题，从沈煜的为人来说，或是不信，或是半信。但要全信，估计很难。”
“为何？”沈乔松拧眉。
“疑心。”东方芸说：“沈煜的疑心，要搁明初，估计比老朱都重。”
沈乔松一愣，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这老朱是谁。
眨眼想了数秒，方才顿悟。
“你这形容……”沈乔松说着说着就又笑了，不过没几下又停了，“他疑心病真那么重？”
“反正在我看来，就沈煜那长相，也不像是会相信人的人。”东方芸说。
“长相？”沈乔松看着她。
“是啊，”东方芸说：“摆我们这一行的，一个人的长相，就是免算初始卦，看看就多少能了解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