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风抬起头,看着凶神恶煞的朱飞,简直头皮发麻。
“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五毒青年,还怕你一个乡间土杀猪不成?我今天就是饿死,在这里被你打死,死在外面,也绝对不会当你们家的一天上门女婿的。”
这话是李随风心里想的,看在青儿,青儿面前的那块裂出一块深深手掌印的桌子的面子上,弱弱的问了一句心里话:“岳、岳父大人,能说说你看中我哪一点么?我改还不行么?”。
这一声岳父叫的朱飞心里直舒坦,三口两口啃干净猪蹄,有油腻的手拍了拍李随风的肩膀,顺带还擦了擦:“你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儿的,倒也配得上我女儿,瞧你这幅窝囊样的怂包,一定肯服从我闺女的管束”。
“噗~”
青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还被李随风瞪了一眼。这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朱飞这句话有事击中了李随风的内心,我怎么就窝囊了啊!我明明很有骨气的好吧,不过看着朱飞健硕的手臂,李随风觉得解释完全没有必要了!
真可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
李随风谈了一口气,吃完晚饭,望着西斜的落日。
坐在门口的一块的石头上,望着天边,吊着一根草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忙完了一些琐事的青儿,则是坐在李随风的身边,看着李随风,学着李随风的样子,望着天。
……
朱府,朱凌雪的闺房。
朱飞站在门口,看着伏在案桌上的朱凌雪,谈了一口气:“凌雪,还在生老夫的气?”。
朱凌雪一双素手,拿着狼毫细笔,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是如了你们的心愿了么?”。
“哎!”
朱飞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不同与平常的粗鲁:“复仇大业,关系重大,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可以承担的,如果没有一个男儿身,是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的”。
朱凌雪的手停了下来,没有抬头,只是握笔的手上青筋有些闪现。
“你堕落了!”
朱飞没有回答。
“你害怕死亡不是么?”朱凌雪站起身来,一双美目,闪着寒光,摄人心魄。
朱飞沉默了,一个粗狂的老男人,望着木门上的点点斑驳,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我只希望你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朱凌雪不解,愤恨,美目中闪着杀意。
朱飞理解朱凌雪,毕竟这个女孩是他一手带大的,良久。
“你既然已经成婚了,有些事情就因该好好的准备一下,我马上去联系一下前朝旧部,看看能聚集多少人马”。
看着远去的朱飞,朱凌雪竟然有了一丝的伤感,但是更多的是激动。
“你们给我等着……”
……
“姑爷!”
青儿看着望着天的李随风,不知道在想些啥。
“怎么了?想我了?”
轻佻的一笑,弄羞了青儿。
“姑爷……你还能继续说说那个《西游记》的故事么?”
青儿很是识趣的跑道李随风的腿边,给李随风捶腿,一副讨好的可人模样。
“你啊!”
李随风揉了揉青儿的头:“上次说到哪里了?”。
“那个猴子去龙宫借宝了”
“好!这次我们说大闹天宫”
“冥司阎王和龙王先后都来找玉皇大帝,状告孙悟空大闹龙宫和地府。玉皇大帝正要派天兵、天将到人间去收伏孙悟空。这时,太白金星走了出来,给玉帝出了个主意,说不如随便给他一个官职,把他困在天上,玉帝同意了,命文曲星写了一封诏书,叫太白金星请悟空上天。
太白金星遵命来到花果山,宣读圣旨。孙悟空听了十分高兴,就命令猴子们看家,自己跟着太白金星驾着云来到灵霄殿上。太白金星向玉帝行了礼,说∶“悟空来了。”玉帝问∶“谁是悟空?”悟空听了,既不行礼,也不跪拜,随便答应了一声∶“我就是。”其他神仙见悟空没有礼貌都非常生气。……”
李随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如果说穿越不带点什么东西,岂不是愧对了穿越一词,不过没啥空间、也没有异能、更加不能随时随地的穿越。不过这个脑子记忆力很好,前世看过的书籍,都能像翻阅字典一样,一幕一幕的浮现。
即使前世都记不得,也可以通过记忆的片段进行翻阅。
要是这光看的书多,貌似也没啥用处啊!自己有没法科举,对了大唐还没有科举,即使有也不是李随风这样的屁民可以参加的,基本就是个世家权贵走个形式。
随即空有一身智慧,但是却毫无意义,只能当个超脱凡尘的猪肉佬。
嗨!人生啊,寂寞如雪!
“就在众位神仙饮酒听歌的时候,巡查官回来报告∶“那个妖猴把头伸出来了!”佛祖一听,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帖子,上面写着∶“、嘛、呢、叭、、”,叫阿傩、伽叶拿去贴在五行山顶的一块方石头上,那座山的缝立刻合住,孙悟空再也没有办法出来了。
如来佛祖回西天时,路过五行山,又发了慈悲心,叫来山神,让他和五方揭谛住在这座山上,监押悟空,并对他们说∶“如果他饿了,就给他吃些铁丸子,渴了,就把溶化的铜水给他喝。五百年以后,他刑期满了,自然会有人来救他。……”。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姑爷!”
青儿恨不乐意,明明听到了关键的时刻,但是又突然的停了下来,明明可以听到孙悟空能不能逃出升天的秘密。
“好了好了,明天,明天”
青儿很是生气,刚刚捏了没几下的腿,转身就走了,一点都不带停留的。
呵~女人。
看着天快黑了,李随风也打算进屋睡觉了,虽然睡的是地铺。
“哼哼~”
一声猪叫。
李随风抬头,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赶着几头猪,哭泣着走了过来。
“三娘?”
这个小丫头,是邻村的一个小丫头,没得名字,大家都叫她三娘,家中只有一个病娘,春天的傍晚还有些凉,只穿着一个单薄的襦裙,看着尺寸应该不是她的衣服。
没穿鞋,光着脚,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插着一根木树枝。
手上拿着一根小竹条,膝盖上全是血迹。
三娘一看到李随风,立刻就给李随风跪下来了,抱着李随风的腿哭着说:“我这些猪你能买下么?”。
眼神有些心虚,三娘知道这些小猪仔子还小,卖不了钱,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随风。
“怎么了?”
李随风看着这几头小猪仔子,很眼熟。咦,这不是之前自己亲手阉割的几只小猪仔么?长得还真快,胖的都认不出来了。
之前还因为阉割了别人家的猪仔子,被自己那个婆娘打了一顿,那是一个惨啊!
“三娘这个猪长得挺快的话,到时候我先预定了,你可别卖给其他人,价格都好说,一定比你之前卖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