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见鼬将自己的项链一直盯着,他疑惑地问:“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嗯!佐助,你的项链,能不能借我看看?”
“额...”佐助不知为何,当听见鼬要看他的项链时,心缩了一下,有些小小的抗拒,不过,他已经受了鼬这么多恩惠了,而且还给他讲朔月的事。
“好,你自己来拿吧!”佐助强压下心里的抗拒,佯装无事地点了头,鼬将手伸向佐助的脖子,在手距离项链还有几厘米时,他突然感觉到心脏诡异地颤动了一下,异样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禁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他甩出去。
“啊!”撕裂的铅重感持续不断地袭卷着他的身体,鼬被甩到了暗器架上,大大小小的暗器锋利又尖锐,将他割得浑身是伤。
美琴听见了鼬的声音,推开了后院的门,看见浑身是血的鼬,险些要晕过去,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轻轻将鼬从暗器堆里抱出来,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鼬的伤势,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不过,再晚一些的话,就遭了!佐助呆楞楞地站在一旁,目睹着一切,【好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抱过他的吧!】一阵晕眩感侵入大脑,细碎的话语,模糊的画面从脑海深处翻涌出来,【扔了吧!】【不?!】【这是……】一滴滴清泪在记忆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又是一个带着绝望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荡漾开,【她是……】就像风吹翻书页一样,突然,鼬叫母亲时的画面闪出来,那抹温馨,似曾相识【她……是……我的……母】,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美琴的面容上夹杂着一丝丝疲倦,但还是对他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被吓到了?”她轻声地安慰他:“没事的,不用担心!鼬已经擦上药了,我带你要去他那里,看看吗?”他点点头,就沉默下来,温暖正一丝丝地踏进他的心底,他的心灵安定下来,就像记忆中的她一样,他突然很想见见她,【她或许就是我的母亲吧!可是我……】在佐助沉思的片刻,美琴已经将他抱到鼬的床边了,她理了理鼬有些凌乱的头发,就出了鼬的房间。
等美琴走后,佐助用小爪子碰了碰小孩有些苍白的面孔,不禁有些愧疚:“你没事吧?”
小孩睁开眼睛,纯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开玩笑说“你说呢?要不你试试?”
“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
鼬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迫使他微低的头抬起来,笑意使鼬的面部轮廓柔和下来,他轻声安慰佐助道:“我逗你玩的,我没有怪你!”小孩见佐助还是沉默地低着头,不肯说话,努力地搜寻脑海中可以打破沉默的话语,【对了,佐助明明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就已经可以说话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也能化成人形了?!】小孩有些想看看他化成人形是什么样子了,期待地问:“你能化成人形吗?”
闻言,佐助抬起头来,琥珀般的青白眸子灼灼地看着他,青白眼眸中透着清澈、惊讶和几抹小孩看不懂的复杂。
“不行?”
“……”
“抱歉,我忘了妖怪一般要修炼好几百年才能化成人形,你看起来最多应该也就八九年的修行吧!”佐助很想说,他好像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佐助的眸色闪了闪:“你知道妖要怎样修炼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同的妖怪有不同的修炼方式,啊!对了,你可以去神社看看!”
“神社?”
“嗯,那是我宇智波一族的禁地,那里记录了许多禁忌的术,包括妖族和阴阳师的。”
“在哪里?”
鼬停顿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明明是宇智波的秘密,他平时一般不会这样轻易脱出口的,可对上这双透彻的眼眸,他就没办法做到保留。小孩见佐助还是沉默地低着头,不肯说话,努力地搜寻脑海中可以打破沉默的话语,
鼬停顿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明明是宇智波的秘密,他平时一般不会这样轻易脱出口的,可对上这双透彻的眼眸,他就没办法做到保留。鼬深深吐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缓:“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佐助惊讶地睁大黑眸:“为什么?”
“那里是宇智波一族的禁地,每一个得到全族认可的阴阳师在死后,骨灰都会被撒在那里。”
“将骨灰撒在那里,是为了防妖吗?”
“不仅如此,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擅自闯入,就算是宇智波一族,也只有族长才能进去。”
“可我想快点回家!”
“再找找其他办法吧!总之,你不要去那里,知道吗?”鼬很慎重地警告佐助,直到那黑绒绒的小脑袋点了点头,才放松下来。
佐助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不知为何,只要他一闭上眼,就会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在画面的最后是母亲流泪的样子,眼泪滴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揪着他的心脏。
朔月,鼬跟着族里的人都去找式神去了,临走前,鼬还再三叮嘱佐助不要去神社。
佐助迈着小脚丫,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步子开始有些急躁。
“不对,我一妖怪为何要听人类的话,而且还是阴阳师。”想到这,佐助就往外走,完完全全将鼬的嘱托抛到十里八外去了,在快要踏进集市时,佐助还是将自己化成了人形,毕竟,在混杂着许多阴阳师的人群中,还是保持人形比较好。
化成人形的佐助,完完全全继承了父母的样貌和气质,脸上还透着稚嫩,清质白玉般的少年,就像降落在凡尘的天使,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和赞叹。
突然,一道金光闪进佐助的眼眸里…他将视线投了过去,原来是在水池里跳动的金鱼,佐助迈着步子走到水池边,金鱼却一点也不怕生,依然怡然自得的游着,这架势大有就算你要我死,我也要游到最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