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是第一次来南方小城,对这里的每一件很普通的事物都感觉到特别的新奇,时不时还能被街上卖艺的,唱戏的……给吸引过去,所以找一家好吃的酒楼的任务就交给白书了。白书也不客气了,毕竟她们结账,看她们穿着反正也不差钱。
南方小城,聚义楼。传闻这家酒馆是夕日的中洲高祖皇帝当年聚义起义的开始的地方,后来创建了一百五十年的中洲帝国,听说这聚义两字还是高祖皇帝亲手写的……
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或许这也是酒楼老板的营销手段。
白书带着辛然和小小两人走了进去,刚刚迈入门口,店小二直接迎了上来,放低了半个身位,用一种尊重和谦卑的语态说:“三位客官,吃着什么?”
白书想为她们推荐一下,结果辛然豪迈的大喊道:“好吃好喝来招待。”
听到她的话,店小二连忙带着三人来到了空桌子旁:“三位客官请入座。”
辛然看了看座位,心里暗想: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我们吗?连个上座都不介绍吗?
不过,她表面并没有她心里那样的鄙夷。而是轻声的问:“不要在这里,安排个上座吧!
辛然心里的想法店小二自然是不知道的,连忙将他们三人带到了楼上的雅座。不过是刚刚入座,就有几个歌姬来到了他们桌前,先是弯腰行礼然后才询问:“各位客官,请问是否需要一首小曲以便助助雅兴?”
虽说白书的家境不好,可是自己中了秀才的时候还是有人请自己来聚义楼吃饭的。这些卖唱的由于每天都要向酒楼交高昂的费用,所以她们的收费也会比普通的戏院要高出许多!不过能来这里吃饭的也不差钱,谁会在意呢?
白书摆了摆手:“不用……”一个“了”字还没有说出口,结果辛然打断他:“你唱吧!随便!”听到了辛然这样说,几位歌姬心里暗自高兴: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唱最贵的了。
她们唱的是一个以前的爱情故事,不过结尾当然是悲剧了,因为只有悲剧才最能打动人心,这样说不定还能多讨要一些赏钱。可是没想到的是辛然和小小两人竟然听哭了,而且还是稀里哗啦的,白书在一旁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和她们两人相比,还真的是有一些格格不入。白书劝到说这些都是民间所流传的,她们从小没有听过吗?
两人也不理会,还是沉浸在故事中。白书心里暗声说到:这两人没有童年吗?
良久,辛然的心情慢慢平复,她从钱袋里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她们:“不用找了!”
几位歌姬看着银子,马上接过银子:“谢谢小姐赏赐!”随后就离开了,生怕辛然会反悔一样。
其实,店小二整天忙忙碌碌,一个月也就是几百文铜钱。在南洲后国,一两等于一千文,可以让普通农户人家生活半年之久,甚至更长。辛然这一个行为令白书对她更加好奇,她到底是谁?出手如此阔绰!
白书想归他想,他们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三人动手吃了起来,边吃边聊,可是在白书的旁敲侧击之下她们却始终没有透漏她们半点信息。白书索性也不问了,反正吃完这顿饭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菜过五味后,辛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说:“白书哥哥,这块玉佩你收下,救命之恩我只能如此相报。”
白书能收吗?自然是不能,虽说他家境贫寒,可是也绝对不能要这样的贵重之礼。白书摆摆手:“请辛小姐收回,救命之恩谈不上,只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况且小姐已经请在下吃过饭了,何能再收礼物这一说法?”
听到他的拒绝,辛然也料想到了,直接把玉佩塞到了他的手里:“没事的,如果今天没有你,恐怕我就有可能命丧如此,这等大恩与玉佩相比,不过是滴水入江河而已!算不得珍贵!”
“那小生就却之不恭了。”白书收下了玉佩,辛然两人准备离去,白书出言又叫住了她们:“辛小姐,在下出门匆忙,无以为礼相赠,不如我在你们纸扇上题诗一首如何?”听了白书的话,辛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随手买的纸扇,当即高兴的把手里的纸扇递了过去,白书去隔壁的店铺借了一根毛笔,老板看了看是白秀才,自然就答应了。
白书右手执笔在扇上写下:
今南城遇友人
书今闲来游南城,遇客多是游秋风。辛勤判作一年行,然后硕果来年收。
白书写完后,轻轻吹了吹折扇,将墨迹吹干了。然后将折扇还给了辛然,她瞪着眼睛看了看折扇忍不住的夸到:“真不亏是秀才,谢谢了,白书哥。”
白书行礼:“走好!”
两人回礼后也离开了,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白书心里还有一些舍不得,不过他心里却暗自提醒:我怎么能这样?我可是要成亲的人呀!
正当白书发呆,迷惘,惆怅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白书哥哥!”
听着声音有一些动听,宛如黄莺。白书回头是一女子,约莫十四五,身着蚕丝裙,脚踏半膝履,腰挂和田玉,头戴金玉钗,青丝三千丈,腰若细柳枝,眉若上玄月,眼似琉璃心,高挑纤细鼻,红嫩樱桃嘴。她的样子比画上要好看的多,不用说她就是何家五小姐——何紫天了。
“衣服不错!何五小姐。”白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麻布粗衣,不知道是在感慨,还是在掩饰自己刚才心里的对辛然的想法。
国法制度虽说存在等级地位,但是你不说谁知道你是从商的,反正又没人天天查,就算被官府抓到了也就是罚点钱,对于商人来说连一毛都算不上。
只有一些固执的老人还遵守着那些前朝旧制。
何紫天也是从聚义楼里出来的,白书心想:估计她已经看到刚才的一幕了。
“何五小姐,你可能……”白书着急的想解释。
“不用解释,白书哥哥。我问你,你娶我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听从了白姨的劝说?说实话。”
她的问题不算难,白书脱口而出:“我也喜欢你!”
何紫天听闻,过来紧紧抱着白书:“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白书哥哥,我也喜欢你,我不管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你也不用为难,我做妾室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