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翠莲的提醒,苏黎却并没有后退,反而他的双眸之中,涌动着炽热的对抗之意。
这蜈蚣的一招的确很强,甚至强过了苏黎以前碰到过的任何一位战者境强者,甚至真的能与战将境强者都微微拼上一拼。
不过他却并不害怕,他还很想试试,自己究竟能不能当下这蜈蚣的这一招。
“呼!”
一团白气自苏黎口中吐出,苏黎的目光中,也是收起了先前的那一抹玩味之色,是一点一点的凝重起来,紧盯着那蜈蚣暴轰而来的这一拳,目光不转分毫。
但他的眉心,却是陡然涌出了一道灵魂力波动,就宛如一颗灵魂力种子般,静静的悬浮在了他的身前,充满了一股莫测的神秘气息。
这股灵魂力波动出现的刹那,苏黎的目光,也是凝重到了极点,只见他双眼之中是精光一闪,接着,这颗灵魂力便迎风暴涨,在半空中吗,蔓延而开。
而雄浑如同潮水般的灵魂力,沿着双臂逆流而上,最终聚集在那把青灵巨剑上。湛蓝色的青灵巨剑,此时已经被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
与此同时那丹田内的暗金色灵气,也是倾囊而出,最后一道紫色雷霆,也是冲出了气旋,几乎和灵气同时到达青灵巨剑。
三种能量在青灵巨剑上相互融合,惊人的恐怖能量,让周围的空间已经扭曲。
那隐隐散发而出的能量波动,仿佛能毁天灭地一般的,令所有人都感到骇然心悸,神色动容。
当三种能量完全融合以后,那蓝色巨剑上的惊人能量,已经化成了一条三色巨龙。
“嗷!”
几乎是刹那之间,那条三色巨龙便冲向云霄。
苏黎双手握住青灵巨剑,猛然向地面斩下,那条天际的巨龙便俯冲而下。
直接是将空气切开一道白痕,恍若划破长空的天外流星一般,在那众多紧张目光的注视下,与蜈蚣那霸道炙烈到极致,带着点点模糊太阳雏形的拳光轰然相撞。
“轰!”
惊天的暴响,在天空中陡然爆炸开来,雄浑的劲风涟漪,直接是绞得四周空气模糊扭曲一片,无数银沙,被刹那震爆成粉碎,所有灵修,不管是野狼佣兵团的成员还是银沙帮的人马,都是在这股剧烈的爆炸巨响下,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那剧烈的爆炸声,是犹如实质的音浪般,轰隆隆的疯狂席卷向了四方,在天空中传荡开来,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是嘶鸣刺痛,难受到了极点。
“砰!”
一阵波荡后,那耀眼的光芒终于是逐渐黯淡了下来。
在这次大碰撞中,苏黎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只见他的面色是瞬间一白,一口鲜血,猛地自嘴角溢出,显得微微刺眼。
同时他的身形也是猛地自天空中跌落,重重的暴退出数十丈后,才狼狈的稳住,一身气血,浮荡不休,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苏黎也是心中微微震惊,他没想到蜈蚣这一招竟是能和怒龙裂地刃拼的不相上下,这一招可是他目前最强大的一道灵技。
这蜈蚣的实力,还真是强悍呀!
而此时的蜈蚣却是得意万分,笑道:“哈哈,怎么样小杂碎,老子的这招滋味不错吧,你想杀老子,只能说是痴心妄想!”
“呵呵,是吗,那可未必!”
擦去嘴角的血迹,压下体内浮荡的气血,苏黎自是轻笑了一声,不可置否的说道。
说完,苏黎的目光又是一凝,一抹凌厉划过,随即是猛地伸手一点。
见到苏黎的举动,那蜈蚣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面色陡然一变,回身看去,只见在沙丘上又出现了一个苏黎。
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蜈蚣诧异,在场的所有灵修都是感到不可思议,那道这家伙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吗?
“哼!”
不过虽然面色难看万分,但这蜈蚣却也没显得太过惊慌,当下眼中便是掠过了一抹阴厉之色,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之后,森然狞喝道。
“不过是一个幻象而已,小杂碎,这点雕虫小技就想杀我吗,痴心妄想!”
说完,蜈蚣就是猛地挥拳一击,一道强横的能量波动对着那凭空出现的苏黎轰去。
见到蜈蚣去攻击自己鬼神降临的分身,苏黎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狐笑。当初在血池下,他已经将分身淬炼到登堂境界,其攻击力丝毫不弱于本体。
此时,只要用灵魂力来操控分身即可!
“轰!”
蜈蚣一拳击中分身,不过,并没向他预料中那样,苏黎的分身飞出四五丈远以后,再次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随后,凶横的灵魂力便在双掌之上凝聚。
此时的蜈蚣已经是错愕不已,因为他已经分不清面前的青年,是一道灵技,还是一个真人。
“轰!”
就在他惊慌失措之时,苏黎的分身轰出了惊人的灵魂力。
空气中,一道沉闷的声音一响,一道血色闪现,就见,那蜈蚣的胸膛上,是出现了一个血腥的血洞,鲜血如血柱般喷射而出。
而蜈蚣,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有着极度不甘之色闪现。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最后竟然真的会陨落在眼前的青年手中,怎么可能?”
生命力也是仿佛如同鲜血的喷射而出被从蜈蚣的体内一点一点的抽离而出般,几个呼吸的功夫后,蜈蚣是瞪着不甘的双眼,仰天瘫倒而下。
现场一片死寂!
望着那暴睁着不甘血眼的蜈蚣掉地后,所有人的心头,都是在此刻用上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谁都没想到,蜈蚣竟然真的会与陨落在眼前这个中级灵皇的青年手中!
修为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最后竟然还是败了,而且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惨痛代价,这……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蜈……蜈蚣队长,死……死了?”
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所有蜈蚣统领的这队银沙帮的人马,眼中都是不可遏制的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寒意,如同死灰般,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