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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 老乡亲

路过县城高中的时候,刘老实难得地提出想要找一个人的要求,随行的一群人自然很乐意做一个顺水人情。

曹珂笑嘻嘻地取笑着刘老实:“到这里不会是为了找情妹妹吧?”

车里的其他人也不由地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刘老实慌乱地摇手,“不,不是的,不是情妹妹,是干妹妹。”

“哦,是干妹妹啊~”曹珂意有所指地挑着眉毛,其他人都是老江湖,自然明白这个“干妹妹”的其他说法。

刘老实不懂啊,他以为其他人不相信,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刚出生,父母就去世了,一个小小的婴儿是需要喝奶的,我爷爷没有,只好找村子里其他伯母借奶。可是村里的伯母们也没多少了,毕竟自己的孩子也要喂,而且很多孩子都比较大了,她们正在断奶,所以我经常这里吃一点,那里吃一点,实在没有的时候就喝点羊奶。后来我这个妹妹出生了,她的母亲,按辈分,我要叫五婶。因为妹妹的出生,以及五婶的宽厚,我喝到了初乳,这才让我的身体好起来。爷爷一直都说五婶和妹妹对我有大恩,后来我就认五婶做了干妈,然后就有了干妹妹这个说法,不过平时都只叫妹妹的。”

听刘老实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特别是曹珂,表情更是尴尬,还好刘老实不知道关于“干妹妹”的其他说法,否则,曹珂觉得刘老实会翻脸。

“咳咳,”楚秘经历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圆场,他也知道曹珂并没有恶意,不过是少年人的玩笑罢了。“小刘啊,你这个干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说起妹妹,刘老实似乎十分骄傲,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我妹妹叫刘萱,是我们村子里的宝贝疙瘩。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优秀,她可是我们村的金凤凰!”

也许是为了印证刘老实的说法,学校里很快跑出来一个长相清秀,身材瘦弱,穿着老旧,却十分干净的女孩。

刘老实看到对方,连忙拿着东西跑下车,满脸笑容地摆着手打招呼。

“小萱,我在这儿。”

刘萱看到刘老实也十分惊喜,笑容灿烂地跑到刘老实面前,“哥,你怎么回来了?三大伯不是说你们恐怕要到年底才能回来吗?”

“我有事,不干了,所以就回来了。”

刘萱看着刘老实笑得灿烂,又看到刘老实从很漂亮的车上跑下来,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性格老实,害怕他是不是被人骗了,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三大伯不是说,工地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工资待遇都不错,哪怕你什么都不懂,一个月的小工也能拿到3、4千,干个几年有了技术,工资还能往上长。这样的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很好很体面的工作,但是做的心里踏实。你现在就回来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三大伯没有帮你吗?”

看到刘萱着急的样子,刘老实连忙解释道:“我没遇到什么事,我是发财了。我想要给村子里建房子,建学校,那些人都是来帮我的。”

刘萱一听,更是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摸了摸刘老实的脑袋,眼睛更是通红,差一点哭出来,“哥,你,你没事吧?怎么尽说胡话?”

刘老实看刘萱哭了,更是手足无措,“不,不是的,我我没事,真的,我就是有了一笔钱,然后想改善村里的条件,想帮帮那些孩子们,我,我真的??????”刘老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看到刘老实慌乱的表现,车里的人精们自然知道碰到了什么状况,相互对视了一眼,楚秘书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笑道:“算了,还是我去解释一下吧,小刘看样子是解释不清楚了。”其余的人善意地笑了笑,也就让楚秘过去说明了,毕竟这里面他的官算是最大。

“小姑娘,你好,我叫楚建军,是高官秘书,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看一下。”楚秘书笑眯眯地把手里的证件交给刘萱,示意她可以查看一下。

刘萱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看着手里十分逼真的证件,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就是是假的,她也认不出来。

“小刘是个好同志啊,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惠及乡里,高官十分欣赏,就让我来配合小刘,方便小刘办理一些事情。车上的人全是这一次同行的伙伴,有记者,也有和我一样的工作人员,还有律师。我们是打算直接去你们村子的,结果小刘非要在这里停一下,来看一下你这个妹妹。本来害怕吓到你,所以我们都躲在车里没作声,没想到现在还是把你吓到了。”

看楚秘书表现的十分和善,刘萱也放松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知道他们要回村,刘萱就不害怕了,毕竟有村长爷爷把关。

“对不起,楚秘书,我只是害怕哥哥闯祸,他人老实。”尽管心里还是疑点重重,但是刘萱还是妥协了,毕竟自己也做不了太多。

楚秘书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车里,他自然知道刘萱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自己,不过也算给刘老实解了围,而且他对于刘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没有糊里糊涂地得罪人。

看到事情解决了,刘老实也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到刘萱的手里,“我给你买了一个手机,华为的,不算太好,但是也不错。电话卡和话费我都帮你弄好了,有空的时候多村子里联系。另外,这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1000块钱,是给你的伙食费。我设置好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千块钱打到这个卡里。你现在读书压力大,要吃的好一点,衣服破旧了就重新去买,千万不要省钱,知道吗?你要好好读书,以后上一个好大学。我出去了以后经历了一些事情,深深地感到只有有文化,有知识,你才能出人头地。你哥我没本事,有钱都不会花,还要一帮好心人帮我。哥不希望村子里再因为穷困而出现一堆泥腿子了,所以你一定要争气,知道不。”

刘萱担忧地看着刘老实,“哥,这些钱你是哪来的?而且你给我这么多钱,我根本花不完,而且你还要存钱娶媳妇呢。”

刘老实憨笑着摸了摸刘萱的脑袋,“没事,哥现在有钱了,要不是怕你变坏,乱花钱,哥才不会这么小气,每个月才给你一千块。不过在这个小县城里,这些钱应该足够了。以前家里穷,你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接下来你还要准备高考,没有一个好身体,你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学习压力?学校门口的小饭店是老校长亲戚开的,价格不高,东西不错。我虽然没有机会尝到一口,但是也听不少人说过,他们要是敢以次充好,老校长就敢打断他们的腿。学校的食堂听说味道不好,东西也没什么油水,你以后可以常常去那个小饭店补充一些营养。我找人问过了,一千块钱,足够你顿顿在那里吃,吃上一个月了。所以这个钱,你千万不能省,知道吗?告诉你,你这张卡每个月消费多少钱,我都可以知道的,要是你花少了,就别认我这个哥了,知道吗!”说道最后,深怕刘萱省钱,刘老实表情也严肃了很多,恐吓着刘萱。

刘萱嘟着嘴,愁眉苦脸地说道:“哪有你这样吓人家的,往年我一个学期都不一定花的了一千块,现在你一下子要我花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习惯?妈要是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刘老实咧着牙笑道:“没事,我会和干妈说的,你别害怕。我也说了,不是让你乱花钱,只不过高中和小初中不一样,花钱的地方多。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每个月都把这些钱花完。但是以后你去大学里读书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点钱根本不够用,表现的太小家子气了,会被人瞧不起。哥现在有钱了,所以想让你学着花钱,以后到大学里才不会被花花世界迷失了本心。”

刘萱这才明白刘老实的良苦用心,含着泪猛点头。

告别了刘萱,刘老实这才和其他人一起坐车回到了村里,弯弯曲曲凹凸不平的道路,让除了刘老实以外的所有人都十分煎熬,连司机都开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之后,所有人几乎一窝蜂地跑下车大喘气。

“这不是小石头嘛?你怎么回来了?”村子里的乡亲看到车上下来的刘老实,顿时惊讶地议论纷纷,好在村长提前知道了消息,让孙子刘大伟将所有人引到家里。

当天,村子里跟过节了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刘老实发财了,打算给大家盖新房子,建新学校,村里来了大官,还有记者,都证实着消息的可靠性,因此人人都笑容满面,夸赞刘老实讲良心,是一个好小伙子。

村长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楚建军等人,让所有人都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小村子的小村长竟然如此不凡,在知道村子祖上出过举人,老村长属于嫡系后代,从小饱读诗书,年轻的时候还参加过抗战,顿时对老村长十分恭敬,焦怡安和曹珂更是两眼放光,觉得找到了新素材。

忙活到了半夜,老村长才安排着几人住下,第二天大部人就会离开,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之后还会再来,这一次主要是来认路认人的,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接触。

刘老实被留在了老村长家,等所有人都走光了,老村长才把刘老实单独叫到屋里。

“那个人参是怎么回事?”老村长吸着旱烟,慢悠悠地问到,他可不觉得自己这边树都没两颗的黄土高坡上会长出人生,杭城那种大城市里,人参还能从混泥土里长出来喽。

刘老实从小就对这个二爷爷又敬又畏,眼睛转了几圈,汗流了一背,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老村长起初不信,还愤恨刘老实出去没多久就学坏了,竟然敢对自己撒谎。直到刘老实当着他的面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了一大堆,之后又收了回去,这才相信刘老实说了真话。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两个。”刘老实低着头,乖乖地说道。

老村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不要随随便便跟外人讲,但是估计也瞒不了多久。要是国家发现了,要对付你,别管谁来,你一口咬定要去见主席,然后把话完完整整的说清楚。你这个能力也不会伤害别人,于国有利,但是被坏人利用,你也无法反抗。到最后,你还是需要国家支持的,所以干脆老实交代,可以的话,让你那个系统现现身,加强一下可信度。这个系统虽然不能直接带给你什么好处,乍看之下还有许多制约,你可能会付出一辈子,但是你收获的也绝不会少。踏踏实实地按照你的本性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本性,否则无论你肩负着什么,有着什么样的地位,老头子都要第一时间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刘老实哆嗦了一下,连忙点头,之后又为难地看着老村长,委委屈屈地说道:“二爷爷,我能见到主席吗?”

老村长愣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到了那个时候,最先来找你的,不是警察就是军队,军队的可能性更大。到时候你就让他们带你去找一个叫戚老虎的将军。让这个将军带你去见主席,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不要向面对我一下哆哆嗦嗦的,小心人家气不过,揍你一顿都是轻的。”

刘老实浑身一抖,连忙点头。

村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之后又拿出一个红斑点点的布头,打开后是一个个锈迹斑斑的奖章。村长拿出了一个,交给刘老实,“看到将军之后,告诉他我的名字,把这个奖章给他,把话说清楚了,他会帮你的。”

刘老实除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走的时候带上狗娃儿。”

刘老实正准备点头,之后连忙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村长,“二爷爷,我把大伟带走了,你们两老怎么办?”

“我们还没到快死的地步,当初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留下!”刘老实缩了下身子,顿时不说话了。

“小石头啊,二爷爷也不诳你,二爷爷也有私心。狗娃儿这孩子,到底是我的亲孙子,可惜资质不好,读书读不出一个样来,家里也越发不成气候了。这孩子想有出息,必须要有大造化,而现在你就是那个造化。跟着你会吃苦,但是也有机遇,这是很难得的。狗娃儿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是性情还是好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欣慰的。二爷爷就希望你能带他一把,而且一个好汉三个帮,没人帮你,你终究势单力薄。”

刘老实点头,有人能够陪他,他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他觉得自己日后一定会吃很多苦,又看不到出路,害怕耽搁了刘大伟。但是二爷爷说的这么诚恳,自己要是在百般推脱,感觉又不太好,所以干脆点头应下。日后要是真的混的不好,二爷爷自然会把大伟叫回来。

“还有村子里的新屋,这个明天我会开会说清楚,你什么都不要管,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二爷爷。对了,二爷爷,之后我就要去做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只知道是一个沙漠,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来,所以那些钱我打算交给您,您只要定期把工程款结清就可以了。”刘老实小心翼翼地说着,没办法,自己考虑不全,最后只能把烂摊子交给老村长,刘老实十分愧疚。

“你相信我这个老骨头,那我就帮你这一把。不过这么大一笔钱不能放在我这里,我这就两个老骨头,护不住。”

“没事的,二爷爷,钱不会经过你的手,全在银行里,过两天会有人跟你详细地说规划,我就是把自己的权利授权给您了,之后施律师会帮你处理的,您到时候就是签个字,钱就直接到对方银行里了。就是不知道最后钱会不会多出来,如果有就留在村子里,您老看着办,有什么困难就可以支取。”

老村长点点头,然后就打发刘老实去休息了。看着窗外,老村长眼眶微微发红,多少年了,自己这一脉世世代代都想正兴家族,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全村大半青壮参军,结果却使得大部分人战死沙场,留下自己几个老骨头,一身伤痛,村子也愈发贫困。也许这一次,真的看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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