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
封亦心里大惊,忙跑到李道身边,将李道扶着。
李道好不容易压下胸口澎湃的真气。
“这覃飞厚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他刚刚使出的好像是九转魔功中的转字诀。”
封亦心中一凛,想起李道曾提过六合神功是出自于九转魔功,只是后来将九转魔功中乱人心性的三个字去掉,才成为今天的六合神功。难道,自己在胡乱写那六合假功时,将那三个乱人心性的字也写了进去?
“老大哥,九转魔功乱人心性的三个字是哪三个字?”
李道抬头瞪着此时仿佛陷入颠狂状态,正抱着一棵大树并将整棵树连根拨出的覃飞厚,说道:“我听我太师父说过,练六合神功之人,有三个字绝对不能去琢磨,那三个字便是粘,吸,转。”
封亦细想六合假功里面的内容,越想越惊心。粘字诀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噬元大法里,隐含着吸字诀的意思,而地躺罗刹拳里,似乎又含有转的意思,难道......
“老大哥,你确定覃飞厚现在这样子是练过九转魔功之后的样子?”
李道强行咽下一口涌上来的鲜血,说道:“我也不清楚,毕竟你老大哥也没见过,但和我太师父所说当中的模样有点像。”
另一边,覃飞厚突然将拨出来的那棵足有水桶粗的大树抱在胸口,往天池药王冲过去。
此时的覃飞厚,就像是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天池药王大吃一惊,双掌前拍,顶住撞过来的大树树根。
此时的覃飞厚力大无比,天池药王哪顶得住,被覃飞厚推着一路往后退,直到背部靠上另一棵大树。
天池药王使出十成功力,聚集在掌心。
一阵阵咔嚓声传出,那条巨树的树干经不住两人折腾,从中分裂开来。
覃飞厚顺着裂开的树干往前冲,然后一拳击出。
天池药王拼命抵挡,双掌硬扛覃飞厚的拳头。
又是一声巨响。
天池药王背后大树同样受不了两人如此折腾,从中折断。
眼见天池药王快顶不住了,李道说道:“封亦,你一个人先走!”
封亦听李道这意思,似乎是想去帮天池药王对付覃飞厚。
“老大哥,你呢?要走我们一起走!”
“不行,这覃飞厚突然变这么厉害,我必须除掉他。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对手,但和天池药王联手,也不是没机会。”
封亦死死抱住李道,说道:“老大哥,你现在已经受了伤,千万别过去了。”
现在覃飞厚这情况与施展地躺罗刹拳的刘世子一般恐怖。
然而,李道只是身子稍稍一抖,封亦便觉得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小兄弟,你快离开这。”
望着朝覃飞厚奔跑过去的李道,封亦只能叹了口气,最后听从李道的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开,毕竟自己留下来不但帮不上忙,还要连累李道分心照看。
然而,封亦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安。
在出了这片树林后,封亦受不住内心煎熬,突然转身,沿着来路再跑了回来。
当封亦回到原先三人打斗的地方时,却并不见李道等人身影。
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看装束应该是三绝门人。
那些三绝门人死得有些残忍。有的是被震碎五脏六腑,有的被扭断脖子,有的头骨被活生生抓碎。
封亦抬头一看,不远处还躺着几具尸体。
封亦忙赶过去一看,见同样还是三绝门人,不由松了口气
一路都是横七竖八地的尸体。
封亦一路走来,见到的尸体已不下百具,这让他越来越心惊。
终于,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封亦快步往前跑过去。
在树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几十名三绝门人手持火把远远地围观场中正打斗的三人。
那三人正是李道,天池药王和覃飞厚。
李道和天池药王正联手攻击覃飞厚,但在面对覃飞厚一套怪异的武功时,两人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覃飞厚那套武功有点像六合神功,但又不完全是。
封亦知道,覃飞厚所使用的功夫,正是自己胡乱写给他的那套六合假功。如果说是九转魔功,也不能算。总之,在黄帝译经的帮助下,覃飞厚硬是将那门根本不可能练出来的功夫给强行练了出来,形成一套全新的怪异武功。
又一队三绝门人赶了过来。
领头的人一看门主被两人围攻,而周围的同门呆呆地站在远处却不上去帮忙。
不明白情况的领头之人厉喝一声,说道:“还不上去帮忙!”
那人带头领着自己带来的同样不了解情况的十几人冲上前去,想帮覃飞厚对付李道和天池药王。
谁知,那十几人刚一走进覃飞厚身边,便被狂性大发的覃飞厚转身数掌拍飞,落地时已是十来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最后,覃飞厚伸出双手抓住那领头之人的双肩哈哈大笑。
“门主,看清楚,是我啊!”
那领头话音刚落,便被覃飞厚活活撕成两半。
封亦一路走来,见那些死去的三绝门人惨状,便猜测那些三绝门人应该是死于覃飞厚之手。
见此情形,更是验证了封亦之前的猜测。
覃飞厚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在覃飞厚撕开那领头之人时,李道与天池药王趁机同时欺近覃飞厚,四只手掌同时击在覃飞厚背上。
覃飞厚一口鲜血喷出,却并没有被天池药王与李道的掌力震飞,而是夺过被他撕开之人手中之长剑,反身一剑划过。
李道和天池药王见状大惊,忙往后滑开。
然而,覃飞厚划开的一丝剑气依然在李道胸口留下一道血痕。不过并没有血花飞溅,看样子那伤口并不深。
覃飞厚伸出左掌对准李道的那道伤口,突然化掌为爪。
封亦想起白天覃佑施展出来吸花瓣的那套功夫,心里一惊,暗叫一声不妙,冲出树林,往李道狂跑过去。
若是封亦没有功力全失,此时施展错影步法,也许还能挡在两人之间。
当封亦跑到一半路的时候,李道胸口突然鲜血狂飚,似乎体内所有血液都在瞬间通过胸口那道剑伤涌出来,形成一道血柱往覃飞厚涌去。
“不!”
封亦冲上前抱住倒下去的李道。
一傍的天池药王也被覃飞厚这诡异的武功给吓住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不单单是天池药王,而是除封亦和覃飞厚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吓住了。